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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爬铁门进去,这个铁门下面就是大海,万一摔下去,直接落地成盒。
即使没有当场成盒。
蓝桥总长大概有3公里多,有水泥部分和铁桥两部分,越深入海中越感觉风大,
想靠自己的力气游到岸边估计是会累死的。
顾淼对深入风魔爆裂阵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吹下去多丢人呐,此时他又想起了一首诗:二八女多娇,风吹落小桥。三魂随浪转,七魄泛波涛。
要给风吹出去,就算不死,让沙蓓蓓知道了,肯定也能把他嘲讽到死。
no zou no die,我不try
看了几眼,顾淼就老实的走了,被冬天的海风吹吹,发型也是会被吹乱的。何况现在已经日夜有人守,卡的特别严,为了爬一个人造桥摔死了,墓志铭都不知道怎么写。
从五彩滩走上四十分钟,就是猪仔岭,
五彩滩的五彩,跟新.疆的五彩城、九寨沟的五彩池相比,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说是绿色青苔、红色火山岩、黄色的岩石、退潮后一坑一坑蓝色的水,再倒映着天空,就是五彩了。
讲t道理就算被强力p一下,也没有达成五彩斑斓的效果,
火山岩的红与丹霞地貌的红完全不能比,对比感不是特别强烈,
水看不出来的蓝色,偏着看是倒映着天空,正着看就是普通的一坑水。
如果天上有晚霞,衬着还会稍稍好看一些,如果阴天,就只能在内心幻想一下了。
稍有特色的是火山石堆积,远看像页岩,近看比页岩要质密,
只不过,对于非地质爱好者来说,也是一个然并卵的选项。
猪仔岭附近基本都是大礁石,没有什么沙滩,此物只可远观,远远的看着的确很像一只小猪仔趴在地上,猪鼻子曾经掉过,强行给它装上了。
这也不是不行,黄山的“梦笔生花”也是树死了之后,扎了一根假的上去,反正就艺术效果来看,没什么差别,管它是原生态的还是后来整容的。
岛上还有两座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天主教堂,有几对拍婚纱照的,
顾淼前几天刚听说了天主教有一个很因吹丝挺的事,
梵帝冈想往中国派主教,
帝都方面say no,
于是梵帝冈那里声称不承认中国的这这那那,
那么问题来了,上帝知道这事么?
他会因此而放弃这么多人口的市场吗?
再说了,那拨号称上帝唯一选民的人还没发话呢,
到底是梵帝冈比较厉害,还是耶路撒冷比较厉害,
对于中国人民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
看了几眼教堂,顾淼就去吃鸡了。
总的观感是,
涠洲岛比较适合从来没有见过亚热带海域,以及上过岛的人,
不然还是会觉得挺无聊,
单纯说下海的话,真不是最好的选择,图那个沙滩,也不至于上岛,隔壁北海的银滩就差不多够了,
顾淼住的旅馆里有个人要离开了,手里提了两个巨大巨沉的箱子,还舍不得打车,要弄到公交车站去,顾淼闲来无事,决定锻炼一下肌肉。
人啊,就是不能灵光一现,或是转念一想,
那一只箱子,起码得有六十斤,重点是轮子还给压坏了,只能用力举着,
如果是用登山包背六十斤,那简直是so easy,
如果手里拎着的是沙蓓蓓,她可比六十斤重多啦(嘀……沙蓓蓓远程导弹发射准备中),
那也是毫无压力的,因为情之所钟。(嘀嘀……发射指令取消)
拎着死物,比活物要更加艰辛,顾淼忍不住问:“你这里面装的什么?”
“十二斤银滩的沙子,十八斤苹果,这苹果好,比我家一斤要便宜两块钱呢!然后还有我的一些东西,大概有六十多斤吧。”老人家骄傲的回答。
顾淼对老年人千里迢迢跑去买便宜几毛钱菜的行为已经见惯不怪,不过搞这么多沙干什么?
“这个沙啊,烧香的时候,铺在香下面,接香灰,很好的。”
……
普通的黄沙有什么对不起佛祖的地方吗?
顾淼问道:“那你进火车站,再下火车,还有回家怎么办?”
“随便找个人帮帮忙不就行了。”老人家非常自信。
顾淼反思,自己是不是给了这个老头子一个虚妄的幻想,让他以为真的天下人人都是像自己一样字面意义上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想消消食顺便锻炼一下肌肉,还能正好让他遇上。
从车站回来,顾淼继续瞎转,他所住的是侨港区,这在过去属于北海的郊区,据说是1978年,中越大撕逼的时候,一堆奔回国的归难侨被政府安置在这里。
现在看建设的还不错,只是冬天,很多年轻人会光顾的逼格小店都关门了,只有大市场和饭店热热闹闹的开着。
人一寂寞,就会犯错,
在饭店里,有那么多好吃的,顾淼非脑子一抽,点了鳐鱼,
鳐鱼、蝠鲼算是同一个科目的,《海王》里的反派就号称黑蝠鲼。
不过鳐鱼的两个用来呼扇呼扇的东西是圆的,蝠鲼是菱形的,
人要找死吧,谁都拦不住,店主已经跟他说清,这鱼肉味特殊,很多人吃不惯,但是没有像漆油鸡的店主那样誓死不从,
于是顾淼就点了,
咬一口,
开始怀疑人生,
世界上最臭食物有三样:鲱鱼罐头、基维亚克(也就是海豹腌海燕)、韩国鳐鱼片(味道是基维亚克的五倍,江湖人称一股公共厕所味儿)。
以为不吃腌的就没事了么!
天真!
愚蠢!
百度说鳐鱼的臭来源于它的构造,没有肾脏和膀胱,所以只能通过皮肤来排毒,因此表皮有大量的尿酸。
咬在嘴里,是这样的感觉:
仿佛生了锈的铜,或是铬、鎳之类的奇怪的味道,
注意,不是生了锈的铁,四氧化三铁的味道比它正常多了,
碱式碳酸铜也只能稍稍表达一下它的风采,
放大很多倍的碱式碳酸铜的味道,还要加上海鱼的腥气。
总之,就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
顾淼同志摸着下巴,认真的思考一个问题:死道友不死贫道,贫道即死,道友也一起来跟贫道建设社.会.主义新地府吧!
于是,他发了一个朋友圈,内容优美、图片诱人,
谁信谁死。
“万一有谁真的很喜欢吃呢,不就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吗?”顾淼哎嘿嘿嘿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