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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金铭儿的盛宠和影响力可见一斑。
便有好事者问起这位卖画者此画的来历。
那卖画者倒也毫不隐瞒,说自己祖上乃是当兵的,后来年纪大了打不动仗就退伍了,这幅画自然是行伍时劫掠而来的,因他祖上不识字,并不当是什么好东西,不过随手一卷扔在一个箱子里。
也幸亏是如此,那些抢来的金珠宝贝都卖了卖散的散,反是这幅画到留了下来,一直留到今日。因他识得几个字,是以认得落款,如今听说大家都在找,就想拿出来,安心卖个好价钱。
这番话到也合情合理,前朝时候那场兵乱发战争财的倒也有不少,很多平头百姓家里也都有过几件值钱物事,还有些是宫里头流出来的,只不过时间长了该卖的卖该丢的丢,都不见了罢了。
当下那画坊的掌柜便道:“既是客官信任小店,鄙人便替东家做主,把这幅画收了下来,还请客官开个价。”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就大声道:“这位大哥,我家老爷正需要这么一副画,你且跟了我去见我家老爷,要多少钱随你开!”
围观群众纷纷醒悟过来,有那自认够得上巴结昭仪娘娘的纷纷开出价码来,争着让那人把画卖给他们,那人一时倒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还有些人悄悄互相使着眼色,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那掌柜见事不好,忙让一个伙计飞跑去请自家东家过来,原来他的东家,却是皇叔清河王。
以清河王的身份,自然无需巴结一位昭仪,是以他对这些事情也没有兴趣,听了下人来报才知道这么回事,略想了想,便命一队侍卫过去画坊将那人请入王府中来。
那人一听要去王府,不免有些惊疑不定,又害怕着不敢去,掌柜的见了,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如今多少达官贵人在找这个,少不得就有人想明争暗抢,你又露了白,如今除了王爷,谁还护得住你?”
那人方恍然大悟,急急的跟着清河王府派来的侍从去了,那些管家里头别管来头多大,总大不过清河王,扼腕之余也只得回去给各自主子报信。
也不知清河王开价多少,只知道那人连夜搬走了,大约是去别处做富家翁去了。
春和坊玄夜的宅子里,伴云一面吃着一串葡萄一面大笑着道:“到底是公子爷,一副假画就卖了这么多钱,咱们也不用做别的了,公子爷只要拼命画,咱们只卖画得了。”
随雨一个暴栗打在伴云头上,“就你话多!”
玄夜正在书房与樊先生笑道:“此画实实在在是真迹,我于多年前无意中得来,白收着也没什么用,如此也算是给那画找个归宿吧。”
樊先生站在书案前,俯身凝视书案上一幅墨迹尚未干透的仕女图,朗声笑道:“这一张总不是真迹了吧?”
“先生看仿得如何?”
樊先生点头赞道:“公子大才,已得其精髓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