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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嘿嘿笑了两声,把他被子撕开一个角,只见他从被子里棉花夹层内,掏出几个塑料容器,那容器有点象医院手术接尿袋。
那容器被压得平平整整,我在心里不由惊叹,这TM简直人才啊!我的乖乖,东西能藏成这样,那脑子里装得的计算机吗?
随后胡子从卫生间拿出几个杯子,把容器里面酒一点一点挤了出来。
他把一个盛酒的杯子递给万爷,万爷跪在地上说,:
“牢有牢头,号有号规,关二爷在上,我万金龙和贾四平,吴长虎,齐北胡,胡猛,韩冰,结为异性兄弟,从今以后肝胆相照,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永年同日死。
万爷,四平,虎子,胡子,胡猛,我接过杯子,万爷扫了我们一眼,把手指放在嘴上,用力一咬,鲜血顺着他的手指,依次滴在我们几个杯子里,紧着四平,虎子,胡子,胡猛,我,也跟着万爷歃血为盟结拜。,…,
然后我们握着滴过彼此血液的杯子一饮而尽。
那酒有股血性味让我今生难忘。
我们结拜的顺序依次是。。万爷老大,二哥四平,三哥虎子,四哥胡子,五哥,胡猛,六弟是我。
等喝完酒,胡子开玩笑说:
“万爷,这韩冰是你徒弟,现在又是你六弟,这辈分有些乱,我们怎么喊他啊!
万爷嘴笑的何不拢,说:“各随各叫,以后他喊我万哥,也行,师傅也中,随便他怎么叫,哈哈!
我开玩笑的说:
“哎,我刚来得时候,叫万爷,现在就万哥,我这辈分比火箭升的还快。
一时间气氛开始活跃。
万爷摆了摆手示意大家收声,说:
“既然大家尊称我一句大哥,我也卖卖关子,把咱得盈利给兄弟几个报一下。
胡猛有些不好意思,他猛挠着头皮说:
“大哥,不急不急,过几天在说。
万爷一副长者的口气说:“既然大家都是兄弟了。也就别见外了。
胡子把账报一下。那时候我才知道,胡子一直是我们号里的管家,胡子干咳几声,拉长音说:,…,
“我们账上现在一共有795万3765元整。
除去给王狱长和周副监狱长的还有李内勤的,他们三个的分红360万,还剩余:435万3765元。
在除去每个月给四平家用5000,我5000千,虎子5000,一年共计18万,还剩下:“417万3765元,再除去咱号里其他人每个月1500元,一年18万现在咱账上共计399万3765元。
在去掉咱一个月花费,吃,烟,酒,零食,鸭蛋,鸡腿,鸡爪,还有方便面,共计,等我算算。
万爷说:“别算了,小钱能花多少。
以后在账上每月再加一比5000,给胡猛家用,万爷话一出,把胡猛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个劲的说谢谢大哥。
万爷又问胡猛家中最近有什么急事。胡猛又些难为情的说:
“妻子接儿子回家的路上,被一个骑摩托车的人把腿断了,而肇事司机跑了;现在生活比较困难,自己三个姐也出嫁多年,不怎么问事,说到伤心处,胡猛那八尺高的汉子,眼睛竟红了。
万爷简单安慰他几句,就安排胡子联系李内勤从账上,给胡猛妻子送五万过去,当时那情景胡猛就差跪在地上了。,…,
从那一刻我终于理解万爷的苦衷,更能理解,胡猛当初为什么不要命的和万爷死磕。
一种生存的利益,会迫使一个人愤不顾身达到某种目的,试想一个男人因为犯罪被羁押限制自由,那么他的一个家庭也在瞬间,失去顶梁柱的支撑,它会怎样,它就象一个在暴风雨种摇摆的小船,随时都有可能翻船葬身大海。
也许只有真正进过监狱的人才能明白,限制自由,眼看着一个破碎的家,在风中摇摆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无奈,与绝望,所有人不能犯罪,犯罪连累的不是自己,而是无辜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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