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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自然也是一样。
倒是他的儿子。
这些年一直有他们沈家的人看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弄了个儿子出来。
而且，可比老六更折腾。
最近这段时间，这府上的姑娘们，只要是没有三代近亲的，都快为了那位打起来了。
想想，沈家主母就是一阵头疼。
“娘，六叔来了。”就在沈家主母心里想着事儿的时候，外面，婵儿已经回来了。
她进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一名男子。
男子身着蓝色华服，双目空洞。当真是应了她娘说的。
这个人，是看不见的。
看着眼前的这位沈家六叔，程漓月的心里头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对方面容白皙，秀眉凤目，虽看不见，但是这副模样，当真是神仙模样。比起程国公，亦是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他站在这儿，没有拘束。
也没有任何的态度。就好像是该站在这里了一样。
甚至，连开口都没有。
沈家主母一看见自己这小叔子这样，就是一阵脑壳疼。
“那啥……太子妃娘娘恕罪，我们家老六他就是这么个性子，最近……也不爱说话，更是不懂得个规矩。”
“无妨，请六叔坐下说话就是了。今日本就是本宫前来叨扰的。何来的别的说法？”程漓月这会儿是十分的好说话。
这也不是她想的。
实在是……不得不好说话啊。
男子闻言，倒是先坐下来了。
沈家主母顿时就是一口气提不上来。
“老六，这是太子妃娘娘，今儿个从程国公夫人张氏那儿，听了你的名声，故而来看看你的。你怎的也没个声音？”
说起张氏。
男子倒是动了动手指。
不过却还是不说话的。
而是给他自己倒了一杯茶。
沈家主母气的更是厉害。
她哪里还能不知道对方的意思？这是嫌弃自己在这儿碍眼了。
得了！
“太子妃娘娘，既然您是有事情要见咱们家老六，那臣妇便去外面候着了。若是有什么事情，您吩咐。”
沈家主母当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
程漓月闻言，也是十分的满意。
冲着对方点点头就道：“如此甚好，多谢夫人了。”
沈家主母也便出去了。
她走时，程漓月也将身边的丫头红珠给赶了出去。
免得外面有人偷听了什么。
“这里已经没有人了。你可说话了吧？”程漓月看着对方，缓缓地问道。
男子闻言，却是先笑了。
“是锦娘让你来的？”
“我娘的名，不是你该叫的。”程漓月不善的说道。
“她既叫你过来，便是应该将当年的事情与你说道了的。我如何就叫不得她的名？倒是你……太子妃娘娘是用了什么身份来的？”男子问道。
程漓月一听这话，也笑了。
“你希望是哪一种？”
希望？
男子沉默了。
若是能希望的话，他希望当年就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永不分离。
然而，他的希望，从来都不会成为现实的。
他希望眼前的女子，会是他的女儿。可……
男子沉默着的样子，让程漓月倒是笑的厉害。
“我还以为，你给我娘写信，便是什么都知道呢。”
“我什么也不知，甚至，什么也看不见，唯一想的，便是要再见她一面罢了。哪怕是看不见模样，也要听听声音。”男子说道。、
“你为她毁了双目，为了她被丢去边关。这些年，你恨她？还是……爱她？”
程漓月望着眼前的人，忽然便想这样问上一问。
而她如今的地位身份，也足以让她问出口。
毕竟，她才是高高在上的。
男子闻言，倒是也笑了。
“我对她，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