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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算眼睛的话。
高阳对于他能否逃脱病毒的侵袭没有任何兴趣，他跑到贝景身边大声道：“你都知道什么？”
石悦和一个外国男人在一起，那一幕画面不时从高阳脑海中闪过。
石悦和眼前这个家伙是同时出现的，说不定这中间有什么重要状况。
贝景的眼睛骤然瞪大，他艰难得竖起一根手指，喉咙里“嗬嗬”作响。
高阳精神大振，知道他一定有话要说。
“你说，我听！”
贝景喉头滚动了几下，发出了一个音。
说完这个字，贝景手缓缓垂下，眼中失去了光泽。
没有内脏的家伙，还能开口……这接近神迹，
“他说的是什么？”李妙妃问道。
“不懂！”高阳摇摇头。
“知道他的身份么？”高阳忽然问道。
“根据他的工作牌查到了，他叫贝景，是杭城一家医院的主治医师！”李妙妃翻着记录，“前几天连夜到了东海，然后跟院方请了假，就再也没回去，直到现在……”
“家乡是杭城？”
“是，但是父母已经不在了，不久前女朋友也死了……哦对了，他女朋友是在地铁上被人咬了！”
“什么？”这条消息让高阳一愣。
这实在太巧了。
“不过……都不重要了！”高阳长叹一声，“他说的到底是什么内容？”
皱着眉头，高阳忽然问道：“在座的哪位是杭城人？”
研究人员们面面相觑，都摇摇头。
高阳挠头了。
“他说的是……他？太？还是踏？”高阳揉了揉太阳穴，脑袋嗡嗡的。
“我们不如打个电话到杭城警方，请他们帮个忙？”李妙妃道。
“他说的是什么？”另一张操作台上，颜如玉慢慢坐起，问道。
高阳简单得把刚才的事情重复了一边，然后认认真真又学了一遍。
颜如玉皱着眉头想了想：“是三声的发音！是塔？”
“你确定？”高阳喜出望外。
“别的话我不好说，但是杭城话我会说的……大学的好姐妹就是杭城人，天天跟她凑一起，什么都会了！”颜如玉脸色有些苍白，随口嘟囔了一串软绵绵的杭城话。
在座的没人听得懂。
但是颜如玉却认真道：“如果是杭城话，那么就是塔，至于你学的是不是准确，我就不知道了！”
高阳继续问道：“即便是塔，那他指的又是什么？”
“雷峰塔！”一名研究员忽然插嘴道。
大家纷纷鄙视他。
雷峰塔和今天发生的事情有半毛钱关系么？
“可是东海，有什么塔？而且，我们如何确定他说的就是东海呢？”高阳陷入了苦思。
“东海西边的大雷寺，好像有一座光明塔！”一名研究员脑袋顶上亮起了灯泡。
这下可算打开了话匣子，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建言献策，大家都把自己知道的和塔有关的内容说了出来。
但是翻来覆去也就是寺庙或者是什么古代人文景观。
不是在偏僻的地方，就是在高阳听都没听过的位置。
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实验室里忽然响起了一阵手机彩铃声。
“大河弯弯向南流，流到南江去看一看，东方之柱……”
高阳脑海划过一道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