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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轻轻比擦拭，又放在黄峰眼前“这是什么？” “欠条！世上都知道！” “这就好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是的！” “你还等什么？” “最起码让我过了这阵子！”光头男摸着光头“你让我很为难！我是好人，谁能知道好人的痛苦？” “是的，世上很少知道好人的痛苦。” “你真实知已！如果不急，我真不会来！” “可是你还是来了！” “那是因为急！最天是最好的幸运日，可是你却放弃。世上总是有这样的人，往往过去才后悔。”光头男看着黄峰，他平静如水地望着光头男，双目中刺痛仿佛无数身影在他身边出现，那些身影围着他团团转。 “你真要？” “难道还有假？” “要帐你不后悔？”光头男哈哈大笑，“你真有意思，从来没有听说要帐后悔！” “我想你是第一个后悔的人！”光头男哈哈大笑，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可笑的笑话，他低沉道：“你说的一点不可笑。” “是的！” “而且更不幽默！” “是的！” “可是你却是我重要客户！” “是的！” “本来我要尊敬你！” “可是你没有尊敬的意思？” “因为你不让我尊敬！” “这是何意？” “我给过你方便！” “是的” “我给过你不用偿还！” “是的！” “你这人却没有在意！”光头男看着黄峰，那眼神平静却带着质问。黄峰平静地看着他道：“我相信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更不相信随手送来的真。” “那你就大大地冤枉慈善的人，他们都是！” “你相信？” “我相信，正如我一样真诚。”黄峰笑了，看着光头男双目中刺痛。一个人可以睁眼说瞎话，这样的人确实少见。 “你跟我来！”黄峰道。光头男看着四周“不如你跟我来！” “为什么？” “因为我想让你见识见识……” “见识什么？” “你最好的朋友，也是你的榜样！”黄峰跟他走了，看着得意的光头男一副笑脸，怎么都是欠揍。 黄峰来到车前，光头男上车，车门里露出破败而苍凉的身影，他的手在流血，身子在无望地抽搐，身上还有几个硕大脚印，破烂不堪，痛苦的神情在那双目里绝望。 黄峰冷目看着光头男“你这是何意？” “你不知道？”黄峰摇摇头“这人你不认识？”黄峰看着光头男又看着低头缩在一团的身影，那么熟悉，那么破败。 “他是苗云！一个成功拳手！被你打败。”光头男像是再说一件无关的事。 “你住口！”苗云嘶哑怒嘶道。光头男哈哈大笑“果然还有骨气！但是小看你了！” “放了他！” “放了他？谁还？那是我一笔可观的数目！” “你在我身上得到何止这些？”光头男又一次笑道：“那是你自愿！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些方便你不会忘记？” 苗云低下头，手又一次锤击地面，他的手又一次染血，那些痛已经麻木，此刻他想到死。从来没有人羞辱过，现在他却像死狗般被人踢来踢去。所有的光荣变成羞辱。 黄峰看着他“你借他钱？” “他是吸血鬼！”苗云憎恨道。光头男道：“人怎可以这样？我是好人，急人所急，需人所需做人不能这样不道德。” “他欠多少？” “不多不少八千万！”苗云怒嘶道：“你无耻！我只借一千万！” “可是过了八个月，你说多少？” 黄峰看着欠揍的嘴脸，这人说话不但无耻还洋洋得意。 “八千万？” “不多不少八千万！” “你真黑！” “谢谢，你真的看清我的肤色。我本来就黑！” “把他放了！” “可以！拿钱！” “放了！我给你！” 光头男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跟我一样都是好人。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