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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筱萝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抓着启修笛不放了。
“修笛,如果你把那些贼匪都杀了,就没有今日之灾了呵。”沐筱萝猜到是谁给眼前这些人提供的画像,不禁唏嘘开口。
“你们要是再不放人,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楚漠信愤然开口,怒目直视沐筱萝。
“不客气?你们四个听着,马上带你们主子离开,不然可就真的有人不客气了。”沐筱萝不理楚漠信,转尔走到喜怒哀乐面前,声音清冷无波。
喜怒哀乐闻声面面相觑,遂撂下启修笛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楚漠信和库布哲儿抬出了聚仙楼。
“喂!别走啊!还我小蛇!”一语闭,只见原本举在楚漠信手中的透明瓷瓶从空中而降,缓缓落于地面,启修笛身上的麻绳也已然脱落在地上。沐筱萝见此,不禁回眸,她曾听刁刁说过,启沧澜的武功已然神化,东洲大陆无人能敌。
虽然沐筱萝并没感觉到,不过她相信刚刚那四名隐卫一定有所察觉,否则也不会走的那么痛快。
“你不该让他们走的。”启沧澜的声音冰冷如潭,刚刚那两个人他认得,大蜀的小寒王和楼兰国的昭阳公主,让他们离开,就意味着接下来,这聚仙楼不会太平了。
“既然他们能找到这里,别人未必没有这个本事,该来的躲是躲不过的,而且婉儿也没想就这么一直带着面纱过日子。”沐筱萝知道启沧澜所指,耸了耸肩,优雅走上楼梯。
启沧澜眸色微沉,转尔看向沐筱萝。
“你想假扮沐筱萝?”不知为何,启沧澜的心竟有一股说不出的郁结,若沐筱萝肯,这是件好事,可他却欣慰不起来。
“我只是想告诉他们,此婉儿,非彼婉儿。”沐筱萝淡然开口,声音婉转如莺。听到沐筱萝如此解释,启沧澜心里的疙瘩渐渐化掉,似从未有过。
三楼角落,幻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尤其是启沧澜眉宇间细微的变化,让幻萝越发心痛绝望,朝夕相处二十几年,她当然明白启沧澜每个表情意味着什么,就在那一刻,他在关心沐筱萝!他居然不想沐筱萝扮演自身的角色,他在害怕什么?害怕看到沐筱萝与楚玉他们亲亲我我?他在嫉妒!
思及此处,幻萝握着拳头的手青筋迸起,眼底寒光乍现,她真的不在乎什么焰赤国的大业,所以沐筱萝……必须死。
离开聚仙楼,喜怒哀乐四人用最快的速度,在楚漠信还没有发飙之前将其和库布哲儿放在了安全的角落里。
“你们四个想死啊!”未等楚漠信发飙,库布哲儿已然不干了,清丽绝伦的脸上怒气腾腾。
“回主子,那里的人得罪不起的!我们四人死不足惜,不好让两位主子也当炮灰啊!”喜喜双手抱拳,请罪道。
“你们说的是那个一头白毛的家伙?”楚漠信武功不弱,他自然能感觉到彼时萦绕在聚仙楼内那股强大到无处不在的内力,彼时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除了那个白毛,蒙面女子身边的姑娘武功也非泛泛之辈。”怒怒平心而论。
“除了他们两个,属下感觉到楼上也有一股强大的真气散出,整个聚仙楼里,只有那个蒙面女子没有武功。”哀哀据实禀报。
“他们的武功不是高出属下一星半点,属下相信,那白毛一挥手,我四人分分钟命丧黄泉。”乐乐丝毫没有夸大其词。
“真这么厉害?”库布哲儿见楚漠信没有生气,当即信了几分。
“难怪沐筱萝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有这三个怪物在,就算承认了,谁能救她呵。”楚漠信相信喜怒哀乐的话,毕竟他感觉到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不救筱萝姐姐了?”库布哲儿忧虑看向楚漠信。
“哲儿,不如这样,你跟喜怒哀乐先回国都,争取找到更厉害的帮手,本王在这里等皇兄,饶是皇兄不知道情况硬闯就糟了,且等我们汇合之后再想办法。”当敌人足够强大时,只有傻子才会不管不顾,楚漠信显然不是傻子。
“你一个人留下我不放心,把喜怒哀乐给你好了!”库布哲儿提议道。
“这里到底是楼兰地界,他们不敢乱来的。”让库布哲儿回去搬救兵是一方面,楚漠信更重要的是想把库布哲儿调开,若真动起手来,他不想哲儿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既是娶了她,便该一生一世的呵护,当初大婚之时,他答应了楼兰王的。
“也好,那你等我!千万要等我回来!”库布哲儿只道时间紧迫,嘱咐楚漠信后,便与喜怒哀乐赶回了国都。
且等库布哲儿离开,楚漠信思忖许久,终是入了新乡府衙,身为楼兰王的爱婿,楚漠信开始了在新乡府尹吕竞的府邸作威作福的蛀虫生活,并从吕竞嘴里得知聚仙楼的规矩,于是命吕竞散财兑换了三千两钱票,第二日便出现在了聚仙楼的雅间里。
“小子,有种啊!点什么菜?”楚漠信一进门便引起了刁刁的注意,为防楚漠信耍花招,刁刁推了伙计,亲自招呼。
“穿这么少,露这么多,以后怎么嫁人嘛!”楚漠信抬眼打量刁刁,最后中肯点评。刁刁闻言,唇角有一刻的抽搐,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嫌她穿的少了,真是奇葩!
“谁说本姑娘要嫁人了!你到底吃不吃菜!”刁刁脾气上来了。
“不吃,怕你下毒,钱我照付,你离本王远点儿!”在库布哲儿的精心调教之下,楚漠信坚信这个世上,除了库布哲儿之外,所有的女人都是天仙下凡,不过是头先着地,当然,沐筱萝除外。所以对美女,他有免疫力。
“切”刁刁扬了扬手中的菜单,转尔扭着水蛇腰,下一楼回了帐台。就这样,楚漠信在聚仙楼坐了整整一天,他真是不明白,不过一个吹箫的白毛,怎值得那些人如临梦境,眼见着左右两侧的人看着启沧澜的眼睛迷离的像要睡着了一般,楚漠信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