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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那道目光。
忽然。
这张狰狞的头颅张开了恐怖巨口，露出一排形如阔剑般的锋利巨齿，似乎在外面的世界震天咆哮，虽然他们听不到，可是那些直通天地的银色塔柱全都剧烈波动起来，数百上千道银色光柱直达天际，似乎就是为了对抗它的一声咆哮。
轰
祭台在顷刻间坍塌，与此同时，肖云龙徒然脸色煞白地捂住了双耳，他脑海深处，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仿似能够听到其声音。
“嗷吼！”
咆哮震天动地，又似乎拥用莫大而不可违逆的威严，肖云龙整个人如同虚脱跌坐了下来。
那道扭曲的身影并未注意肖云龙，也没有关注崩塌的祭台，仿似一直在紧紧盯着已然玻璃外面的世界，那条神秘黑龙已然消失，他似乎非常惋惜。
“它究竟是怎样的神秘力量，仿似根本不容于世，自从我们看到真相之后，它就是一直在轮回塔之间游荡，连轮回塔都奈何不得，这力量太恐怖了。”
“我想我们应该加快速度了，觊觎这股神秘力量的并非我们一家，还有不少老家伙都出世了，甚至还有一些域外之人似乎也插手其中。”
“在这个世界毁灭之前，你必须尽快掌控一条独立的秩序链，我可不希望出现意外……”
声音忽然止住，这时虚影才注意到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的肖云龙，声音大为惊讶。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回答我，我感觉到你在害怕，嗯，你在害怕？你害怕什么，告诉我……”
看到肖云龙还是没有回应，这道虚影忽然剧烈地扭曲起来，接着，无比尖锐的笑声响起，“哈哈哈哈，你在害怕，害怕，肖云龙，你果然是在害怕，我终于确定，这个世界上还有你肖云龙害怕的人，哈哈哈哈……”
声音无比尖锐刺耳，其中有激动，疯狂，也有怨毒以及担忧等等诸多复杂的情绪。
并未理会他，肖云龙勉强站起身，走到另一座青石祭台旁，凝着眼眸观察着上面流动着的符文，虽然极力压制，但是他苍白的脸庞仍然出卖了他不安的情绪。
最后，他的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一道已经破碎的印记，神色复杂之极。
许久。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不过并未对是对虚影下命令。
“弈天，去罪恶都市做三件事，看洛神是否还活着，龙之离殇碎片是否完好，禁锢空间里面之人是否还在。”
……
神塔，灰色空间。
空间秩序守护者五米多高的虚影静静漂浮，符文构成的衣袍猎猎作响，不过他虚影有些模糊，而且，原本围绕在他身边的九颗意识团少了三颗，只剩下六颗。
“你的意志虽然消散不了，但是这一抹意识必将会溃散……”
“溃散是最好的结局。”他缓缓摇头，齐腰的长发摆动如风，低沉说道，“如若没有你的帮助，这抹意识终将会成为傀儡。”
“呵呵呵呵呵！”
张扬发出几声怪异的笑，道，“别说是你，连老子都被人算计了进去，你知足吧。好歹你的意志不会消失，只要能够遇到你的本尊躯体，想要恢复还不是轻而易举。”
说着，他忽然流露出疑惑的神色，道，“你能不能记起是谁能让你受伤，我很好奇，能够将你们这样的存在重伤，似乎很不简单啊，甚至能够将一抹意识分离成九份，啧啧……这手段，正他娘的高啊！”
许久不见回应，张扬面呈疑惑，道，“怎么？舍不得溃散？要不要老子送你一程。”
空间守护者轻轻摇头，透过遮面的长发，他抬起头凝视着张扬，沉声道，“我不记得是谁重伤我，可是在不久前，我生出想要杀死你的冲动！”
嗯？
张扬的双眸徒然张开，旋即短促地邪笑两声，“你的脑子果然烧坏了，他娘的连老子都敢怀疑，不过老子可以告诉你，目前老子还做不到！”
空间守护者开始沉默，许久之后，才沉声开口，道，“你身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让我感到熟悉，并且想要不顾一切杀死你。”
张扬再次惊讶，并未往深处想，而是冷冷一笑，“你是在嫉妒，嫉妒老子的空间之道比你的三千大世界还要厉害吧？嘿嘿！”
空间守护者的意识更加模糊了，最后不得不放弃，再次说道，“我的这一抹意识被分离九份，现在又被你强占三分，为什么？”
“那是老子救你的报酬！”
空间秩序者冷冷盯着他，不语。
“好吧，老子用其中一道意识创造了一个空间傀儡意识，老子一直被人算计，如果不做些什么，实在不是老子的作风。”
“你想利用傀儡意识引出重伤我之人？”
“你想多了，老子只想活剐了那个家伙，和你没有半根毛的关系。”
“你似乎对我们空间守护者非常熟悉。”
“我说过我和东宙关系还算不错，一起喝过酒。”
“可是你曾经说过，东宙乃是时间秩序守护者。”
张扬一瞪眼，“那是老子不想打击你，给你面子。”
“那另外两份分离的意识呢。”
“不是和你说了么，那是救你出来的报酬。”
“还给我！”
嗯？
“你他娘的怎么像个娘们一样，赶紧滚，要不老子亲自送你。”
“还给我！”
张扬的双眸骤然扩张，声音忽然冷冽如霜，“你莫不是以为老子真的轰杀不了你？莫说你这一抹残念，便是你的本尊前来，老子照样打得你连你亲妈都不认识。”
看到张扬似乎要动真格的，空间守护者凭空消失，声音传来，“我还会回来找你的，我感觉这一切和你脱离不开关系。”
“滚！”
许久。
张扬才将目光投向青石祭台，上面的命格碎片已经被重新组合为金字塔形状，表层隐隐有符文缓缓蠕动着。
“嘿嘿，不管你是哪个杂碎，到时候定然让你好好的喝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