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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有这么一帮不着调的收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飞走的那只鹰,他是绝对抓不到一根毛了。
“给我滚!”他冲着刘茂咆哮着。
在孙国权的打骂下,刘茂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孙国权气得肺都要炸开了,他背着手,来回在房间里踱步,本想着以“飞鹰”为突破口找到刘汉卿的把柄,现如今倒好,鹰飞蛋打,连跟毛都没留下,他上哪给姜外义找刘汉卿通共的证据。
突然,身后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打来的绝没有什么好事,便要招呼门外的守卫,话还没出口,他反悔,转回身,亲自拿起了话筒。
打来电话的是他在英美租界经营的那间舞厅的经理。
为更好的经营舞厅的,他特意聘请了一位美国人为其打理。
毕竟,美国人在公共租界上有了一定的优势。
而事实证明,孙国权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接连几个月,他名下所有的生意都是负增长,唯独舞厅的生意蒸蒸日上。
“约翰先生,有什么事?”
听到孙国权接听电话后,约翰操着一口流利地汉语:“嗨,孙先生,我不得不告诉您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舞厅这几天的营业额惨不忍睹!”
孙国权一听这话,差点骂出声来,“怎么回事?”整个沪上就两家舞厅,彼岸花已经被自己弄得濒临倒闭了,自己舞厅的营业额怎会惨不忍睹。
他才不信沪上那些浪人能在家里憋住了。
“哦,孙先生您听我慢慢解释,是这样的舞女们都回彼岸花了,客人都被带了回去。”美国经理微微一停顿:“营业额已不足以支撑舞厅支出,为能让舞厅继续运作下去,所以孙先生你可能需要立刻提供一些资金支持!”
约翰的话说到这,孙国权基本已经确定,这通电话的根本目的就是来要钱的,,但接连的打击,已经让他无力再去给约翰争辩什么,于是他说:“好,我明天会派人给你送去!”
在挂断话筒的那一瞬间,孙国权所有的愤怒彻底爆发,他掏出手枪,冲着身后的墙壁“啪啪啪”就是几枪。
早上孙毅洋的突然被枪杀,彻底拉起了整个孙府的警钟,这几枪响过,就见拿着枪的警卫如乌云般围住了门口。
“孙老板,出什么事了?”虽然被孙国权骂了跟狗血淋头,但刘茂依旧有着东北人特有的热情跟衷心,他握着手枪,一马当先冲了进来。
他进来后,那些来孙府汇报的暗哨们也紧跟着进来。
每一人脸上都挂着紧张,看起来都特别担心孙国权的安危。
孙国权在每一人的脸上扫视一番,突然自嘲地冷笑起来,自打去年大屠杀结束后,他就没个顺利的时候,他迫切需要一点胜利来安抚他有些焦躁的心。
他注意到了负责在彼岸花盯梢的那跟暗哨,突然记起他刚刚汇报说,因为许攸宁给舒瑶经营彼岸花的钱。
这都什么时候了,许攸宁竟然还往彼岸花里投钱,看来,彼岸花的前途大大的有啊。
他记起了秋盛誉。
秋盛誉活着时,对彼岸花可是心心念念,一门心思想着要把彼岸花弄到手。
看来,这彼岸花果真有他独特的魅力所在。
孙国权想着想着,便阴险狡诈地笑了起来。
他招招手,把负责盯彼岸花的暗哨招呼到跟前,叮嘱了一番。
……
转眼间,彼岸花三天的免费期就过去了,舒瑶本担心收费后彼岸花会再次萧条起来,但让她意外的是,第四天开业时,舞厅继续维持着前几日火爆的场面。
舞女们因还想拿到舒瑶承诺的双倍舞票而选择留下来。
既然舞女们都选择留下,那些老主顾自然没有离开的道理。
除了火爆的生意,另一处没有变化的则是苏瑾“执着”地“闹事”。
她依旧坐在最明显的雅座,每次舒瑶从她身边经过,她都用如仇人般看着她,期间许攸宁曾来舞厅劝说她回去,两人却再次爆发了更加激烈的冲突。
如此一来,舒瑶跟许攸宁的故事继续四处传播,很快便传到了南京。
此时的南京。
刘汉卿已经顺利通过了姜外义对他的层层考察,虽没暴露,却因失去姜外义对他的信任,不再担任任何实质性的职务,为了日后在抗敌斗争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刘汉卿向组织提出申请,选择蛰伏。
申请中,他主动提出让许攸宁调到南京接替自己的工作。
几日后,组织回信,答应了刘汉卿同志的申请。
为配合许攸宁的调任,组织将许攸宁跟舒瑶的关系无限扩大。
谣言最终传入方昌瀚耳中,借着方昌瀚的压力,刘汉卿顺理成章地跟舒瑶解除了婚约。
而方昌瀚更是亲自来沪上督办许攸宁跟苏瑾的婚礼,更是毫不掩饰地当众告诫许攸宁,婚后不得跟舒瑶再有来往,并承诺婚后会将许攸宁调动南京。
如此一来,许攸宁到南京接任刘汉卿的工作,便正式提上了日程。
跟刘汉卿解除了婚约、许攸宁即将离开沪上,隔壁的维克托先生的回国,沈涵飞被青岛法租界领事赏识,与跟张静姝即将赶赴青岛。
舒瑶的所有靠山,几乎同时都离她远去。
一个毫无靠山的女经理,在法租界经营着一家火爆的舞厅,想想舒瑶都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
偏偏这个时候,孙国权主动找了上来。
他要收购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