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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从西装口袋里将手机递予季思兮。“你要打电话给申萧然？”
季思兮点头。“我要知道秦厚生的情况。”
覃衍的脸色发生细微的变化，可惜季思兮并未察觉。“我希望暗天使只是收错消息。”
季思兮屏住呼吸，等待电话接通。
下一秒，申萧然的声音传来，“思兮。”
着急得连寒暄都没有，季思兮直接问道，“申总，秦厚生……我父亲他……”
申萧然没有回答，沉默许久，才道，“你已经知道了？”
这样的回答让季思兮的身体僵住。“所以……是真的？”她颤抖的声音道。
申萧然沉郁地道，“思兮，你父亲来找我说是你和陆已经从海上回来，希望我能带着一心和你的父母去和你们汇合……当时我和你父亲你们计划好怎么让你们汇合，却不想，撒旦突然出现——看来撒旦是知道你们必然会来接一心，一直派人监视我，无奈我并不知道，所以撒旦出现的那一刻，我措手不及，在撒旦逼着你父亲，让你父亲带他去见你和陆的时候，你父亲因为拒绝惹恼了撒旦，最后被撒旦……”
说到这里，申萧然无奈地叹气，“他们对峙中途我有努力掩护你父亲离开，可惜撒旦的人实在太多，最后我们还是寡不敌众……如果不是我的手下拼死保护我，恐怕那一刻我也无法离开。”
亲耳听到这个事实，季思兮已经泪流满面。
她并不想认秦厚生这个父亲，可他毕竟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们天生就是有血缘关系的，她怎么可能完全不在乎他……
最重要的是，随着与他的接触，她渐渐能感受到他对她的爱……
她甚至想过有天他为陆隼夫妇的死偿还了罪孽，她就劝养父母原谅他，让他未来能够跟他们生活在一起……
却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喊他一声“父亲”，他却已经离开……
想到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眼中炙热的父爱，她的心紧紧地揪着。
“他尸体呢？”她竭力压下胸口的沉痛，保持冷静吐出。
申萧然如实回答，“对不起，思兮……当时的情况很混乱，我没有办法把你父亲的尸体带走，所以你父亲的尸体被撒旦带走了……”
季思兮沉痛地闭上眼。“看来撒旦是连我父亲的尸体都没打算放过……”
申萧然叹息道，“对不起……”
季思兮很久都没回应。
申萧然只能抚慰道，“请你节哀……不过你父亲的死，也让上一代的恩怨彻底了结。”
季思兮这才睁开了眼，但眼睛里满是湿润。“申总，谢谢你……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可惜你并不是撒旦的对手……”
申萧然歉意道，“只怪我智商不够，如果我能猜到撒旦一定会监视我，我也不会连累你父亲……”
眼泪滑落季思兮的脸颊，她没有允许自己哭泣，平静地道，“一心和爸妈还好吗？”
申萧然忙道，“一心和季氏夫妇你放心，他们一直被我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他们现在好好的……”
“谢谢。”季思兮依旧保持着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