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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晶簇?”
格里菲因公主看到布兰多将那灰袍人的尸体翻过来,被割开的袍子下面露出一片紫晶色的肌肤,她默默地往上看去,只见尸体脖子处的断口像是断裂的玻璃一样,整体结晶化没有一丝血渗出。
“这就是晶簇,”布兰多在尸体边呆了一会,才答道:“某些魔法水晶中的活物受魔力之月的影响,扭曲形成的一种魔物。这种魔物并不常见,偶尔会在魔法水晶矿脉、水晶森林中发现。”
“可它看起来像是类人生物,”格里菲因公主静静地看着那具尸体,“还有,这究竟有什么关系?布兰多先生,你是不是知道燕堡发生了什么?”她站在门外,并不想沾上屋子里到处都是的血迹——虽然那禽兽的尸体早已被拖出去处理了,伯爵小姐对港卫队的士兵宣称是一头安培瑟尔战争之中逃窜的恶魔袭击了自己的兄长,并让士兵们看了这具灰袍人的尸体,在场的人看到阿克耳那惨象时都不禁心有戚戚,由于这类案件近期在安培瑟尔港口内时有发生,因此一时倒也没有人怀疑什么。
“他生前就是人类。”布兰多头也不回地答道,他捡起一片水晶碎片,“不过是晶化病把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晶化病?”格里菲因公主微微头昂起一些,用漂亮的银色眸子看着他。
“我在学习卷轴上的知识时,看到过这么一个案例。一些生活在水晶矿脉中的生物,逐渐发了疯,身上生长出水晶,变得疯狂开始袭击人类。”布兰多盯着那水晶片,流转的光芒在他脸上落下一道狭长的光斑:“这就是晶化病最早的案例,它发生在四境之野。”
“这听起来像是魔物化。”公主殿下皱着眉头答道。
“这就是魔物化,”布兰多点了点头,但又叹了口气:“因为水晶矿脉中魔力富集,更容易引起魔力侵蚀的发生。但晶化十分特殊,没人清楚为什么会有晶簇这种生物存在,理论上来说,沃恩德任何一个物种存在都是有其延续性的,只有晶簇的历史一片空白。针对它们也有一些研究,但至今我们仍不清楚这里面究竟有什么背景存在。”
公主殿下理所当然地因为‘我们’说的是黑塔巫师,但事实上布兰多下意识地用了玩家的代称而已。在琥珀之剑中,剧情党理所当然地对晶簇深入调查过,但就像布兰多所说,一切的调查都延续到光辉尽失的年代的之前,然后就嘎然而止
有人认为晶簇身上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但更加资深的玩家如此断言——在官方进一步开放光辉尽失的年代之前的历史之前,晶簇的来历只可能是一个谜题。但要想追寻光辉尽失的年代之前的历史谈何容易,玩家的一大资料来源其实是布加的图书馆,可关于光辉尽失的年代之前的历史对于布加的巫师们来说亦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知识。
晶簇究竟从何而来?
布兰多对此其实并不关心,他只关心它们为何会忽然出现在埃鲁因。历史上根本没有相关的记录,北方的历史似乎正在发生一些改变,隐隐中似乎已经开始脱离他认知的轨迹了。
听完布兰多的回答,格里菲因公主也沉默了一会。但过了一会,她又问道:“但迪尔菲瑞她也说了,燕堡附近并没有水晶森林存在。”
“所以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布兰多答道。
格里菲因公主不安地皱起眉头,她看着布兰多:“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在阿克耳的尸体上发现了类似的痕迹,一些水晶生长在他的后脖子上,只是在血污之下其他人没有注意到而已。”布兰多回过头来,与之对视。他十分肯定地答道:“这也能解释这家伙为何突然变得如此丧心病狂,黑暗魔力会放大人心中的邪恶。这不是个例,燕堡附近肯定有晶化病蔓延,达勒男爵说不定也已经腐化了。”
公主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怎么会这样,你认为燕堡会发生什么,我们应该怎么办?”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暂时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有先对迪尔菲瑞小姐保密吧,至少在我们解决完北方的乱子之前。公主殿下你也明白燕堡到安培瑟尔的距离,我们不可能也没能力插手燕堡的一切,”布兰多没有选择把心中的不安全部吐露出来,因为有些东西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一个猜测,何况他也没办法解释自己对于未来的预见。
他停了一下,只是提醒道:“再说,公主殿下也不希望迪尔菲瑞发生什么意外吧。”
格里菲因公主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小时候,迪尔菲瑞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待我没有其他人的机心,我一直当她如同自己的妹妹。可事到临头我竟一点也帮不到她什么,如果伯爵大人遭遇不测,她一定会伤心欲绝的。小时候我见过燕堡伯爵一面,他是一位称职的父亲,迪尔菲瑞一定很爱他。”
半精灵少女的语气有些软弱,布兰多知道那是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历史上的奥伯古七世对自己的女儿极为宠爱,可以说格里菲因公主曾经有一个算是幸福的家庭。但他还没想到什么词去劝慰这位公主殿下,后者就已经坚定起来,格里菲因公主吸了一口气答道:
“我们得赶快解决北方的乱局,布兰多先生。”
布兰多微微怔了一下,大约是没想到公主恢复得如此之快;事实上他对于政治算不上擅长,但好在这是一个‘历史问题’,他想了一下才道:“公主殿下,解决北方的乱局的关键不在于我们,而在于炎之圣殿。炎之圣殿是希望通过北方的贵族向我们施压,但想必克鲁兹人时下显然并不乐意见到一次战争,这只是双方之间的又一次博弈而已。”
格里菲因公主微微眯起眼睛,她这个样子显得格外迷人,不过眯起的眼中一缕冷光芒展示出这位公主心中的某种了然。她当然明白这一点,但让她恼怒的是,炎之圣殿显然是在玩火,北方的贵族并不是克鲁兹人养的一条狗,相反,他们是一群狼。这些目光短浅的野兽随时可能为了一丁点利益而破坏均势,克鲁兹人傲慢地认为自己可以控制一切,但事实上他们谁也控制不了。
可她不得不顾忌这一点。
无休止的妥协是不可能的,布兰多向她保证这一次绝不会再向北方贵族作出任何让步,这其实也是公主殿下自己的想法。先整合南方亲近科尔科瓦王室的势力,然后再挟雷霆之势让整个北方低头。
可要开出什么样的代价让圣殿支持她呢,那些可恶的克鲁兹人,明明埃鲁因的稳定才是他们需要的,但他们依旧想要获得更大的好处。
自从安培瑟尔战争之后,她就在想办法限制圣殿在埃鲁因的影响力,这其实也是布兰多的一个构想,但炎之圣殿显然也察觉了这一点。
她不希望在这上面作出让步。
但格里菲因公主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她抬起头对布兰多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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