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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月转眼就过去了,没有提审和问话,有关案子的事情就好像被警方遗忘了一样。这令谢东从委屈变得愤怒,最后竟然有些绝望了。
监舍里的每一个夜晚,都是在潮湿和闷热中渡过的。
这几天气温非常高,即便是晚上,人满为患的监舍里仍旧如同蒸笼一般,人的体味和下水道的臭气混合在一起,令他根本无法入眠。夜半时分,终于有一丝凉风从狭小的窗户中吹了进来,这才稍微有了点睡意。
这段日子以来,他始终在想,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要凭空诬陷自己,为什么派出所民警要刑讯逼供、强加罪名,为什么郑钧的态度前后差别如此之大,这一连串的为什么把他的头都快憋炸了。
也许是郑钧暗示的那句话吧,是否得罪过什么人,可想来想去,自己得罪过的就那么几个人,似乎哪一个也没必要搞到这个程度。魏霞的老公刘世杰算一个,可事情已经过了一年多了,要想报复的话,在平原县下手多方便啊,天高皇帝远的,咋折腾也不犯病,何必非要省城呢?秦枫也算一个,但毕竟是老同学,即便没交情,也不至于下黑手吧,就算那天晚上吃了点亏,可从小到大都是他占便宜啊……
每天都是这样,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然而,今天眼睛刚一闭上,忽然感觉被人轻轻捅了一下,睁眼一看,却发现刘勇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一缕月光正洒在那张凶悍的脸上,让笑容看起来怪怪的,有点渗人。
“东哥,这么多天了,我一直想问你,你还记得我不?。”他凑过来,贴在谢东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还是微笑着,似乎在等着回答。
因为刘勇浓重的云山地区方言,所以这件事他倒是很快就想清楚了。这位仁兄肯定是把自己当成那个黑老大了,其实,这也难怪,就连云山市的刑警也认错过,自己和那位老大实在长得是太像了。
事情虽然清楚了,但仍旧非常棘手。
实话实说,还是将错就错呢?他最近一直都在琢磨这个问题,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都不能!
实话实说,万一把这位刘老大惹毛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用别的,一脚把自己踹到厕所边的下铺去,落到那个猥琐的小偷手里,可就生不如死了!而将错就错似乎也不是啥好主意,自己并不知道这二人之间到底是啥关系,一旦说得对不上号,让他看出了破绽,结果也一定很严重,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拿不定主意。
没办法,只有尽量和刘勇保持一定的距离。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无时无刻都有一双阴沉眼睛在背后注视着,这令他倍感煎熬和恐慌,甚至连睡觉都提心吊胆,简直快要崩溃了。
看着月光下那诡异的笑容,他感觉后脊梁一个劲冒凉风,身上顿时出了一层鸡皮疙瘩。思索了好一阵,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模棱两可的笑了笑,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由于紧张,他的心砰砰乱跳,但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的异样,幸好监舍里早已鼾声四起,否则心跳声都能被刘勇听见。
好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实在忍不住了,把眼睛欠了条缝一看,刘勇还端坐在那儿,不错眼珠儿的看着自己,这下更是紧张的不得了,生怕自己露出啥破绽,干脆把身一翻,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先睡觉吧,有啥事明天再说。”
转过身去,调整了下已经开始发抖的身体,偷偷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极力控制着不让牙齿发出咯咯的声音,又挺了一会,就在感觉再也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刘勇又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东哥就是东哥,佩服!”说罢,便再也没了动静,几分钟之后,听耳边鼾声渐起,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试着想活动一下身体,却发现由于紧张过度,四肢都有些僵硬了
我的乖乖,他在暗自想道,总算又糊弄过去了。
看守所的日子规律而枯燥,清晨5点起床,30分钟的上厕所和洗漱时间,如果你没排上的话,那就只能憋着了。5点半早饭,6点钟开始了每天的必修课---全体羁押人员面壁静坐两个小时,默念监规和反思罪行。8点钟开始早点名,安排今天的提审,没有被提审的人还是面壁静坐,一直到上午10点半有一次15分钟的放风时间,全体人员才可以到院子里见见太阳。
当然,表现不好和新来的除外。
表现不好的嫌疑人会被关禁闭,所谓禁闭室,其实是一个半地下室的铁笼子,人在其中,站不直躺不下,只能佝偻着身子,而且大小便只能在笼子里解决,夏天恶臭难忍,冬天寒风刺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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