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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落差?跟当制作人比。”
杨景行嘿:“也还好,也是我说了算。”
“不要脸!”何沛媛十分嫌弃,又问:“坐在王经理左手边的是谁?红衣服的。”
杨景行介绍:“姓吴,吴子飞,刚过试用期,能力还行。”
“名字像男的。”何沛媛有点好笑:“嗓门好大,我进门就听到她了。”
杨景行理解成:“没个会议室是不方便。”
何沛媛安抚一般:“隔壁装好就有了……老公加油,以后整层楼都是峨洋的!”
杨景行呵呵点头:“我加油。”
何沛媛又问:“收垃圾的是清洁工呀?不是没有吗?”
这事也没汇报,杨景行又要解释,人多了以后像以前那种轮流值日做清洁的方法就行不通了,所以才请了一个。何沛媛连清洁工是什么来路都有兴趣,而且她刚刚进峨洋的一分钟时间里观察到的可不仅仅一个清洁工,有那个座位的员工在偷懒看电视,门口的盆栽似乎有点缺少照料……
何沛媛很谴责还有点担心杨景行再不跟员工们同甘共苦吃盒饭了,不过还是商量了一下决定回徐汇去解决晚饭。开车上路后话题也变了,何沛媛问男朋友有没有跟家里汇报昨晚的送礼情况,反正她爸爸今天早上是有点赞叹贡米粥配咸鸭蛋的:“……其实我觉得,也就那样吧。”
杨景行哼:“又不是送给你……亏我妈还一下给你做三套衣服。”
何沛媛嫌弃还是得意:“不用你说,早就知道了。”
杨景行伤心了:“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何沛媛哼哼:“你妈那天回九纯来不及了,这周末有事去不了曲杭,今天王卉和她妈妈去找的裁缝。裁缝姓李,好多名角都找他做戏服。”
杨景行叫嚣:“那又怎么样?还不是穿给我看的。”
“想得美……”
衣服至少要一个月之后才能取货,所以萧舒夏在今天下午的电话里跟何沛媛商量的是等杨景行从美国回来了她再来浦海。
何沛媛很好心:“我跟你妈说你肯定给她带回来好消息。”
杨景行笑:“谢谢老婆。”
何沛媛笑眯眯的意思是:“因为你肯定会见到萌萌和婷婷,你妈听了肯定好高兴好高兴!”
杨景行苦恼:“叫你陪我去你又不肯。”
何沛媛很气愤:“明知道不可能,虚情假意!”
杨景行问:“为什么不可能?”
何沛媛就看着男朋友:“请问,我去不去有关系吗?我去了你想见我也拦不住,而且我也不会拦。我不去……你就要见?”
杨景行陪笑:“如果万一中的万一,有你在身边性质就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何沛媛不需要回答:“有我在你就觉得光明正大了?”
杨景行嘿:“对我来说性质都一样,是对媛媛而言性质不一样。”
何沛媛哼:“我才不想让人觉得……如果我真的跟你去,如果她们本来打算去,发现我去了,她们还会去吗?”
杨景行觉得:“本来打算捧场的话就说明已经放下成见了,那就应该会去。”
“不要脸……”
又是这个问题老生常谈了一阵,依然没有任何进展,然后才说起纽爱考察团的事,民族乐团内部就是这么称呼的。可不光何沛媛,三零六基本上一致觉得文付江真是会抓住机会,本来也不是个什么顶大的事,被文团长一阵操作后感觉就变成民族乐团的大功绩了。
杨景行的观点是:“所谓合作就是要都能得到好处,没好处谁跟你合作。”
何沛媛依然看不起:“那就别口口声声为了音乐为了艺术。”
杨景行多庸俗:“音乐和艺术的主要目的之一也是好处,这个好处不是贬义词。”
何沛媛就问:“那你帮别人做那么多事是为了什么好处?我不是喻昕婷!”
杨景行嘿:“我得到的好处还不多吗?”
不管怎么说,何沛媛就是觉得明天要给美国人演奏这事挺不合时宜的:“……我们不求纽爱,你更不求,凭什么呀?弄得像要巴结他们一样!”
杨景行换个角度:“就当是待客之道,拿出好菜来。”
何沛媛又觉得一个助理指挥而已,幸好文付江没要杨景行亲自去,算他还看清了一点形势。可是抱怨归抱怨,工作还是要好好做的,三零六今天还是准备了一下的,也让何沛媛确认了齐清诺果然对前男友的事情还是挺上心的。
新疆馆子是邵芳洁推荐给何沛媛的,进去坐下后感觉是还不错,何沛媛灵感激发了,又想起来一个议题,关于第二交响曲,齐清诺应该是听得出来其中《绽放》和《宁静》的素材,喻昕婷可能也能看出端倪,但是陶萌呢?陶萌会不会觉得是为她一人所作因而感动得一塌糊涂?
杨景行只能问:“如果是你,你会觉得感动吗?”
何沛媛哼:“我只觉得恶心!”
杨景行大松一口气:“所以呀。”
何沛媛乐观:“谁知道别人怎么想……”
不管怎么样吃完饭了还是回国际名园,也算是尽情地吻了一回。然后何沛媛还是要早点回自己家,不管怎么样还是希望明天一切顺利,好让无赖高高兴兴去纽约见他的念念不忘。
说好的早点休息,半夜两点多,何沛媛给男朋友打电话来,是二十四小时以来最温柔的语气:“我做梦了。”
杨景行担心:“做噩梦了?”
“我梦见你在纽约,一会是陶萌一会是喻昕婷……”何沛媛温柔得简直脆弱出哭腔:“我好像不在,一会像是看电视一会又像在学校,好像你还没追我的时候……”
杨景行尽量温柔:“媛媛,我这次不去了。”
何沛媛近乎抽泣的语调:“你能不能不见她们?就算她们去现场你也不要见。”
杨景行犹豫还是思考了一下:“万一那样,不打个招呼我觉得说不过去。”
何沛媛不理解:“为什么?反正已经那样了……你就是忘不了她们!”声音陡然升高了。
杨景行解释:“你可以理解成,当别人想化干戈为玉帛的时候,我不能给脸不要脸。”
“我不理解!”何沛媛的理解是:“化什么干戈?就是想破镜重圆……”
半夜的电话打了近一刻钟,最后的说法还是明天再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