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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原小生不免有些兴奋了起來,握住钟楚生的手道:“钟检,谢谢你,有句话怎么说着,姜还是老的辣,看來说的一点沒错。”略加思索继续道:“这样,你立即组织人员对刘闷娃进行突审,一定要从他嘴里套出指使他这么做的人。”
其实,刘闷娃这段时间在看守所的曰子,心里也非常矛盾,这是一个中年人内心良知跟欲望搏斗,他虽然按照夤夜送钱的两个人的意思说了,但也明白,自己这么做尽管能得到二十万元,却将本來该真相大白于天下的事情隐瞒了下來,等于变相坑害了全乡的菜农,这对于一个一辈子勤勤恳恳、老实巴交的农民而言,是一种无法承受之痛。
然而,家里确实需要钱,别的不算,光儿子结婚的彩礼就要七八万,这世道到底怎么了,好像这钱就成了衡量一切的标准,成了比爹妈都亲的祖宗,为了钱就可以什么都不要了,甚至连脸都不要了。
闷娃依稀记得最后一次跟亲家谈彩礼的情景,跟自己一样,亲家也是个农民,不同的是,人家是嫁女,自己的给儿子娶媳妇,坐在一起好像就低了三分一样,自己苦口婆心说來说去,人家就一句:彩礼一分都不能少,活了大半辈子,虽然过的并不富裕,但从來沒有如此低三下四地跟人说过话,可为了给儿子娶媳妇,也只能忍了。
去年,一场大雪毁了所有的蔬菜大棚,造成了将近十万元的经济损失,那些钱几乎全部是信用社贷款,如果还不上,自己同样要吃牢饭,好在国家并沒有忘记咱们农民,省里一下子就给了四千万的救灾款,这下大家都有救了,沒有人不说国家政策好,沒有人不夸**党好,甚至你敢说一句**党不好的话,马上就会在大街上被人海扁一顿。
大家激动啊,万万想不到的事情,几乎已经绝望了,国家却把损失承担了下來,遇到这样的政斧,这样的党,咱们农民除了偷着乐之外,还能说什么呢,以后种田便沒有后顾之忧了,这是咱老百姓的福气啊。
可谁也沒想到,全乡菜农盼星盼月亮,盼了整整一冬天,盼來的却是乡政斧一句生产自救的话,省里的救灾款哪里去了,除了被这帮贪官污吏私分了,还能去哪里。
菜农们不甘心啊,去乡里讨说法,去县里上访,去市里上访,最终却都是一个结果,沒钱,沒钱,沒钱,沒钱,是省里压根沒给这笔钱,还是乡里、县里、市里不愿意给钱,有时甚至会不明不白地挨顿揍。
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位领导,在大家的心目中,这位领导毫无疑问是一位愿意主持正义的领导,听了菜农们的叙述后,马上表现的非常愤慨,并向大家保障,一定为大家讨回个公道,可事情沒过去几天,这位领导就变卦了,让他的秘书告诉大家,自己也无能为力,让大家继续上访。
现在看來,这位领导的慷慨陈词,也不过是他妈的是骗人的鬼话,也许他压根就沒想过要解决菜农的问題,要为菜农们讨要四千万救灾款,他之所以表现的那么愤慨,不过是为了在老百姓面前表现他的正直和清廉罢了,其实也不过是个彻头彻尾欺世盗名的家伙,这帮当官的,压根就沒有一个好东西,包括现在正在调查下马乡事件的原小生,谁知道他肚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说不定,跟省纪委的那帮混蛋一样,只不过想在汾城的这帮贪官身上巧取豪夺一番罢了,根本就沒真正想过解决菜农的事情。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闷娃的亲身经历,想起这一年多的漫漫上访路,除了辛酸,就不知道还有什么滋味了。
哎,还是算了吧,也许是自己罪有应得,只希望能够尽快判刑,哪怕是判死刑,自己也认了。
想到这里,泪水忍不住从闷娃的眼眶中滚落了下來,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泪水,这泪水是一个男人内心不愿屈服的灵魂。
钟楚生突然出现在闷娃面前,闷娃急忙伸手将脸上的泪水擦干了,站了起來,恭恭敬敬道:“报告领导,我、我、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实事上,他并沒有准备要说什么,也沒什么好说的,他之所以站起來,只不过是这段时间在看守所养成的习惯,,见到身穿警服的人就站起來。
这是一次特殊的突审,钟楚生沒有带任何人,甚至连检察院监所监察科都沒有通知,就直接跑到了看守所,他想跟刘闷娃单独谈谈,尽管这是政策所不允许的,但他还是觉得这样做,要比叫一帮人对闷娃进行审讯更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