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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城镇后,一行人东行数日,折道北上。
除了偶尔露宿以外,其他衣食住行均是段延庆出资,还给段誉一大盒金叶子当零花,收到儿子孝敬的刀白凤这才知道段延庆是个有钱人。
时值寒冬腊月,越往北天气越冷,在云南准备的衣物已不足以御寒。
刀白凤和萍姑玉娘倒还好,内功精湛,不畏寒暑,段延庆亦然,但段誉仅是小小童儿,内力浅薄,不过他没来得及喊冷,段延庆消失半天后带回几套冬衣。
刀白凤的两套,段誉的四套,衣帽鞋袜一应俱全,华而不丽。
段誉年幼,均是皮袄锦袍羊皮靴之属,质料高贵,手工精致,尺寸无一不是恰到好处,段延庆给刀白凤准备的冬衣中却有两件斗篷,一件白狐裘,一件紫貂裘,毛色光润,轻柔华美,便是灵鹫宫中也没有比这两件更好的了。
刀白凤对段延庆的财力又有了新的认识。
一开始,她并没有穿锦衣貂裘,直到继续北行数日后遇到大雪。
寒风肆虐,大雪纷飞。
虽然刀白凤不怕冷,但是看到这样的天气顿时觉得骨头发寒,忙把白狐裘披上。
积雪近尺,难以继续赶路,他们就赶到最近的镇上择一家客栈歇脚,住的自然是上房,一共开了三间,刀白凤母子的房间位于段延庆和萍姑玉娘的房间中间。
因他们入住的时候是在午后,所以下午很是清闲。
段延庆很有耐心地指点段誉棋艺,刀白凤则盘腿坐在椅上一遍又一遍地修习内功,四肢百骸都是暖洋洋的,一点寒意都没有。
她睁开眼睛,正要向儿子炫耀内功的妙处,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发生什么事了?”刀白凤跳下椅子,走到窗边,推窗望去。
彼时已是傍晚,风雪未住,雪地之中,一个荆钗布裙的年轻妇人边走边哭,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以刀白凤的目力可以看到婴儿不过两三岁左右,生得白白胖胖,玉雪可爱,穿着农家孩子所穿的棉袄棉裤,就是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在她后面,跟着几个或长或少的男子,眼圈都红了。
妇人从窗下走过,哭道:“哪个天杀的贼人害死了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才两岁啊!还我儿子,还我儿子!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发发慈悲,到底是谁害了我的儿子!”
她哭得撕心裂肺,字字带血。
刀白凤目光微微一凝,恰好店小二送晚饭过来,她便问道:“下面那妇人你认得么?”
店小二一边把饭菜摆在桌上,一边道:“认得,是牛二的媳妇,住在我们客栈不远,早起就听说他家小宝不见了,家里门窗完好无损,亲朋好友街坊邻居都冒着大风大雪地帮着寻了一天,不曾想找到时已经死了。不稀奇,我们镇上和周边村子里已经接二连三地丢了许多孩子,都是一岁到三四岁不等,每天少一个,光我知道的就有八个,官府都查不到蛛丝马迹。”
刀白凤眉头拧起,“这种事发生多久了?”
店小二想了想,回答道:“半个月了,千防万防都防不住,凡是有小孩儿的人家无不胆战心惊。期间倒是有人在镇外发现丢了的孩子,无一例外,都和小宝一样没气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伤痕。大家说,所有的孩子只怕都凶多吉少。”
刀白凤心中有数,除了无恶不作的叶二娘还能有谁!
待店小二出去,刀白凤转头对段延庆道:“我们在这里多住几天,把这个人抓出来杀掉好不好?一天弄死一个小儿,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五个,其心狠手辣,简直是骇人听闻。”
段延庆毫不犹豫地道:“好,我来杀!”
刀白凤走到桌边给他和段誉盛饭,道:“我们一起杀她!我们杀了她,可以救下万千小儿之命,算是替天行道,功德无量。”
虚竹失踪二十四年,就算叶二娘练武花掉前面一段时间,十年也够她杀害三千六百五十个小儿了,何况她现在就开始作恶多端,接下来还会杀十六年的小儿,人数将会达到五千之巨,因为原著中虚竹比段誉大三岁,今年八岁。
段延庆处于苦练武功期间,还不是那个天下第一大恶人,可以挽救一下,似叶二娘这般已经杀了人的,哪怕她命运悲惨,未婚失子被偷,也不应在原谅之列。
段延庆道:“我发个信号,派人埋伏在附近家有小儿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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