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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绳子绑着我做这做那了,父皇也讲了要见一面岑滨枫再赐婚。”
霍丽云瞧她还是一脸不耐跟忿恨,攥着她的掌劝道:“定陶,毕竟也定下了,我虽是跟那方家的世子在沧州时有过往来,可他除却些小毛病以外长相才学都还好,涪陵侯府往后也不敢欺压了你,再讲了你倘若留在长安那不是更好?谅他岑滨枫也不敢惹你生气。”
唯有这亲事快快定下这事才可以善了,霍丽云只可以是耐着脾性一遍遍地劝着定陶公主。
定陶公主仍然是一脸不悦,“可他毕竟是……是……”想到了自己被岑滨枫侮辱过的事实,她重重地摇摇头,“罢了,不提他,我们说说过几日去甘露寺的事罢。”
霍丽云见她一脸怒容,只可以是转了话题,“即是初九的祈福会,今年格外热闹些,皇家还捐了一笔善款。”
“我父皇身子不好,前些时日我母嫔就提了这事,方才封了那帮子的御史的嘴,尤其是那个贺元真,回回的奏折都写得惹人厌非常……”倏然定陶公主一滞,她掩匿般地喝了口香茶,“我亦是听我母嫔说得,我母嫔这段日子总去宣室殿。”
霍丽云却是心中大惊,陛下的病情大约真非常重,否则这些许奏折怎会让史昭仪都清晰了?
定陶公主见霍丽云面色还是震惊,赶忙又说到了其它的事,霍丽云也匆促低了头,这事方才翻过不提。
翌日,长沙王府的别苑内,独孤容姿手执几本医书正在翻盯着,门外一个姑姑通报道:“容姿小姐,独孤府有人来了。”
容姿正在琢磨着几味药的相生相克,回过神时已然瞧见夏真轩了。
“夏医傅快坐。”独孤容姿起身才发觉厅堂内的四张竹椅都堆满了医书,缭乱不堪。
夏真轩睹见这房间的情况也蹙了蹙眉心,他摇摇头道:“不必坐了,说完了我也就赶回去了。”
独孤容姿料到是华五爷那儿的消息,赶忙起身问道:“可是康氏的病?”
夏真轩忙说:“容姿小姐怀疑的不错,康氏着实中了不轻的毒,且并未一朝而成,五爷的意思是这毒会在体内缓缓积聚直至显现康氏这样长睡而难醒的症状,如此的毒唯有南朝一带才有,是极罕见的。”
独孤容姿也大约是懂了这毒性的弯弯绕绕,“康氏再如何也仅是个后宅妇人,看模样也唯有她一人中了此毒。”
夏真轩点头,“五爷说是他会依照容姿小姐的命令备着解毒的物事。”
独孤容姿微微颔首,“我清晰了。”
夏真轩走后独孤容姿反复推算了这事,可她总觉得当中缺少些啥能把事串起来的要紧地方。
“小姐,你这画的是啥啊?”杏贞换茶的功夫睹了眼独孤容姿脸前的画布,本是以为自家小姐在作画,谁知皆是些奇怪的符号。
独孤容姿仍在凝思,她莹白的掌掌划过一个个被圈起代替人名的墨点,自言自语道:“如何才可以连起来?”
杏贞从侧面看上去这道如同一座飞云桥,她笑道:“小姐,这还不简单?你把这俩连起来。”
独孤容姿顺着她指的方向瞧见了俩名讳,她摇摇头,“苏嘉已然死啦。”
杏贞蹙着眉指了指那墨点旁小一些的墨点,“那绕过这大的而后用小的顶上,这不即是全了?”
独孤容姿锐利的目光倏地盯在周贺的名讳上,吴州苏家倒台后仿似唯一的受益者也唯有这周贺了。
“对,缺了苏家后这条线还未有断!”独孤容姿随即再顺着末端的线捋回,缓缓她也发觉一切竟然相连的非常贴切,最终她的指骨落在代表姬无赢的墨点上。
杏贞撇了撇嘴,“这块石头位置有些诡谲,倘若拆了……这一段就毁了,不过毁了也可以,这一片就干净了。”
独孤容姿笑着抬眸,“说得好,毁了着实就干净了。”
杏贞见自己说得被独孤容姿回应,也不好意思起来,“我即是胡猜的。”
独孤容姿摇摇头,“多亏了你的这通胡猜,你快去命人让洛大人来一趟。”
杏贞放下瓷杯便要往外跑去,独孤容姿却又想到了蒙烽近来盯上了洛闻舟的事,倘若洛闻舟还来见自己,大约是闭不过蒙烽抑或他身后的人的注意。
“慢着……”独孤容姿忙开口挡住了杏贞,可是不找洛闻舟又该找找何人?
独孤容姿眉心蹙得更深了。
不等杏贞开口问,婉贞已然赶了进来,她推了一把怔在原处的杏贞,“你这丫头干嘛呢?快去告诉小姐,镇远侯命了人来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