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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车熟路,唯一麻烦的点在于,二姑娘秦妍是王氏的女儿,自然由她主持操办,而三姑娘秦媛,是二房的小姐,梁氏性子向来和顺软绵,由大嫂王氏来主持操办,那是给女儿长面子,梁氏自然也是无二话的,可宁氏……
王氏是有心想帮秦姝好好操办的,只是宁氏总归是秦姝的生母,出身又比她好,纵然宁氏如今在家里,乖觉了不少,对她也不敢甩脸色了,但她来主办,未免有点越俎代庖,王氏有点为难,便跟丈夫讨主意,秦永淳压根不用想,就说:“这有何难?五丫头素来是个有主意的,她的成人礼,你自去问她好了。”
王氏有点无语,想着别人家,都是长辈们替晚辈们操心,尤其成人礼这种事情,姑娘家哪里需要操心半点,到自己家,反倒成人礼都还没过,早早就操心起来了……
不过想到五丫头那性子,想来也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她便去问了。
秦姝正在捏着羽毛笔奋笔疾书,随口应道:“大伯母有经验,您操办就是了,至于三夫人,她不会多说半句话的。”
在阿翡某次‘不小心’,漏了点关于秦婉身世的口风,以及秦婉被封为郡主活着的唯一理由,让宁氏知道,宁氏哪里还敢掐尖要强抖威风,悔不当初,恨不得化为隐形人,就怕哪里做得不好,被清算总账,扫地出门。
王氏为以防万一,又去探宁氏的口风,宁氏竟前所未有的客气,还拉着她痛哭流涕,说自己当初行事糊涂,求她原谅。
秦姝的及笄之礼,便顺利的筹备开了,府里上下喜气洋洋的忙碌起来,她自个儿,也忙得很,天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奋笔疾书。
原因是玉兰长公主不懈努力,终于求得了宣仁帝的同意,准许开设对女子书院的统一会试,考试内容参照男子的科举,会试出色者,可以出任女官,虽不像男子一样,可六部任职或是下放到地方历练,只能掌典教之事,但这一举措,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开创之举了,无疑有利于提高女子的地位。
秦姝由此,对这位一生未婚,致力于女子教育的玉兰长公主,有了不小的好感。
台阶铺好了,能不能走上去,就要看各大女子书院学生们的本事了,秦姝作为文曲书院的挂名助教,虽然失职已久,但还是想助少女们一臂之力的。
怎么助呢?当然是教她们如何有效的,临时抱佛脚了!
相比玉兰书院教学的严苛,四书五经都学,文曲书院,着重的是培养学生们的风雅品味,对于四书五经,基本是放任自流,这到了会试上,如何能考得好?
不要求她们考过玉兰书院的学生,但起码,不能天差地远啊。
秦姝的二伯,文曲书院的院长秦永泽,为此忧心忡忡,秦姝想起自己挂名的助教之职,便开动脑筋,积极寻找应试之法。
作为一个学霸,而且是个应试教育下的学霸,对于考试,她经验十足,先是把近五年科考的题目,优秀文章找来,作分析示范,得分要点总结,而后,对四书五经里,重点的内容进行归纳总结,如何开题、破题、解题……编撰汇总成一本会试宝典,交给书局统一印刷之后,一人一本,发放给文曲书院的女学生们,要她们务必背诵得滚瓜烂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