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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太苛刻了。
而最可怕的是，到如今，怕是她自己都没有这个认知。或许她永远都不知道，在她说了这些话，以及黑鳞看见这样的蛇蝎女时候，到底是在想什么吧？
若是换做过去，他也一样不会理解。可现在，他倒是能够明白。
该怎么办？
慕容月心里也很崩溃，她也很想知道究竟该如何啊。慕容月一脸 迷茫的看着自己身边的凤漓，想要从他这儿征求来一个意见。
凤漓被慕容月这样看着，只能轻叹了一声，然后道：“这件事情，就这样作罢。去将那个血瞳带出来吧。本王抓来的人，本王也自然有资格放掉。
仇恨本就是双方的事情。本王欠了小别村的人情，日后自会用别的来报答。”
这次的事情，慕容月是错到了谷底，可……哪怕是错了，他也不能来责问她。毕竟，她似乎真的不太明白。凤漓看着慕容月，眼中闪过了一丝温和，不过更多的，是怅然。
或许，正如她对于仇恨的理解一样，她对于爱情，更多的也只是因为觉得他可以依靠吧？
有了凤漓的要求，一直在不远处看戏的君如，便真的将人给带了出来。血瞳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能够被放出来的一天。
看院子里一堆的人，不由得冷笑道：“怎么？你们是要杀了我了？快些动手，再吓唬我我也不会说出公子的事情的。”
“你可以走了。”慕容月道。
“看？我就说……”血瞳一愣，本来嘲讽的话都没说出来，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慕容月，又看了看在场的其他人，发现这些人虽然不满，但是却也都是一个态度。
让他走？
这简直是在做梦一样。就算是做梦，他都有自知之明，这些人恨不得他马上去死才好。怎么可能这就让人走了？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血瞳警惕的看着这些人。
“少废话，快些滚，带上她。”慕容月指了指地上的蛇蝎女。
在看见蛇蝎女的时候，血瞳脸色一变。飞速的跑到了她的面前：“你你怎么成了这幅样子？”此时的蛇蝎女，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妖娆。
苍白的脸色，还有灰暗的目光。
唇角血迹还没来得及擦干净。
见血瞳出来，蛇蝎女竟然哭了起来，她温柔的摸了摸小少年的头，声音沙哑而带着几分崩溃：“血瞳，我终于……救你出来了。
我不欠你了。以前欠了你的，都不作数。”
“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会成了这幅样子？”血瞳声音哽咽了起来。娃娃脸上，也满是懵逼。
“这便是代价，你与我作恶多端的代价。血瞳，如今我没了功夫，想必是回不到毒仙谷了，公子退了，你……你可要与我一起？”
女子的声音之中，更多是无力。
跟她一起？
血瞳的 脑子中轰隆隆的在不断的攻击着自己的理智。
他从二十年前开始练习自己的功法，当时的他便是现在这个身体，可到现在，不曾长大一点，渐渐地，开始弑杀。开始……变得六亲不认，只知道公子一人。
再后来，便是遇见了蛇蝎女。
这个女人，不是公子身边的人。可却总是过来缠着公子。时间久了，人总是会熟悉的。而因为熟悉，因为喜欢，更多的，是绝望。
她一身是毒，而他不曾长大。
只要他们一日还在毒仙谷中，就一日不可能在一起。就连公子，也不会准许。因为公子要的，是对他的全部忠诚。
人一旦染了爱情，就会变得失去分寸。
会让公子的计划停滞不前。然而，管得住的。不是人心。
他终究管不住自己，爱着不该爱的人。本以为……之前便是结束了。这份爱情的结局，是自己的未来，以及自己的性命。
结果……这算是什么？
血瞳的眼泪在眼圈，看着蛇蝎女，声音冷了下来：“涟漪，你我之间，本就没有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