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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被泼第二次脏水。
她正想转身离开，眼前却突然笼着一片阴影，一抬头，苏沫正挡在了她的前面。
不偏不倚，正是沈璃要回办公室的必经之路。
“你是瞎了？看不见我么？”苏沫盯着她，突然出声，语气鄙夷。
沈璃早就习惯了她的刻薄，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站在原地，在心里数着羊，对苏沫的话左耳进右耳出，直接把她当成了空气。
“沈璃，我跟你说话呢！你听不见啊，现在是又瞎又聋了？”苏沫见她不理自己，声音一高再高，尾音也越拔又拔，一尖再尖。
她越是刻薄，沈璃反而越冷静，内心早就被锻炼的百毒不侵了，平静的很，只是道了一句，“让一下，我要过去。”
苏沫觉得自己像是蓄力一拳，结果打到了棉花上，心里没由来的窝火，就是不放她走，动也没动。
她忍不下沈璃无视自己的这一口气，故意挑衅，“你现在是攀了高枝，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凤凰？”语气愤愤不满。
前面苏沫说了那么多，沈璃连头都没抬，听见这不痛不痒的一句话，更是无动于衷。
苏沫现在就像是一只上窜下跳的猴子，却博不来观众一眼，心里慢慢的浮出了羞耻和愤怒。
“你可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没出息，”她把沈璃的无视定义为懦弱，目光像是淬了毒，恶狠狠的扎在沈璃的脸上，语气是尖锐的嘲讽，“就跟你那个不成器的爸爸一样。”
沈璃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猛地抬头，目光冰冷，一字一顿的道，“你再说一遍？”
她可以接受苏沫的恶意，前提是这份恶意没有殃及自己的父亲。
“我就是要说，你能拿我怎么样！你爸爸就是没出息，就该早死，不死也没用，活着有什么意……”苏沫见自己终于戳到了她的伤口，眼中得意一闪而过，情绪立马高涨起来，一句比一句恶劣，居然是连连死去的人也不放过。
沈璃再也忍不下去，脑子一热，突然抬手，狠狠的往苏沫脸上扇去。
就在快要落到苏沫的脸上的时候，看着不躲不闪甚至面上带着隐隐的期待的苏沫，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瞳孔一缩，急急收力，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一耳光终究扇到了苏沫的脸上，哪怕力道不及一开始的三分之二。
苏沫像是被人按下了静音键，一下没了声，被她这一耳光甩的身子往后仰，脸上却没有半分惊慌，甚至是带着得逞的笑，在沈璃错愕的目光中，咧了咧嘴，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这一次，苏沫就没有这么好运了。顾向也不会像上次一样，犹如神兵天降，力挽狂澜了。
她的身下很快就见了红，血液独有的铁锈味很快的就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苏沫脸色一下变得惨白，痛苦的呻吟着，很多人立马围了过来，见到她下半身染红的裙子，纷纷惊恐的叫了出来。
慌乱中，沈璃听到有人在大叫打120，还有人语言混乱的跟医院报地址。
“对，我们公司在……你们快点来！已经出血了，可能会流产！”
流产？
整个过程，沈璃都是懵的，脑子嗡嗡的一片，愣在原地，呆呆看着那地上不断延出的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