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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凉只闷哼两声。倒是贺放,微微气喘道:“你要是招了,还能免受这些皮肉之苦。就算你不招,秦如凉,你以为你还能做大将军吗?你一个废人,你说你能做什么?”
“就算我什么都不能做,也轮不到你一个奸佞小人为所欲为。”
贺放看了看秦如凉的双手,又笑了起来,道:“我没想到,还能看见你大将军在我这个奸佞小人面前下跪的这一天。以前在朝堂上时,你不是挺威风的嘛。”
他去墙边端了烛台,走到秦如凉面前,看了看他手腕上赫然醒目的伤疤,才愈合不久,呈现出淡淡的红色。
贺放一倾手,就把烛台里滚烫的蜡油滴到秦如凉的伤痕上。
秦如凉不能用力,不能让贺放看见他的手筋还能动,可蜡油烧灼在伤疤上,那股烧心之痛比当初割腕断筋还要痛。
贺放道:“就算你什么都不招,我手上也有赵天启的指控,无论如何你也洗脱不了罪责。我眼下,不过是白打你一顿罢了。”
后来要不是大理寺卿赶来阻止贺放继续用刑,只怕他还要打下去。
最后贺放放下了刑杖,道:“也罢,要是把你打个半死,百官还真以为我把你屈打成招了。来人,给将军松绑穿衣,送出大理寺。”
秦如凉这一进宫,到晚上都没有回来。
沈娴派人去打听,得来的消息是秦如凉从宫里出来以后,转而又被送去了大理寺。
“去大理寺做什么?”沈娴皱眉问。
这个无人知道。
沈娴以为这次藜芦事件,她主动把事情揽在自己头上,会让皇帝挑不出秦如凉的毛病来。
可她后来想想,觉得自己也真是天真。
皇帝若是铁了心要挑秦如凉的毛病,岂会挑不出?既然这件事不行,还有其他的事,还有之前的许多旧账可以翻。
皇帝一旦觉得秦如凉派不上用场了,就不会再给他安享荣华和太平的机会。
等到快半夜的时候,守门的人急匆匆跑进来大喊道:“将军回来了!”
沈娴还没合眼,人就在前院堂里。玉砚把炉火拨得红彤彤的给她取暖。
她一听到声音,便赶紧穿过前院到门口去看看。
见秦如凉是孤身一人,走在寒冷阴暗的巷弄中。门前的灯火,把他的身影照得暗淡。
他一步步往家门的方向来。
沈娴等在门口,他拾级而上,站在沈娴的面前,终于肯抬了抬双眼,深深地看着她。
沈娴问:“怎么了?今日你去大理寺干什么了?”
秦如凉还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刚一开口,便涌了一口抑制在喉间已久的淤血。
“将军!”
下一刻,秦如凉踉跄朝沈娴倒来,即使陷入昏迷人事不省,也要把她紧紧箍在怀里。
在闭上眼睛之前,他紧抱着她,贴着她耳边,语气腥甜地呢喃:“沈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