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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有钱人为什么不在二楼的包厢,废话,既然是有钱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呗!
还有在天愿做比翼鸟,就是一对烤乳鸽;红嘴绿鹦哥只是火腿拌芥蓝……
如此一一列来,竟然让人啼笑皆非。
岑薇没有什么胃口,想了想就点了“燕草碧如丝”“和青龙卧雪”就又把菜单递给了阿七。
“剩下的七姐点吧!”
岑薇说道。
“也行!”
阿七很机灵,拿过菜单之后就想到雷力安吩咐的,点的菜都是岑薇爱吃的。只可惜岑薇现在心不在焉,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小二喜滋滋地记下菜名,又喜滋滋地离开。
“客官稍等片刻,饭菜很快就来了。”
两人坐在靠窗的桌子,往窗外看,可以看到外面的精致。
太阳收起了最有一缕光辉,白天的热气也渐渐消散。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却已经有商贩出来摆摊了。
白天卖东西的商贩多在午时就收摊,至于现在都是摆夜市的。除非是特殊情况有宵禁,不然夜市通常都比白天来的热闹。这一点,岑薇早就领略过了。
不过一会儿,小二就把菜端上来,一道道还冒着热气白烟的佳肴,真真是色香味俱全,也难怪这家酒楼即使价钱比较贵,但是生意却好得不得了了。
“我爹呢?”
岑薇问道。她本来是想问王爷呢?但是话在嘴边却突然换了一句话。
“哦,岑大人和王爷先行一步了,因为有急事,怕赶路比较急,岑姑娘不习惯,就先走一步了。”
阿七说道,她看了看岑薇的脸,根本就看不出声音。
“王爷见你还睡着,不忍心吵醒你,所以才没有告别的。”
阿七想了想,忍不住替雷力安辩解。
赶路?怕不习惯?不忍心?
呵呵。
岑薇心里冷笑。
怕是所有人都离开了,只有阿七和自己吧?
他既然连盼盼都带走了,就不怕那个娇滴滴的美人不习惯赶路吗?
也是,有他在,美人还有什么不习惯的呢?
岑薇别扭地想着,心里闷闷的。
自己为什么难受呢?没有想到我竟然是如此矫情的女人,不想了,不想了。
岑薇大口地吃菜,塞得满嘴都是。完全有别于她平常的模样,平常她虽然也吃得快,但还不至于把食物塞得满嘴都是。
阿七想要说什么,可是她说不出来。她在岑薇身上看到了悲伤,浓浓的,几乎就要让人窒息了。
可是偏偏岑薇却能吃能说,一点儿事情都没有的样子,
“吃完饭我们去逛夜市吧!”
岑薇喝下一口水,朝着阿七笑着说道。
怕是有危险,还是不要了吧!
可是拒绝的话说不出口,阿七点点头。
“好!”
那朵大红色的绢花还在岑薇的怀里,明明那朵绢花很丑,但是她却不舍得扔掉。
“小姑娘买绢花啊!”
岑薇站了有一会儿,卖花的老板娘以为岑薇看上了她摊子上的花,可着劲儿的介绍着。
这摊子上的绢花的确比白天的那个老奶奶的绢花好看,种类也多了些,但是还是摆脱不了粗制滥造的嫌疑。
“就这朵吧!”
岑薇无心听老板娘的介绍,随意拿了朵绢花,阿七在身后付钱。
“哎呀,这朵花可鲜艳了,最称姑娘这个年纪,这种颜色了!”
老板娘欣喜之下,好话更是不要钱的说。
岑薇一低头,发现自己竟然拿了朵最丑的红花,颜色鲜亮,但是也有几分的俗气。
“送给你了!”
岑薇把红色的绢花塞到了阿七怀里,转身就走。
阿七赶紧跟上她。
除非是为了抓捕嫌疑犯,或者其他的特殊原因,不然天朝几乎是没有宵禁的。但即使如此,亥时不到,夜市也渐渐散了。
两人明明逛了一个晚上,却除了阿七手里的一朵红花以外什么都没有买。
鸿运酒楼正要打烊,掌柜的趴在柜台上睡得香甜,小二站在旁边也是瞌睡连连,白色的毛巾偶尔会挥了那么几下,赶一赶讨人厌的蚊子。
“呀,客官终于回来了,本店要打烊了呢!”
大概是说再晚一会儿关门就进不来了。但是这些小二都是人精,得罪人的话轻易不说出口。
小二说的不错,的确是在等岑薇和阿七两人。
两人一进酒楼,才上楼梯,就看见小二干脆利落地关门锁门,利索地把客厅里的灯灭了,只余下壁灯一盏,就扶着掌柜往后院走了。
后院不大,除了厨房之外还有店里伙计住的房间。
岑薇没有再理会,迈步上楼。
“七姐,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快要进房间的时候,岑薇问道。
“嗯?再等一两天吧!”
阿七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那就后天出发吧!”
岑薇说道,不等阿七说其他的,就把门关了。
阿七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她脚尖点地,翻身就躲到了走廊的上方。
走廊上方不仅阿七一个人,还有几个穿着灰衣服的人。
“如何,晚上有没有人来过这里?”
