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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掩其后,卷缩成一团,探首偷眼瞧得对面屋檐上二人。
但见得前面那黑衣人已是凌空攀上那悬崖,身手轻飘,身姿优美,正要翻山而过,可见得此人轻功极高;后面那白衣之人却是趴卧在房上月光之下,一动不动,正暗自注视着黑衣人的举动。就见得黑衣人空中一个飞起已是登上了悬崖,那人站在悬崖之上,又回头瞧了一眼身后,转眼消失在山头只上。就见得那白衣人飞身爬起,并未如黑衣人般直飞上悬崖山头,而是飞上悬崖侧的一棵大树之上,钻进树荫,转眼已不见了身影。
宫鸣大惊,就地略停顿了片刻,正要飞身前去瞧个究竟,就听得那茅屋里有一人打了个喷嚏,随后走出来一人,是个已上了年岁的老者,须眉皆白,衣衫破烂,走路摇摇晃晃,颤颤抖擞。
宫铭惊出了一身冷汗,忙收住手脚,屏息不动,又下意识身子往后挪了挪,却不晓得又给啥毛茸茸的东西顶了一下腰际,大赫之余,忙回头一瞥,见是竟只狗般大的畜牲,一双招子正盯着自己,非猫即鼠的一只东西。想必是这只东西只顾埋头撒腿就跑,没瞧清前面有人竟给撞上了,一下子又给顶了回去,“吱”的一声又窜到街对面阴影中去了。
宫铭暗自拍拍胸,没给吓个半死,心想何处来的如此大的耗子,怪吓人的;再抬头去瞧那老人。
就见那老者抬头瞧了瞧夜空,捶捶腰背,睁着老眼朝街头上瞧了又瞧,咳嗽几声,又在坟墓前转了几个圈子,嘴里嘟嘟囔囔。就见他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才满意慢悠悠的回得屋去了。
宫铭又等了好久,见再没动静,才长出了口气,略微转了转僵硬脖子,扭头四下里又瞧瞧,猛然间就见得对面街头黑荫里一双精目闪闪发亮,正盯着自己,一眨一眨的。
宫铭吐了口口水,心想,这鬼地方邪门得很。连耗子猫呀啥的都比外面的要大,要狠,还如此的不怕人,瞧我如何收拾你。
宫铭遂从怀中取出枚丧门钉,翻手弹出,直取那东西,心道:叫你瞧你大爷吓你大爷的。侧耳细听去,对面却是无一点声响,丧门钉如泥入大海,没了踪影。宫铭大惊,莫非这里的耗子已成精了不成,又探怀掏出三枚丧门钉,正要再次打出,抬头一见那悬崖绝壁,暗责道,别玩了,差点坏了正事,主子在哪里,生死如何尚未得知,哪管得了这点闲事,遂抬头见得四下安静,忙点脚身起,空中脚一点那拴马桩,如大鹰展翅先飞上那茅屋后的峭壁,脚一蹬山壁,纵身越过茅屋,右手又解下腰间长鞭甩出,“啪”的一声正缠住那棵大树,单臂一用力,身心一提,“嗖”的一下人就飞上了那棵大树,忙藏身树上,回身注视身后街头。
借着月光,宫铭仔细打量面前滑溜的峭壁,并不曾见有啥奇特之处,峭壁平整,已为人打磨过,更无所谓的坑道洞口。但宫铭深知眼前定有玄密之处,否则方才那白衣之人不会一下就不见了身影,想来此人绝非首次来此了。宫铭又仔细寻搜了一遍,仍是一无所获,正在四下打量揣测之时,忽听得脚边有轻微的蟋蟋之声,忙低头瞧去。就见得一团黑影正在山根部不住的用爪在拔拉着什么,发出轻微之声,见没多大一会,响声已停止,那黑影已不见了踪影。
宫铭知道下面自是那只命大而又撞了自己一下的鬼猫或是鬼耗子了,想不到这东西倒在死人坟墓里打了个洞,邪乎得很。
宫铭见无其它良策,还莫如下去瞧瞧再说,遂无声息飞身下树。双脚刚一沾地,就感觉底脚一空,宫铭“啊呀”惊叫一声,魂飞魄散,想飞身逃脱,已为时已晚,就见得眼前一黑,啥也不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