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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拂过男人的脸庞，吹起几缕黑色的发丝。
他的眼中一片迷茫，看着殷妤的神态，从渴望变成了探寻。
“为什么？你快告诉我！”
“没文化真可怕……”
殷妤顶着湿淋淋的脸庞，指了指脸皮，唏嘘不已的说道，“别看只有一张皮，其实上下分好几层的。上面是表皮，下面是真皮，再下面是皮下组织。”
“水泡了表皮之后细胞大大的膨胀，但是真皮却没有泡起来，相互一挤压就会出皱纹！懂不懂啊！”
殷妤破口大骂，道，“在学府里呆了那么久，居然还是个文盲，这点常识都没有，还想学人家玩剥皮游戏？你还差一百年呢！”
输人不输阵。
被水淋了下，眼睛很难受，视线模糊，越来越看不清了。而且风吹过，浑身发凉。
不行，绝对不能示弱。
一定要坚持住！
“干嘛用这种表情看着我？不服气么？”
殷妤抬起下巴，面露冷笑之色。
黑衣男人一个字都没听懂，只听到她大骂自己是文盲。
本应该发怒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又生出一点无地自容的惭愧感觉。
因为，他真的不知道真皮表皮和皮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太玄妙了！
男人沉默了一下下，纠结道，“你走吧，我不要你的脸了。”
殷妤：“……”
那么容易糊弄的么？
不对！
这是他故纵欲擒的手段，等一会儿发现她的脸没事，还是会痛下杀手的。
殷妤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你为什么要我的脸呢？”
黑衣男人低声说道，“因为你很美。我却很丑。我嫉妒你。”
额。。。
直接简单的理由！
问题是……
他一点也不丑啊！为什么要认定自己很丑呢？
殷妤若有所思，道，“你有没有照过镜子啊，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么？”
黑衣男人绝望的说道，“不用照，我知道自己很丑的。”
殷妤没见过这样的人，满头黑线道，“拜托你照一下好么？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好么！”
“不用了！我这里没有镜子，能找出容颜的东西都被我扔掉了！”
黑衣男人被她刺激了一下，又怒道，“你是不是想和我做对？”
完了，这人脑子不正常。
殷妤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你连自己是什么样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住口！”黑衣男人恼羞成怒，“明明中了我的迷药，为什么还没晕？”
“都说了，你的药过期了。”
这时，殷妤听到了远处的呼唤声。
“姐……你在哪儿啊！姐！！”
是殷墟找过来了。
殷妤刚才还在生他的气，遇到剥皮魔，气早就没了。
“这里！”
她的话音落下，立刻有砰砰砰！踩踏地面的声音传来。
土傀儡背着殷墟，飞快的奔来。
“姐，你跑的也太快了！我说都是玩笑话，你何必当真呢？”
殷墟跳下傀儡，抹掉额头热汗，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走迷路了呢！想不到你自己找到纪师的住处了。”
“到这里就不怕啦，纪师是学府中最高明的法宗，一定可以为你解石的。”
殷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