阿七问道。
“除了店里的伙计来收拾屋子,不过很快就离开了,并没有什么行踪可疑的人。”
灰衣人说道。
“嗯,那就好!”
阿七点点头,只是话音刚落,就听得岑薇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叫!
但是准确来说,这更像是折断一根莲藕,藕断丝连。老鼠的脑袋说是脱离身体,但也不完全算是,因为脖子里的一些血管或者是筋之类的东西还是连在一起的。
而更可怕的是,老鼠的肚子被剖开了,血液因为凝固的原因,变得黑红黑红的,但是奇怪的是,老鼠肚子里的内脏肠胃却都消失不见了,干干净净,可以看见老鼠腹部的白肉。
最诡异的是,老鼠的旁边放着一块白馒头,那馒头被老鼠咬了一口,有个小小的齿印。馒头上还沾了血,仿佛是话本子里的人肉血馒头。
但是此刻摆在这里,又加上老鼠消失不见的内脏和肠胃,不得不让人怀疑那些内脏和肠胃是不是包在馒头里了。
岑薇也不过是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尖叫了一声,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阿七听到尖叫声迅速地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灰衣的男子。
看气势,应该是跟阿七一样的存在。
阿七看着岑薇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灰二,去看看!”
阿七说道。
原来他他叫灰二?莫非和灰衣一样?岑薇想着阿四阿五还是阿七以及十二应该是一支队伍的。
至于灰衣和这同样穿灰衣的灰二应该是一队的。
却也不用阿七说,灰二一进来就看见床上老鼠的死样。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取了一堆工具出来,又带了白色的手套,那手套很贴合手,过了一会儿,灰二道:“老鼠没毒,就是死得可怜了点!”
“但愿早死早投胎,下回投个好人家里去!”
灰二真诚地说。如果不是看他的表情真诚,真让人怀疑他是在骂人呢!
“那馒头里的呢?”
岑薇看见馒头已经被撕开了,露出里面看不清楚是什么的一团东西来。
“哦,那是老鼠的内脏和肠胃,这老鼠应该是被打了麻药之后被剖开肚腹取出肠胃,那些肠胃又被强行塞到了馒头里了。老鼠醒过来时,疼痛难忍,却还不至于马上死掉,这个时候那人又把馒头给老鼠吃,老鼠才咬了一口,脑袋就被嘶断了。”
灰二面不改色地说道。
明明是这么可怕的事情,可是灰二却说得云淡风轻。
“行了,知道了,把这里处理一下吧!”
阿七都看不过去了,皱着眉头说道。
“遵命!”
灰二抱拳,根本就不在意。
“岑姑娘,这里已经不能用了,不如先到我屋里吧!”
阿七又提议道。
“也好。”
岑薇虽然不怕,但是也觉得恶心。那东西又是在床上,想想就觉得恐怖。
但是究竟是谁,会用死老鼠来吓自己呢?
可是奇怪的是,阿七眉头紧皱,有些为难。
“怎么了,这事情是什么人做的,不能说吗?”
岑薇问。她放下了筷子。
“唉,要是查出来还好咯!”
阿七愁眉苦脸,咬着筷子很是苦恼。
“要把老鼠杀死,还要送到房间里,放到床上的话,这所花的时间肯定不少,那就只有可能是我们去夜市的那段时间了。可是这段时间灰二几个人一直都守在门口,除了店里的伙计进去收拾,根本就没有发现可疑人啊?”
阿七分析了一遍自己的想法,实在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岑薇的房间一面是门,对着走廊,如果是从门进去的话,肯定不会逃过灰二的监视。如果是从窗户进去的呢?
窗户临街,街道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一个高手或许可以从窗户进去,从容地做这一切的。
但是一般人,不说是三楼的高度,不是寻常人可以上去的,就是勉强上去的话,肯定会被人发现的。
这种情况又可以排除了。
可是如果是高手的话,何必费那么大的劲儿,杀死一只老鼠,放在岑薇的床上,目的呢?
难道只是为了吓岑薇吗?
那还不如直接动手来得痛快呢!
“或许就是那个伙计也不一定。”
岑薇漫不经心地说道。
一间客栈的掌柜和小二会合伙绑架外乡女子,那么一个酒楼的伙计用死老鼠吓客人,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林子大了,什么鸟儿没有啊!
岑薇喝了一口粥,又咬了一块馒头。
哦,这粥熬得不错,细腻可口,馒头也不错,香甜劲道。
“不可能!”
阿七否定,而且情绪有点激动。
怎么呢?
不就怀疑一下酒楼的伙计也嫌疑吗?怎么就这么激动了?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吗?
岑薇吞下馒头,盯着阿七。
“七姐,你有事瞒着我?”
岑薇肯定地说道。
阿七也不否认,她说道:“其实这酒楼是王爷私下的产业,所以我猜说不可能是酒楼里的伙计做的。”
阿七解释着,这也说明她为什么有点激动了。
“哦!”
原来这样啊,但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自己名下的产业就所有人都是自己的吗?或许也有敌对手安排的奸细啊?
