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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的锈渍越多,就说明这家族的‘年纪’越大。这是一种象征,无言的荣誉,但凡大家族的铜门上。那锈迹是越多越好。
陈田财上去拍了拍门,大门打开,一个老管家走了出来,他见到陈田财。立刻低下头。说道:“小人见过陈家族老财爷,关于你们要拜访的事情,族长已经知道了,他早已经前厅中备好茶酒,恭候多时,正念叨着你怎么还不来,这不,你就来了。”
身为大世家的管家。识得河洛城所有大人物的脸孔,是必要基本素养。不过当这老管家的视线在陈贤颂和白芊心脸上掠过之后。便愣了一下。
陈贤颂一身士子服,这并不奇怪,整个震旦王国,有一半的士子集中在河洛城内。但是这么美丽的胡姬,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而且以他的见识,他发现这个胡姬十分不简单,身上隐隐有一种慑人的气质。
“三位请进。”老管家微微一躬身,然后让出门口。
陈贤颂三人进到梁王府中,然后陈贤颂便看到了光滑的青石板铺地,然后便是满眼的奇花异草,看着挺好看。他对庭园的花卉以及植物了解不多,但陈田财却是个识货的人,他在视线在前院中扫了一圈,然后叹气道:“不愧是梁王府,光这前院的奇花异草,差不多就足以买下半个陈家了。”
当然,他这话有些自谦的成份在内,明面上,陈家确实是不如梁王府,但是暗地中隐藏的实力,并不比梁王府差多少。老管家从后面赶上来,将三人领进前厅中。
梁王府的前厅也很大,正位上坐着三个金服老人,双旁还坐着七个中年人,一看就是各房的当家。和陈家略有不同,梁王府的老人地位十分高,毕竟是皇室的分支,他们每个人的头上,都顶着一个王爷的头衔。
三个进到前厅中,陈田财因为已经过了六十大寿,有见官不拜的特权,他只是行了个礼,陈贤颂和白芊心也学着他的样子,微微行了个礼,没想到,就这动作,却让三个老人极度不快,最中间的那个人,本来拿着一个青花瓷杯正在啜饮着热茶,见状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
碰地一声过后,漆黑色的方桌上出现几点茶渍,这个头发和胡子都是银白色的红腮老人怒气冲冲地说道:“老陈家真是好教养啊,带个胡姬进正门我就不说你什么了,这胡姬很漂亮,工猜想这可能是你带来的礼物,忍忍也就过去了,但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就算他是士子,见到三个老人,而且还是三个王爷,居然不跪,也不拜,真是好大的排场,难道他是皇帝不成?”
这便算是吓马威了,陈贤颂明白,白芊心也明白,陈田财更是明白。
“梁大王爷,你这话就不对了。”陈田财笑呵呵地从旁边搬来两张椅子,然后放在陈贤颂和白芊心两人的身后,请两人坐下,然后站在两人的身后,一幅后辈的姿态,作完这番举动后中,他这才在对面九人奇怪的眼神中,缓缓说道:“我们老陈家怎么说也是历经三个王朝,存活了两千多年的世家,我们最初的祖先,还是严圣人的弟子之一,虽然钱财实力都不及你梁王府,但如果真要算起来,我们老陈家可也是有奇人的。”
这银发老头子名叫梁世友,和陈田财同岁,两人从小到大,斗了无数回,互有胜负,所以关系一直以来都不怎么样。他看了一眼陈贤颂,再看了一眼后辈作派的陈田财,苍老的脸上疑惑之色尽显:“陈田财,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居然站在一个小辈和一个胡姬的背后,你老得连脸都不要了吗?”
“如果我敢在他们两人面前以长者自居,那我就真的是不要脸了。”陈田财呵呵笑了两声,一幅献宝的模样说道:“我就给我们介绍一下,别吓人了。这位士子服打扮的人,是我们老陈家的老祖公,而这位你口中的胡姬,就是我们老陈家的老祖。梁大王爷,我知道你不知者不罪,所以不计较,但如果你下次还敢称老祖为胡姬,就算拼了老命,我也要把你的皮给扒下来。”
“西院就是为他们两人重开?”梁世友的神色明显施展了一会,而后他站了起来,在陈贤颂前边仔细端详了一会两人,而后说道:“不可能,这两人怎么看都是年轻人,他们身上没有任何死气,不可能是老怪物……除非,他们有长生不死的本事。”
“长生不老是不可能的。”白芊心微微笑了下:“但想要多活几年,还是比较容易做到的。”
梁世友没有理会白芊心的话,在他看来,这个胡姬就是陈田财弄来欺骗自己的愰子。老陈家是有个老祖,这事人人都知道,但所谓的老祖,绝对不可能活了两千多年,这‘老祖’一名,可能代表的是一股暗中的势力,是老陈家的暗棋,每当老陈家要出事的时候,都会出来力挽狂澜,梁王府也有一股暗中隐藏起来的势力,非到生死关头,绝不出现。
“你若不信,那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陈田财呵呵笑道,脸色渐渐地变得严肃了:“但如果你想让两个老祖给你叩头,除非你先杀了我,然后再灭了我们老陈家,否则做梦都别想。”
梁世友和陈田财斗了几十年,那能不知道此时陈田财已经动了真怒,他有些疑惑,难道这两个年轻得不像话的一男一女,真的是老陈家的老祖?活了两千多年的老祖,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觉得极是荒谬。
“看在我们两家通世之好的份上,磕头的事就算了吧。”梁世友左边的老人说话了,他的长相和梁世友有几分相似,但少了梁世家那份精神,他看起来更苍老,脸色也是更差,而且头上的白发偏清灰色,显得死气沉沉。
“你们今天要来的事情,是六郎和我们说的。”这老人说着话,咳嗽了一声,然后继续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还听说,这位士子命令她的胡姬,将六郎和他的几分朋友打了一顿。多少年了,我们梁王府的人多少年没有被人欺负过了,大哥,你说这事我们应该怎么处理才好?”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