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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么高尚的情操。
“呵呵,滇苍龙是吧,我和你很熟吗?你让我自缚认罪,有什么凭据啊?
铁钧冷笑问道。
“哼,事实俱在,你还敢狡辩?”
“事实俱在吗?”铁钧面容渐冷,“滇苍龙是吧,我记得你在三千年前只是一个百夫长,现在竟然升到了万夫长,当真有本事,我和你说不着,让你老子来和我说。”
“什么?”滇苍龙脸色一变,大怒起来,“铁钧,你现在只是被临时编入天河右军的一个小卒而已,我乃天河右军的万夫长,你……”
“闭嘴,从现在开始我什么也不会说,你这混蛋明知道老子的身份,还派老子去执行这种必死的任务,究竟是何居心?这笔帐,等你老子滇守来了,我会好好的和他算一算,还有,让你的手下把杀气都收回去,不然小心老子日后报复你。”
“你……你混帐……”
滇苍龙被铁钧气的满脸色青,依他的脾气,恨不得立刻命令手下的这些法船一齐攻击,将铁钧轰成渣渣,可是他不敢。
铁钧被逼到了这种近乎于绝境的地步,索性也放开了,话语之间,已经不再是以灵虚宗的真传弟子的身份,而是以二师兄弟子的身份与他说话了,这两者的身份有着天壤之别,饶是以滇苍龙的狂妄态度也不敢当场和他撕破脸皮。
同时,他也意识到了一个很麻烦的问题,上头设计铁钧的时候,都是以他灵虚宗真传弟子的身份来设计的,如果真把铁钧逼急了,直接抛弃了这一层身份的话,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大麻烦,特别是铁钧话里头的那一句“明知道老子的身份,还派老子去执行这种必死的任务,究竟是何居心?”绝对是诛心之语,真的闹上了天庭,打起嘴皮子官司的话,少帅北冥流风或许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他这个具体的执行者却会有大麻烦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气势也就弱了下来,“混,混帐,你什么身份,你只是灵界的一个小小的真传弟子罢了,有什么身份?”
这话与他的态度相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几乎没有任何说服力,但是却也在最短的时间内撇清了自己的关系。
铁钧只是哼了一声,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闭目养神,一句话也不说,甚至连神识都从法晶之中抽离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但是让滇苍龙十分的为难。
“将”
主舰之中,少帅北冥流风正与自己身旁的一名青年男子下棋,滇守站在一旁观看,那名青年布衣男子的棋力极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棋盘上,小卒子轻轻的往前一拱,便已经形成了绝杀之局。
北冥流风苦笑连连,拱手认输,“顾先生好棋力,小弟甘拜下风。”
“少帅过奖了。”顾先生微微一笑,“少帅棋势勇猛无前,但去势太尽,被我抓住了机会,就如这一次少帅紧紧抓住了机会一样。”
“这一次之所以能抓住这次机会,还要多亏了先生的设计。”北冥流风春风满面的道,“可怜那铁钧怎么也不会想到,从这一次的征讨梁山开始,我们便开始设计他了。”
“是啊,要怪只能怪他风头太尽,这么早便将北冥传承暴露了出来。”顾先生点头道,“不过能做的这么漂亮,也是少帅刚毅果决,决然出手的结果,换成是其他几位,不免瞻前顾后,失了机会。”
“我那几位兄弟,心思太重,总是想着吃现成的,却也不想想,现成的又哪里是那么好吃到的,不付出的话,又如何会有收获。”
“这铁钧倒也聪明,一发现不对,便隐然点明了自己的身份,让苍龙不敢轻举妄动,倒也有几分才气。”
“那又如何,他的所做所为全都被右军的将士们看在眼中,记在心上,回去之后,一定会传遍天庭,这样一个怎么恶毒的小子又有什么资格执掌天河呢?就算是让他进入天河水军,也会遭受到兄弟们的排挤,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真是想不到啊,我本来还有些担心,觉得能够让那一位看上的传人应该是一个不凡的天才,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货色,竟然明目张胆的于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天助我也。”
“是啊,那一位如果培养他,就是为了让他有一天能够有机会执掌天河水军,成为新的天篷元帅,为此不惜暗中给予他北冥传承,说不定已经收他为徒了,还让他入了灵虚宗,以期有朝一日能够列入玄门的门墙,现在他搞出了这么一出,让那一位所有的算计都泡汤了,你说他能放过铁钧吗?”
“哈哈哈哈,放不放过铁钧,那是他们师徒之间的事情,却是与我等无关,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滇将军,告诉苍龙,不要去管这铁钧了,还有,他们的任务取消了,让他们归队吧,包括铁钧那艘船,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是,少帅”滇守的面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所有的法船都同时收到了主舰的命令,让他们与主舰汇合,至于之前发生的事情,命令之中决口不提,滇苍龙也仿佛收到了什么指示一般,让铁钧等人的法船归队,也不再过问铁钧的事情,仿佛根本就无事发生一般。
铁钧也很平静,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将法船的控制权也完全的交回了万通的手上。
万通也不是傻瓜,知道自己似乎是陷入了一个本不该趟的浑水之中,心中焦急万分,面上却又不敢表露半分,只是时不时的用一种怨妇般的眼神看着平静的铁钧。
可惜,他的秋波并没有得到铁钧的回应,铁钧早已经陷入了深思之中,将来到梁山泊发生的事情一一的从脑海之中过了一遍。
“很简单的一个局啊,先是下达必死的命令,将我逼入绝境,逼我出手攫取控制权脱险,再将整个过程保存下来,作为证死我的罪证,不过这个局看似简单,但是要做到一点也不容易,设定这个局的人一定对我很了解,很清楚我的性格,知道我被逼入绝路之后会不择手段的逃生,至于怎么逃生,倒是次要的,就算不让那几艘船自爆,他们至多再等等,一样能够让我犯错,也就是说,他们主要是要让我犯错。”
因为信息不对称,铁钧只能够凭借种种的蛛丝马迹开始来进行推测,来推理对方设计自己的目的。
“天河右军,天河水军,天篷元帅,这里是天河水军,设计我的家伙也一定是天河水军,我和天河水军素无瓜葛,为什么要设计我,只可能是他们已经知道了我和师父的关系,那么他们的目的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未雨绸缪,切断我的向上之路,希望我被逐出师门,无法列入玄门的门墙;二是让我再也没有角逐天篷元帅的机会,现在看来,第一种可能性很小,天河水军虽然强大,但是无法影响到灵虚宗,而且滇苍龙已经沉默,主舰也没有发来问罪的消息,说明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因为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让这么多的天河水军看到我是如何为保性命谋害同袍了,只这一条,便绝了我入天河水军之路,就算将来被列入了玄门的门墙,也不可能再入水军了,天河水军也不可能会听我这样一个无视同袍死活的家伙,哼,果然是好算计,能够如此动机的人,只有现在的天篷元帅北冥躯,这件事情一定是他弄出来的,嘿嘿,防患于未然,根本就不给我机会,直接设计将我踢出局,北冥躯,北冥流风,这个梁子,我铁钧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