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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双秀气的眉毛，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兰儿咬着嘴唇，狠狠的挥舞着手里的木板。
空气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啪”。
兰儿手里那块木板，竟然一折为二。
慕倾染似笑非笑的抬起头：“断了？”
兰儿眼眶一红：“小姐……”
声音里竟然带了浓浓的哭音。
慕倾染看着兰儿强忍着眼泪，不让自己哭出来的模样，清冷的目光莫名一软。
这十几年来，慕倾染和兰儿，一直都过着受人欺凌的日子。
明明是慕家嫡出的大小姐，却偏偏连最低等的仆妇和丫鬟，都能肆意的欺负她们。
要说这背后，没有人暗中指使……她可半点都不相信。
慕倾染抬起头，冷冷的看向地上的秦嬷嬷。
秦嬷嬷奄奄一息的对上慕倾染森冷的目光，下意识的一阵哆嗦。
慕倾染伸手敲着旁边的桌子，似笑非笑的张口：“说吧，是谁告诉你，本小姐死了的？”
她明明还没断气，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把白布都准备好了。
啧啧，还真是打心眼儿里盼着她死啊。
慕倾染目光一凉，一双清亮的眼睛，扫过地上那两只做工粗劣的白蜡烛。
秦嬷嬷闻言，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
慕倾染目光一冷：“说。”
秦嬷嬷听到慕倾染森寒的语气，身子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
吞吞吐吐道：“没、没有人吩咐我…哦不不、老奴。“
慕倾染挑眉：“没有人？”
秦嬷嬷对上眼前，慕倾染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猛地一突。
却仍旧咬着牙点头：“对、没有人。”
慕倾染看着地上，秦嬷嬷一双眼睛，暗地里乱转的模样，脸色顿时一寒。
咬着牙冷笑出声：“呵，好个忠心的奴才。”
慕倾染狠狠的咬了“忠心”两个字：“可惜，忠心的对象却不是本小姐。”
“兰儿。”慕倾染的语气募然一转。
兰儿机灵的上前一步：“小姐。”
兰儿为难的看了手里的木板一眼：“小姐，可是、可是木板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