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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没心没肺。姜宇憬轻轻抚琴,淡淡道,“念儿想说便说,不想说就不说。”
他微微阖上眼,琴声清浅,幽幽婉转,美妙动听,似乎有安抚人心的作用。
白千念看着他轻抚琴弦的优雅姿态,犹豫着是否该把毒姬来的事告诉她。
她很能明白理解毒姬对姜氏一族的仇恨,两年前合欢夜那晚,她也看出了毒姬的痛苦。
爱上一个不能爱不该爱的人,犹如承受着十八层地狱的炼狱之苦。
白千念思索了一会儿,真正的爱情,应该是可以克服所有的。
就像她对师父的感情,不会再被外界所干扰。
而且,灭了日晷城的又不是姜宇憬,毒姬更狠的,应该是师父才对。
于是,白千念便开口道,“宇憬哥哥,毒姬来青城了,昨日她来找了我。”
温婉的琴声戛然而止,姜宇憬修长白莹手的僵硬在空中。
他神色闪烁了一下,须臾后,又继续弹琴,只是琴声不再像之前那样平稳婉转,尽管白千念不懂音律,但也能从琴声中听出一些纷乱的情绪。
白千念在他旁边蹲下,双手捧着腮看着他,好奇的问道,“宇憬哥哥难道不想见她吗?”
姜宇憬唇角翘起一抹笑,弹琴的动作加快了一些,“见了又如何,她如此恨我。指不定再次相见会对我拔刀相向。倒不如不见,至少心中还能留着曾经美好的回忆。”
“唉。”白千念叹息一声,“难道宇憬哥哥不爱她吗?”
“爱?”姜宇憬手中停下,侧身看着白千念,仿佛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念儿知道何为爱?”
“当然!”白千念点点头,“我对师父就是爱,只要拥有哪怕山崩地裂也要在一起的决心,那就是爱!”
姜宇憬眼里闪过一丝受挫的神态,却很快用微笑掩盖过去,“连念儿都知道什么是爱,可是我却不知道呢。”
白千念愕然,眨了眨眼望着姜宇憬,“宇憬哥哥你不知道什么是爱?”
姜宇憬站起身,看向山上翠绿的树林,“如果念儿所说的那种感觉是爱,那么我心中并没有所爱之人,因为没有人让我有那种哪怕是山崩地裂也要在一起的决心。”
白千念怔了怔,“那毒姬呢?你对毒姬没有那种感觉吗?”
姜宇憬笑了笑,“心动和喜欢,或许并不是爱。”
白千念汗颜,原来宇憬哥哥表面上热情如火,心里的感情上却如此冷淡。
白千念又问道,“所以宇憬哥哥你不愿意见毒姬了吗?两年不见了,难道一点都不想她吗?”
“当然想,也想见。可是如果像你说的那样,那既然不是爱,又何必在一起纠结痛苦,她那么憎恨我们姜氏。见到我只会让她伤心,所以还不如不见。”
白千念暗自叹息,也不知道毒姬对宇憬哥哥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只是但愿,宇憬哥哥和毒姬,不要像自己和师父这般纠结痛苦。
宇憬哥哥是好人,她希望宇憬哥哥幸福快乐,永远都笑得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