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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琪。任天琪点点头。田木佐挥刀砍掉门上锁链,以刀尖轻轻推开门。
任天琪回头叫小三陪夏荷秋月在外不必进去,自抬头先进得楼去,天宝提棍跟上。众人缓步亦进得。
进了楼方依然可见当初的庄中之富豪,虽说是家里椅桌翻倒,遍地狼籍,淋乱不堪,不见得再有值钱家当,但红纱低垂,宫灯群立,奇石怪玩,琳琅满目,仍可证据确凿得现现邱家当年的殷实富裕。
任天琪摆手叫大家停下,自提剑叫上温庭玉,二人在楼內四下观看。众人立在楼下等待。楼內四处尽可见得刀剑打斗痕迹,墙桌之上屡见暗红发黑的早已干凅血迹。瞧来此处曾发生过一场混战。
二人又来到了楼上,但见得楼上卧室物件摆放得整整齐齐,只是檀木雕床上有一道干枯血迹与一道刀痕,皆入木三分,想必是有人在睡眠中给一刀砍死了。书房里甚是凌乱。在书房中二人久久站立,对着书房书架一侧墙面之上发愣出神,书架之上的条条划痕,坑抗凹凹的掌印,兴趣大增。(刑侦设计,有人偷袭)
一点红指着剑痕道:“瞧这情形,当处在此动过手的凶手,应有两派之多,瞧这又粗又深的,定是生死门中的那帮人,剑厚力猛;但这旁边的细长轻浅剑痕虽说只有一道,却是远比得这许多的生死门剑手更为厉害与可怕。贤弟不见那书案缺了一角,那墙面上有一道裂纹一滩黑色,那地面地砖之上又有一道长长裂痕,再瞧头顶,栏断木掉,均是此人一剑剑气所致,可见得此人剑气之凶悍霸道;再瞧得对面墙上那一滩血迹,想必是邱老庄主便死于这一雷霆万钧的剑招之上。”
任天琪点点头。
二人再去瞧得那书案,就见得书案上赫然有一黑色右手掌印,因年代久远,血迹早已干枯,变成了粉末隆起,因常遭风吹蚀,仅留下中间一块,印中赫然多出一物印,仔细瞧得,好似是个钥匙形物铁器。二人好奇,相对一眼,心想此处已经官衙几番勘察,相关物证均已拿走不复存在了,此处有件啥的物证,心头大喜,忙抬手去拿。不料此物竟深陷木中入木三分。可见当初邱庄主临终之前是有意将此物藏于如此现眼之处,最危险之处往往亦是最为妥善之处,亦可见得邱庄主內功之深。任天琪一拍桌子震出那物件,艹在手里一看,果真是把短小铜钥匙,大喜。
临危保存藏匿的东西必定是邱庄主这一生最为看重的东西,邱庄主处心积虑想藏匿的东西必定是想交给其可信赖之人,他亦相信那可信之人一定会闻讯赶来,一定会明白他所藏匿东西是为何物,一定会前来取走代为保管的。任天琪作为曾经七扇门中的人,这点常识是有的;一点红见多识广,亦自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二人瞧着手中的铜钥匙,心中自是万份的激动,二人晓得龙虬庄与承德山庄的关系,有了这把钥匙其二人就会知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尤其是龙虬山庄富可敌国的,那这承德山庄又怎会逊色到哪里的。不但一点红一直惦记着,连少主任天琪也是颇为在意的。若不是一点红说来寻觅宝藏的估计他任天琪也是不会离开扬州大将军府的!可问题是秘密暗藏之处又会在哪里的呢。
二人压抑着內心的激动兴奋地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多出一句来。二人仔细打量着这间早已荒废的书房。书房里的确早已没有啥显眼值钱的东西了,就两张曾沾满过血迹的椅子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一把精致的茶壶与两只茶杯掉在地上也早已粉碎,碎片散落了一地;几张书柜亦是颇不整齐,东倒西歪的;缺了一角的书桌案台上更是一无所有,沾满了灰尘;空白的墙面好多的裂纹,自是年久无人照料所致,墙角里有张凌乱的纸张,墙壁上插着两支毛笔但也只是只见下短短的笔杆而已。书房里再不见有啥可怀疑的东西。
一点红起手弹弹各处,皆是实心的墙面未见得有空心之处。任天琪上前用两指夹起那几页纸张瞧了瞧,又敲了瞧那墙面之上的两笔杆,愣在那里有所若思。
一点红道:“想来东西势必就藏在这间书房的某个角落里,英大人查了三天亦没搜得到,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任天琪点点头,自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许粉末在手心,一一吹向四面墙头,笑道:“既然钥匙留在此处,即便是东西不在此此处也应有通向藏匿之处的入口才对!如是密室之通道在墙面,一柱香后必定会有红色显现。否则的话暗道便是在地面或是房顶了,而地面的可能姓甚小!”
一点红点点头,拿剑鞘去不住地敲打地面,皆是咄咄的实心之声,的确没有任何的收获的。
二人紧张地注视着墙壁。
一柱香后,二人仍无收获,很明显,暗道就在房顶了。二人抬头打量房顶不见有啥异常之处。任天琪的眼睛却是盯上了书房里的一个不太显眼的微渺之处,书房里有一大大的窗户,窗前有一竹帘,竹帘高挑,这亦没啥;不同的是这竹帘却有三根揽线,而别人的竹帘顶多却只有两根。
任天琪微微一笑,忙上前一拉中间的那根。其手一摸上就觉得有戏了,那不是一根普通的线,而是一根似铁非铁的东西,虽说柔软,却是冰凉。任天琪一拉那线,就觉手头一松感觉是拉动了某个机关。任天琪忙闪身一旁,与一点红立在一边紧张注视着书房里的变化。
“吧哒”一声解锁扣声响,二人吓了一跳,就见得书柜上面的墙头与房顶交界之处,房顶上弹出一块木板来,露出一个四五尺的方洞来,下面的书柜亦自动沉入了地下,地面又合了起来,上面洞口亦伸出一根木梯。
二人大喜,忙上前,一点红自怀里摸出火石点亮一盏灯,登上梯去。任天琪紧跟在其后。
二人在一不到四尺的夹道里艰难地辗转转了几个弯,来到一处高大宽畅之处。就见前面有一大铁门,门上有一把铜锁。一点红抬头瞧了一眼任天琪。
任天琪手起剑落,将锁削去,一点红拿剑把一推门。二人发现的那把钥匙绝不可能是开啥子的大门之类的,垂死之遗留的必然是在其心头重若千金,示弱生命般宝贵的东东,又岂能是钱财之类身外之物的呢!任天琪是想都没想就起手将那大铜锁给削掉。
门开了,迎面一道金光射来。20130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