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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的椅背，小心地问道。
司机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而唐秘书则是目不斜视，依然一语不发，连神色都不曾改动一分。
我心里更加不停地敲起响鼓。
车子驶过热闹繁华的市区，缓缓拐进一处浓荫密布的石道。
我想着这里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路家老宅？
听闻那地方是全申城数一数二的大豪宅，虽然从未对外公开过，但有人亲眼看到过，说那里就像一座气势恢弘的古堡。
直到车子停下，我才发现是我想多了。
这里只不过是一处环境清幽的茶楼。
唐秘书带着我进入最时间的包间，一位鹤发老者正端坐在里面品茶。
“董事长，萧小姐带来了。”
那位路董这才掀起眼皮睨了我一眼，对唐秘书道：“你出去。”
唐秘书微一躬身，走出去，轻轻带上门。
“董事长，您好！”我诚惶诚恐地走到他面前，对他微微弯腰。
不知为何，看着这位老人，就会情不自禁地尊敬，那种无端端慑人的感觉，让人无形之中都会感到无尽的压力，我从进门一刻起，连呼吸都一直紧紧屏着。
“嗯，坐吧。”他对我示意了下对面的椅子。
“诶，谢谢！”我应着，小心地走过去，小心地坐下，更小心地看他。
明明四周静得出奇，可我分明又觉得脑子里都有什么东西一直在不停地翻动着，就像夏天的蝉鸣，一直闹个不停，让人心神都不得安宁。
“你和我儿子在一起多长时间了？”他毫无预兆地问我。
我心里一惊，我和路锦言的事一直其实都只是地下式的关系，自认为瞒得很好，绝不会让他家里人知道才对，可我没想到，看老人现在的样子，却像是从头至尾所有事情他都知晓一般。
我尽量酌字酌句回答：“我是路先生的助理……”
他没有说是他第几个儿子，我便也保守地只说是路先生的助理。
啪。
他对着我面前的桌子扔过来一叠照片。
我定定看向他。
“自己看吧。”他嗓音无波无澜，但却透着冷沉。
我这才伸手拿起桌上那些照片，刚看到第一张，我的手便不由得抖了一下，心里一阵惊慌。
照片里的内容全是我和路锦言。
从那时候我住在他的欢悦居，到我陪他去看清空大师，再到现在我住进他的芙蓉园，几乎每一张都拍得清清楚楚。
看到后面，我全身的毛孔都惊得全张了开来，寒意直达心底。
这些照片里不管是背面的，侧面的，正面的全都有，就像是一直就和我们在一起同行时拍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镜头藏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和路锦言却一点都不知道。
一想到自己曾经这么清晰地活在别人的眼睛里，我只觉得毛骨悚然。
我和路锦言一直以为，只要我们掩藏得好，那么就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们就可以在我们俩的地方恣意潇洒恣意相爱。
可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路锦言还是那样瞩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