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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旅行的原因都是为了美景,旅行中的快乐往往是来自于人与人的交往,旅行中的不开心,也往往来自于人与人的交往。
总之,人多了之后,吐槽旅伴就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暴躁沙蓓蓓一向言行合一,可怜佛性顾淼得在里面打圆场。
出发前,顾淼朋友的女朋友就表现的非常爱骑马,瘾巨大,甚至可以说,她来青甘大环线就是为了骑马。
结果上下马都无法独立自主,不会调转马头,不会控制速度,马跑起来之后会惊恐的大叫,这就算了,由于她不会控马还装得很厉害,让马夫产生了错误的预期,没怎么管她,她的马与沙蓓蓓的马挤在一起,还踢到沙蓓蓓的腿两下。
如果不是顾淼拦着,好生安慰,沙蓓蓓可能要开撕了。
骑马一时爽,早上,沙蓓蓓嘤嘤嘤的念叨“胯下好痛,都怪你”,顾淼震惊:“昨天我就亲了你一下,别的什么都没做啊。”
沙蓓蓓“哼”了一声:“是你跟我说骑马特别好玩,让我去试试的。不怪你怪谁。满脑子都是黄色思想。你迟早被广电抓起来打死。”
说得特别有道理,顾淼竟无法反驳。
这一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经门源到西宁。
门源的油菜花比青海湖附近的面积要大许多,路边的野地比百里花海景区的还要金黄灿烂。
山头遍布红衣女子。
款式全部在淘宝可见,搜索关键词“沙漠红裙”,销量前六绝对在这里都能看见。
沙蓓蓓默默看着满山遍野的红,连下车的欲望都没有了。
显然有人与她有同样想法,在一辆大巴车旁边,几十个阿姨,手挥木兰扇,跳起了大秧歌。
沙蓓蓓趴在车窗旁,喜滋滋地看着。
顾淼语重心长:“第一天你看青海湖旁边的油菜花时,不是这样的。”
“嗯,我始乱终弃,还喜新厌旧。”沙蓓蓓非常坦荡地承认了这一点。
顾淼揉着她的脑袋:“我感到了危机。”
沙蓓蓓抓住他的手:“你不一样,你比花好玩多了。”
顾淼:“……我感到心情复杂,又不知说什么好。”
在路上,经常会看到指示牌写着严禁疲劳驾驶等字样的警示牌,然而,下午打瞌睡这种事,是无可避免的。
昨天,刚有一条新闻说大货车司机开车开睡着了,一觉醒来,车翻人残,飞了的脚趾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大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紧张的,尽管司机再三骄傲的保证自己安全行车十六年,从没有过事故记录,但是谁都知道“我从来没有……”这种flag是不能立的。
于是副驾驶的位置就交给从不睡午觉的顾淼坐。
“我感觉我好像法国的督战队,发现逃兵就直接枪毙的那种。”
上车三分钟,后座上的人全部昏睡过去,顾淼一边看着窗外,一边对着地图,再时不时跟司机没话找话。
司机问:“你不困吗?”
“从小就不睡,习惯了。”顾淼倒也没说谎,上幼儿园时被强迫睡午觉,三年来从未睡着过。上小学的某一天,曾经因为睡午觉而下午上课迟到,慌慌张张的穿着睡衣和拖鞋就冲到教室门口,成为全班笑柄,从此对睡午觉产生了心理阴影。
此时,窗外路过了一辆新A。
“啧,这个新A居然能出来?还是为了上牌照方便,随便上了一个?”顾淼想起三月份看见一个新闻,某小区发现一辆鄂A牌照的车,全小区如临大敌,车主不得不在车窗上贴了一张声明:本人是本地人,从未去过湖.北,实在摇不到本地牌照,不得已上了鄂A,请大家不要惊慌。
朋友圈里有一个正在呼.伦贝尔旅行的朋友说,为免信号飘移到俄罗斯,她直接把手机打到飞行模式,以免健康码变红,百口莫辩,连家都回不了。
此时的机票就算没有无限飞,也是便宜的令人心醉,西.宁飞上.海居然只要两百多,比火车票还要便宜。
但是大.连突然的新增病例开始四溅,北京和成都都被溅到。
沙蓓蓓的家里人勒令她马上回家,青.海离新.疆实在太近,每天都有货车往返在两地之间,虽然有核酸检测,但谁能保得准会不会出个无症状呢,毕竟此前就有检了七次都是阴性,第八次发高烧之后才变阳性的事。
顾淼还要继续之后的行程,司机先把朋友两口子放在酒店,再送沙蓓蓓去机场。
“我们这像不像《十日谈》?《瘟疫时代的爱情》?”沙蓓蓓很开心的想起两本名著。
顾淼抽动嘴角:“什么《十日谈》,我们都没有十日(第一声)。”
“哼,那你早点回来,让你下不了床。”沙蓓蓓冲他挤眉弄眼,两人又聊了一些儿童不宜的话题以及非常严肃认真的话题之后,顾淼目送沙蓓蓓进了安检口。
下一站,三星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