岑薇心里想,但是她不会说出去,就凭自己不过是怀疑了一下,阿七都激动的模样,岑薇敢确保如果她乱说话,阿七一定会很生气的。
“也不一定是店里的伙计。”岑薇抬眸看着阿七。
“或许是有人冒充店里的伙计。”
然后堂而皇之如入无人之境。
岑薇说道。
殊不知岑薇心里想着却是,你们主子都走了,你们怕是也没有心思查这些小事情吧?
因为心情不佳,岑薇在房间里呆了一天,说是看书,但是一天下来,捧着的那本书却翻不到一半。而且午饭和晚饭都是在房间里用的。
到了晚间要准备去睡觉的时候,果然如岑薇所料的那样,老鼠惨死一案根本就毫无所获。
“无事,反正有你们在,而且现在我不也是没事吗?七姐,你也到床上一起睡吧!”
岑薇安慰着阿七,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答案心里还是有一丝失望,这是为什么呢?
“不了,我坐这里就好了。”
阿七说道,她就坐在离岑薇只有一步之远的地方。如果发生什么事情,可以马上够到岑薇。
而且门口的走廊上方,还有灰二和几个灰字开头的侍卫。
万无一失,这回绝对是万无一失,怕是一只蟑螂都别想靠近岑薇了。
岑薇闭上眼睛,却还在想着到底是谁把老鼠残忍的杀死,又放在自己的床上呢?
与其说是吓人,更不如说是威胁吧?
可是自己又得罪了谁?值得对方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想了许久,岑薇都想不起来,干脆翻了个身,就面对着墙壁。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见,过了会儿,就觉得困意袭来。
中途做了个梦,有个怪物一直追着她,她一直跑,可是怪物却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她突然看见了阿七,就开口叫阿七救命,但是奇怪的是,阿七无动于衷,甚至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岑薇不明白阿七为什么不救自己,可是眼看着怪物要追上来了,她就只能拼命地跑,什么也不能想,又跑了一会儿,看见灰衣和灰二就在不远处说话,她挥着手,大声喊救命,但是那两个人好像听不见也看不见岑薇的声音一样,连头也不抬。
这个时候那个怪物追了上来,怪物抓住了岑薇的腿,把她倒吊了起来,用长长的指甲破开她的肚子,她明明感觉到非常痛,但是却一声也喊不出来,她的意识非常清晰,甚至能够看到自己的肠子被掏出来。
那个怪物把她的场子给塞到了大馒头里面,然后对岑薇说:“想吃吗?吃了就不痛了哦!”
岑薇摇头,一直抗拒着,可是那个怪物根本就不容岑薇拒绝。
岑薇终于受不了了,她用尽全部的力气喊了出来,但实际上这一切不过是她的错觉,她根本就没有尖叫。
她睁开了眼睛,感觉心脏砰砰地跳动着,明明只是一个梦,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感,梦里,分明自己是像被那只惨死的老鼠一样对待,但是为什么那样对待自己的人是雷力安呢?
而且,他怎么可以一边深情,一边伤害呢?
分明是一个梦,岑薇却觉得真实得很!
难道这预示着什么吗?是说,他虽然爱自己,但最终却是伤害了自己吗?
岑薇胡思乱想着,可是又觉得奇怪,不是已经决定从此以后不往来了吗?他一个王爷,她一个民女,以后应该没有机会见面了吧?
这样一想,心里好像好受了些。
但真的好受了吗?
越是理智的,面对爱情越是痛苦。
因为分析目前的利益得失,因为理智地计算着未来的生活,因为考虑很多,反而最害怕考虑爱情。
岑薇想要上前,也想要逃避。
但是最终,逃避的心思还是占据了最后的胜利。
前世的经历已经让她伤痕累累了,虽然现在的她是重新的她,不是上辈子的她,可是伤口这东西,总有痕迹在,而且可能影响一辈子。
岑薇不想想这些东西了,她逼迫自己放空脑袋,盯着墙壁看,虽然什么也看不到。
可是明明脑袋放空,但实际上却无法再入眠了。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岑薇翻了个身。
今夜有月,虽然不是很明亮,但好歹也不算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床头的椅子上空荡荡的,那个位置原本是阿七坐的位置。
阿七不在屋子里,她去哪里呢?
岑薇一只手撑着半坐了起来,刚想喊七姐,陡然就听到了有人的说话声。
那声音细细的,压得非常低,但因为夜里寂静,仔细听还是能听到一些的,或许说话的人根本就没有防备着岑薇半夜会起来。
“你说这事情怎么办?”
一道女声,很明显就是阿七。
“这件事情得先禀告王爷才能处理,毕竟那人是河清县主的人。”
男声说道。
声音有点熟,跟上午灰二的声音很像,应该就是灰二了。
“哼,县主的人又怎样,不过是一个奴才,敢惹王爷就应该是知道后果!”
“七七,我知道你喜欢王爷,所以爱屋及乌也喜欢岑姑娘,可是你要知道,无论你为王爷做了多少,下属就是下属,没有可能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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