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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她?”
白月笙滞了一下。
蓝漓想了想,道:“是不是不好说?如果不方便,那不要勉强,等你觉得能说的时候再说吧。”
白月笙瞧着蓝漓眸中那些理解和淡然,叹息了一声,“你是不是总会这么明白事理体谅别人?”
蓝漓笑道:“我并不是天生大肚量,你知道的事情你不愿意告诉我,有的时候我难免也心中不高兴,但我想着,你不愿意说,自然有你不愿意说的理由吧,到了合适的机会,你总会告诉我的,或者,有的事情不说也是为我好,我没有那么旺盛的好奇心,会寻根究底,不死不休。”
白月笙摸了摸她的发顶,将人揽入怀中,“我何德何能,竟能遇到你这样美好的人儿。”
“是啊。”蓝漓咕哝了一声,她又何德何能,能遇到白月笙这样美好的人,谁能想的到,缘分就是这样奇妙的事情不是吗。
两人说了一会子话,时辰不早了,便相拥着睡下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外面星光璀璨,月上柳梢头。
白月笙怀中的蓝漓轻轻动了一下,“阿笙?”
她低低唤了一声。
她素来知道白月笙睡眠之中也十分警醒,果然她只是一动,白月笙便醒转了过来,低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又痛的睡不着?”
白月笙抱着蓝漓,换了个舒服的位置。
蓝漓摇摇头,“不是,我……”她说话有些吞吐。
白月笙低下头靠在她耳边,“你想什么?”
蓝漓迟疑道:“我身上有些痒……我想去海边……洗一洗……”
白月笙一滞,两人在这孤岛上已经有数日,他取食材的时候自己清洗过,不觉得怎样,虽然这两日也有帮着蓝漓清洗过,但女子大概都是更爱干净一些的吧。
蓝漓搔了搔头皮,不太好意思的道:“咱们悄悄过去,这岛上无人……”
白月笙没想很久,点了点头,“行。”他站起身,道:“我抱你吧,一起走。”
蓝漓身子的确有些疲惫,便道:“好。”然后靠在了白月笙的怀中。
白月笙抱着蓝漓,出了树洞,足尖轻轻一点,几个起落,便到了海边。
这几日他内息恢复极快,再加上因为当时风飞玉情急之下对他打出的并非致命毒药而是迷药,所以他才可以轻而易举的主导一切。
一轮圆月挂在当空,并在湛蓝的海面上投下了美丽的影子,水波荡漾之间,闪出美妙的波纹。
白月笙将蓝漓放到了沙滩上。
因为这孤岛的位置特殊,气候十分暖和,和大周京城的严冬天差地别,即便是夜间,那沙滩上的沙子也是暖的。
蓝漓弯身掬了一捧海水,不冷不热,正好。
白月笙跟在边上,低声道:“要我帮你吗?”
蓝漓滞了滞,涩声道:“不……不必了。”开玩笑,这还需要什么帮忙?那不是太可笑了吗。
白月笙果然是笑了笑,道:“好吧,那我等你。”说着,在不远处的一块光滑的石头上坐了下来,还真等着了,只是目光却像是一把燃烧的小火炬一样,不断的闪啊闪。
蓝漓与他也算是老夫老妻几年了,怎么会看不出他目光之中那些兴味和炙热。
蓝漓叹息一声,觉得自己今日提议前来……洗洗……委实不是件好事,看白月笙的态度就知道了。
可……她周身的确是不爽利的厉害,浑身难受多一分一秒都睡不着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叹息了半晌,蓝漓认命的转过身,破罐子破摔的想着,反正也是老夫老妻了,什么没见过?更何况,这海边的确没什么遮蔽物,若让他去远些地方的灌木丛之中,他必定也是不乐意的,与其不断的纠结那些有的没的,不如赶紧速战速决,好回去睡得好觉。
想通了这些,她下手的动作便快了许多,解了外衫长裙和小衣,穿着兜儿入了水。
海水温度正好,不冷也不热,她从在围场前夜府中沐浴过之后,便没正经清洗过,此番自然畅快,再加上她水性极好,腰间的伤也恢复了一些,在水中徜徉简直如鱼得水,潇洒异常。
轻轻挥动臂膀,游动了一会儿。
但她也不敢游到深一些的地方去,毕竟身子尚未完全恢复,体力难免不济,若是抽筋或者别的,岂不是坑害自己?
游了一会儿,她心情也好了许多,将头顶上的圆寂解开,发丝随着她的游动漂浮在海中,她游到水稍微浅一些的地方去,拿出挂在玉佩吊绳上的木制梳子。
梳子是白月笙用匕首削了灌木树干制成的,她方才便想着洗洗头发,所以早早将这梳子准备好了,别在那夜明翡翠玉佩的吊绳之上。
她拿下梳子,慢条斯理的梳理着自己的发,随意转身朝着白月笙那处大石上看去,梳发的动作忽然一滞。
那里没人。
蓝漓怔了一下,暗暗思忖这家伙去了何处,不知道为何,忽然便想起不久之前,有一次她和白月笙在京郊别院,他学习泅水时候的事情,自己游的欢畅没注意到他,他却是直接潜入水中偷袭了自己。
蓝漓不由莞尔,看着平静的海面,笑道:“阿笙,我知道你躲在水里,快出来,再不出来我可走啦。”
水面上波纹摆动,很是平静。
蓝漓笑意加深,“没想到你现在泅水的能耐比我还厉害了,好了,别闹了,快出来吧。”
回答她的依然只有海风轻拂,波浪滚动。
蓝漓眉心微皱,想起下午那疯婆子风飞玉渗人的话来,会不会是那疯婆子忽然有了什么能耐,对阿笙下了手?
一时之间,她面色大变,立即朝着岸边游了过去,也顾不得束起头发。
就在她将要脱出水面的前一瞬,只觉腰间忽然被人握住,一个身影如海藻一样缠了上来,牢牢将她抱住。
蓝漓低呼一声的间隙,直接顺势滚入了那日怀中。
“你——”蓝漓抬眸,这泼水而出,将自己揽住的人不是白月笙又是谁?
他发丝湿透,全部贴在了脸颊之上,容貌俊朗无比,脸上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不等蓝漓恼火便直接吻上了蓝漓的唇瓣,将她的不乐意全部堵进了她的喉间。
蓝漓滞了滞,有些排斥的推他。
可两人夫妻这么长时间,白月笙早将她全身上下模的一清二楚,知道怎样动作她会无法抗拒。
果然,只片刻的功夫,便叫蓝漓沉浸在他柔情攻势之下。
这个吻,因为那段时间对蓝漓的担忧和长时间的压抑变得有点过火,只吻的二人气喘吁吁蓝漓唇瓣红肿,白月笙才依依不舍的将她放过。
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啄碰着她的唇角。
“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到底有多怕?”
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慢慢的发酵深浓,白月笙沉声道:“我被人用三哥中毒的事情引去京城,你又出事,你知不知道我多后悔自己没能在你身边陪着你,保护你……听闻你出了事,我懊恼的差点掐死自己,明知三哥的事情必定是局,却还要入,枉顾了你的安危。”
------题外话------
阿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