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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受。如今你把命根子去了,这样大家都放心。”说话的人是曹元帅,其实在曹元帅的心中,这些话,本来不应该讲出来的,实在有伤大幽,再说,他一个掌管着天下兵马大元帅的人物,说这话未免……不过为了向皇帝尽忠,却又不得而为之呀。
“传净房太监吧……”赫连皓澈微微眯着眼睛,如果从此以后夜胥华是太监之身,不管他如何亲近筱萝皇后,他至少在天下人面前还是能够抬得起头来。
年羹强大将军传来了净房太监,没多久就走来了一个白面无须的小太监,约莫在三十出头,双手捧着一个木托盘,上面一瓶药酒,一把锋利的弯刀,一把止血草灰,罂粟粉麻药,看得夜胥华直接给晕死了。
晕死倒也省事儿。
白面太监公鸭子的声音对赫连皇做了一个揖,“还是请皇上将军们回避吧,毕竟这事是受阉割的男人一辈子惨重的经历,无论谁也不好被谁看见。”
赫连皓澈当然屏退了,江左,年羹强簇拥着他出去,只是抵达天牢出口,就遇见皇后娘娘。
闻讯赶来的沐筱萝两只手抓住皓澈的手腕,“皇上,你不能这样对他,这,太没有人性了!胥华是人!胥华是人!不是阿猫阿狗!就算陛下听到那些话。可是那都是胥华一厢情愿,本宫是永远爱着皇上的呀。”
“所以咯,正是因为如此,朕是决定是没有错的。”无动于衷的赫连皇脸上挂着笑容。
这抹笑容至少在沐筱萝看来,沐筱萝感觉自己完全不认识这个男人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胥华,殊不知上一世他都为自己而死了,难道这一世还要遭受被自己深爱的男人迫害的下场么。
不,不可以。
听到天牢之内惨痛的声音响彻而起,沐筱萝心头一怔,知道自己来的太迟了,一切都晚!
沐筱萝皇后身后的香夏夫人第一时间跌倒在地上,被听闻的惨叫声所惊吓,一时半会是不可能起来的。
很快,玉面太监派小太监前来禀报说“成了”。
众人蜂拥而入一看,此时的夜胥华胯下满是凄厉的艳红片片,看来已经是施行了宫刑,只不过他的头上竟然被扣上了一个铜色头盔,叫人见不着内里。
玉面太监对赫连皇与帝后道,“由于风侯爷惨状连连,所以咱家就把他的头用铜面罩套住,以免吓着了你们……这铜面罩的钥匙由咱家保管。皇上皇后娘娘请放心。”
“谁叫你给他上铜面罩的?”沐筱萝眼珠皓澈快要瞪出来了,这个可恶的太监竟然把他给……还强行给他套上一个铜面罩,从此人不人,鬼不鬼的。
赫连皓澈手臂一愣,倨傲道,“皇后,依朕看来,这般是最为稳妥的,不是吗?!”
“皇上你不能……”
筱萝帝后想要过去掀开铜面罩一看,她的玉腕被赫连皓澈紧紧一扣,旋儿将她带了出去。
赫连皓澈见筱萝乖乖得回到椒房殿,他自己也呆了一会儿,再三警告筱萝不许私自去天牢探望夜胥华,然后去了嫣然阁。
夫妻情分顿时在此刻变得凉薄如纸。
唉……
沐筱萝深深得叹了一口气,觉得鼻头微微有些发酸,还记得上一世夜胥华是如何为自己拼命的,到如今他却沦为这般的下场,虽然保齐了性命,但他早已沦为阉人,一个废人了。
想想香夏夫人以后要充作一个活寡人,这如何不叫沐筱萝心酸。
终究是自己害了他呀。
沐筱萝想,倘若不是因为自己,夜胥华也不会对自己存着那一点情谊以至于叫皓澈撞见,如今算是夜胥华他自食其果么,不,那是凉薄的人才会说的话。
深夜,外边突然下起了寥寥细雨来,到了半个时辰,初来寥寥的又转换为淅淅沥沥,若竹早早关好了门轩,宫裙逶迤拖地,眸光如月般得凝了筱萝帝后一眼,“皇后娘娘,夜色已深,快请安歇吧。再不安歇的话。倘若皇上来了,皇上一定会怪罪奴婢的!”
“要怪就怪本宫好了,凭什么要连累你?”沐筱萝凤眸肃杀得晙了她,恍然间,天际之遥远的地方腾冉一条巨大的银白长龙,那是暴戾的闪电,闪电电光哗然得扫过筱萝帝后的左侧脸,顿时间叫若竹惊悚得往后退了一步,连声哀叫。
沐筱萝知道若竹素来畏惧闪电,马上温言道,“好了,好了,你赶紧去休息吧。”
“不,皇后娘娘不休息,奴婢也不休息。”话音刚落,一朵闪电又来,仗势简直比刚才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若竹立马躲藏在帝后的身后。
帝后安慰若竹别怕,却想到,如今皇上他在嫣然阁也是像自己这般关心爱护若竹一样,关心章楚嫣那个贱人婢子吧。
一想到这个,沐筱萝的心头深处就发酸楚,如果他真的怜惜自己,就肯定不会作出这等令自己伤心的事来。
两日之后,香夏夫人入了宫,就来找椒房殿的帝后叙话。
如今的叙话早已少了前几日的祥和热闹,倒是多了几分戾气。
这戾气是从香夏身上散发出来的,她虽然不通无意,只懂得文墨,也正因为如此,说出来的句句诛心,叫沐筱萝甚感彷徨。
“皇后娘娘,如今你贵为当朝国母,地位自然尊贵无比,对以前的所有事情可以通通抛弃在脑后。臣妇不敢奢望能得到皇后娘娘的眷顾,只是希望皇后能劝劝皇上,让风侯爷与我们一家子能恩准回乡,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庄上野民村夫,求皇后娘娘成全……”
语气淡然之极,句句毫无矫揉一丝的情绪,就好像以往的姊妹之情可以通通抛却在一旁。
这话令沐筱萝极为凄怆,“香夏,你在说什么?风侯爷发生这等事,原本不是本宫之意!”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香夏冷然一笑,“就算侯爷对皇后娘娘旧情不忘,皇后娘娘也应该坚守自己的言行才是,而不应该……最后受苦的还是我们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