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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笑声……有女主光环的时候，是好听又清脆。
但是现在，宋茜的女主光环掉了，这笑得简直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鸡鸣。
不好听就算了，还又作又矫情。
夏灵内心默默。
这边，张嬷嬷和李嬷嬷的眉头也拧了起来。
身为一朝公主，宋茜这笑声和故作可爱的做派，真是上不得台面。
还有刚才，当着主人的面，她竟然就直接向张嬷嬷一个下人道谢……
“福康公主的规矩该重新学了。”张嬷嬷暗自想着。
冲宋茜和宋檀行了很标准的一个宫礼，张嬷嬷退出了暖阁。
这边她刚出暖阁，抬眸就看到了雨中，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雨中向暖阁走来。
那手中撑着油纸伞，一身玄色缎子锦袍的陆智尧，从这雨幕中安静走来，当伞身抬起的时候，看到他的脸，张嬷嬷就有些失神，
俊挺的眉目温和中带着疏冷，那通身的清贵神秘，就算是张嬷嬷这种上了年龄的人，看到都还是晃了晃神。
“驸……驸马、”张嬷嬷慌忙行礼。
“嗯。公主在里面吗？”陆智尧收了伞，踏了台阶。
“在的，不止是公主，福康公主递了拜帖，今晚雨大，她和公主自幼关系很好，就要留宿公主府，老奴正要去帮福康公主收拾暖阁。”张嬷嬷低声应。
陆智尧略点了头，“你且去吧。”他有些事情想找宋檀。
“是。”张嬷嬷有些忧心，却还是没把心里话说出来。
福康公主……那野心就差明白的写在脸上了。
驸马不出众也罢，陆驸马这么出众，放在众多王公贵族中也是毫不逊色。
张嬷嬷真怕这福康公主没有分寸，和宋檀姐妹间起龌龊。
只是，她一个做奴才的，找人偷偷的引走陆智尧已是做到极致，接下来再怎么样，都是由不得她去管了。
*
夏灵和宋茜在暖阁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李嬷嬷陪在夏灵身旁，宋茜身旁也有宫女。
宋茜当着李嬷嬷的面不敢那么放肆，但是，敲打夏灵还是有的。
她一会儿笑着说，在家庙的时候，听外面的故事，说有些为人子女的人，不孝敬父母，反而天天在父母跟前巧言令色，让父母为了她，连正事都耽误了，实在不可取。
一会儿她忽然绷脸、严肃的问夏灵：“姐姐，我听宫里的人说，最近父皇日日呆在贵妃娘娘的殿里，有时连朝政都耽误了，是否有此事？”
“姐姐，我刚回来就听说了，你现在隔三差五就能进宫，父皇也愿意见你。那姐姐，你明知道父皇这样会引起朝臣们非议，你为什么不劝阻呢？难道想让父皇陷于不仁不义的地步？”
收敛了笑意，宋茜前倾着身子，施压向夏灵。
宋茜的神色肃然，眼神锐利，好像夏灵天天去宫里却霸占了官家大量的时间，是多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夏灵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
她讨厌宋茜这忽然靠近，更讨厌宋茜的呼吸，她那呼吸都快落在夏灵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