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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尊感兴趣,大可来城中客栈面谈!”
说完这些话后,壮汉昂首阔步离开。张机急忙派人跟在这汉子的身后,打听到他的具体落脚之处,只待白日坐诊结束之后,便往客栈中拜见这位奇人。
湘水客栈之中,魏延仔细回忆方才面见张机时的情形,觉得自己并未露出任何破绽,于是便悠闲地点了几样下酒小菜,独自饮酌起来。
魏延在见张机之前,反复琢磨,觉得唯有用跟医道有关的内容才能打动张机,然后便想起了当初在丰乡城所见医疗队在救治伤兵时的一些做法。而用石膏外敷治疗骨折伤的办法,便是其中一项。当时的惯常做法是用柳木枝夹绑伤骨之处,因为柳木五行属木,暗合了生发之意,但真正的效果却比石膏差了许多。丰乡城作为刘和在南阳秘密布置的一处练兵据点,在其中训练的士兵难免会出现手臂和腿部骨折的情形,刘和便将石膏也就是寒水石固定伤骨的办法传授出来,如今已经成为各军密不外传的治疗骨折的方法。
魏延除了在丰乡城见识过石膏绷带治疗伤骨,还见识过其他一些军中防疫和急救的方法,都是这个时代不曾流行和传播的技术。在他看来有这些东西打底,已经可以取得张机的重视和好感。
到了夜里,张机诊病结束之后,顾不得劳累一天,便在下人的指引下来到临湘客栈,拜见正在客栈落脚的魏延。
魏延早就招呼客栈后厨备下了几样清爽酒菜,等到张机到来时,便自来熟地招呼道:“张县尊忙碌辛苦了一天,鄙人略备薄酒。还请赏脸落座!”
张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壮士原来是客,理当由我为你接风,哪能倒了过来。”
“哈哈,张县尊何必拘泥陈规旧礼。谁请谁都是一个吃喝,难不成还比交流医技更加重要?”
张机听了魏延这话,也就不再客套,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与魏延一边饮食,一边探讨医技之术。
魏延肚子的干货虽然有限,但每每提到一些张机未曾接触过的军中救治之术时。都能令张机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两人不知不觉之间便聊到了深夜,张机索性连县衙也不回,打发了下人离去,竟是要与魏延秉烛夜谈。
等到夜深人静之时,魏延忽然对张机说道:“张县尊,我肚里那点货已经全都掏出来了,若是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却是爱莫能助。不过我知道有个地方,如今医道之术蓬勃兴旺,若是县尊舍得下临湘城内这点家业,不妨前去见识一番,保管让你耳目一新!”
“敢问壮士口中所提的医道兴盛之地在何处?”张机一脸期待地问道。
“幽州,蓟城!”
听到“幽州”和“蓟城”时,饶是张机在官场上表现的迟钝木讷,此时也意识到了魏延的身份有问题,他不动声色地问魏延:“难道壮士便是从北面来?”
魏延摇头。“实不相瞒,小可乃南阳人氏,与您是同乡。只因受人之托,今日特地传话于仲景先生。”
“不知你受了何人所托?”
“骠骑大将军,刘世仁。”
“曾闻刘荆州与骠骑将军不睦,吾乃刘荆州治下官员,你今日前来见我,替刘世仁传话,就不怕我把你扭送到襄阳?”
“呵呵,仲景先生却是在消遣我了。医者仁心,想我此来不仅没有对临湘有半分破坏,还给先生献上不少治病疗伤的窍门,先生感谢我还来不及,又怎会将我扭送襄阳?况且,就算我去了襄阳,以刘景升的性格,绝对不敢开罪骠骑大将军,到时候最多是把我礼送处境而已!”
张机见魏延表情坦然,于是抚须笑曰:“壮士果然不似凡夫俗子,今日能得一见,却也幸甚!不知那刘世仁不远千里地让你带话给我,都说了些什么?”
“骠骑将军听闻先生有志于控制瘟疫,根绝伤寒杂病,想请先生拨冗北上一趟,与北地名医华元化一起探究如何控疫和防止伤寒。”
张机听说刘和邀请他北上,心中有些意动,但想到路途遥远,需要穿过几个势力控制的地盘,便犹豫说道:“吾亦听说蓟城有一所专门研究医理的学院,其中聚集了不少杏林高手,奈何此去数千里之遥,道路之中又多兵匪横阻,只能是心向往之啊。”
“不敢欺瞒仲景先生,北地如今干旱日久,骠骑将军担心北方草原上的胡人将鼠疫传播过来,涂炭我汉族生灵,因此想请先生尽早赶往北方,防范可能爆发的大瘟疫。吾曾听闻先生的族人当年便有许多被瘟疫夺取了生命,如今北方近千万百姓命悬一线,还请先生怜悯!”
张机想到当年族内在瘟疫中死去的八成族人,心中犹如刀搅,身为医者的道德心和荣誉感激起了他前往北方的决心,他对魏延郑重说道:“防疫事大,不容有失,张某这就回去收拾行囊,明日一早启程前往北方!”
“先生莫急,吾已让人备了舟船,一路可护送你从长江水道只抵广陵,然后再经陆路前往东海朐县,而后乘坐海船直抵蓟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