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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哪里还有什么可是？”苏凡的脸色这个时候才是真的冷了下来，“你说太上仙门现在没得选择，你说太上仙门现在身不由己，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你觉得你是在忍辱负重，但是事实上你这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苏凡的声音也很冷，“进了那些人的门下，你想要做什么才是真正的身不由己，跪在强者的脚下摇尾乞怜，终究不如自己变强来的实在。”
“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不是吗？”费兴文满脸苦涩，他怎么也没想到活了这么多年，现在竟然被一个小辈给教训了，可偏偏人家教训的还有道理，让他连反驳的话都说的没有力气。
“箭在弦上？”苏凡反问了一句，“什么叫箭在弦上？”
“你觉得你是别无选择，你想要保住太上仙门的门楣，但是你可知道，一旦做了这样的选择，太上仙门的门楣还能不能保得住，可就不是你说了算的了。”
“这……”
“没有什么可这啊那啊的，你说太上仙门没得选择，但是其实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做让门下弟子也无法选择的选择呢？”苏凡这话说的拗口，也并没有点明什么，但是费兴文听到这话之后就直接愣住了。
他让门下的弟子也别无选择了吗？是啊！他一心以为自己在做的事情就是为了太上仙门好，他觉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觉得只要太上仙门还存在，那一切都还有可能。
但是如果真的依附于某个势力的话，那太上仙门还能不能存在，这还是自己能够说了算的吗？那自己门下的弟子能不能好好活着还是自己能够决定的吗？到时候自己真的还能够护得了他们吗？
是啊，应该给他们自己选择的机会，若是他们不愿意，太上仙门也绝对不是那种主动跪在主人脚下摇尾乞怜的狗！
“我明白了！”长出了一口气，费兴文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苏凡和程良对视了一眼，都笑了，笑的很轻松。
“老头儿，你就放心吧，这不是还有我们两个呢嘛。”程良没大没小的揽着费兴文的肩膀，知道这个老头儿承受的有点多，他在给这个老头儿力量，其实能够真正为了门下弟子着想的掌门，值得他们尊敬爱戴。
但是现在这老头儿需要的并不是门下弟子的尊敬爱戴，他需要的是有人能够和他一起承担他身上的担子，他需要的是有人能够站在他的身边告诉他，他做出来的每一个选择都没有错误。
其实他们都明白，费兴文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打算过想要将太上仙门并入某一个势力，若是费兴文只是一个人的话，他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向权势低头，但是现在费兴文不是一个人，他是一派掌门，门下弟子众多，由不得他不慎重，而往往慎重之后所做出来的选择就不是他自己本心想要做出来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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