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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起书本，眼观鼻、鼻观心的对蓝景山道：“首长，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事都不知道。我……我现在，应该去上课了……”
她这么说着，抱着书本，侧着身子，从蓝景山旁边慢慢绕过。
她刚想走，就从图书馆的玻璃窗中看见周凤茹从洗手间中走了出来。
白童心中一动，不想走了，绕到另一边的高大的书架下，遮挡住了身子。
“凤茹。”蓝景山见着周凤茹，沉沉叫了一声。
可以说，多年的发号施令惯了，蓝景山的嗓子，粗犷中带着另一种的沙哑，竟令他的这一声“凤茹”，有一种百转千回的意味在里面。
“你怎么来这儿了？”周凤茹见着他，冷冷一笑。
“我有事，要跟你好好谈谈。”蓝景山说。
“有什么事，打电话不就直接说了？”周凤茹不领情，神情是极淡极冷的：“何必劳你大老远的跑一趟。”
“许多事，电话中，说不清。”蓝景山沉声道。
周凤茹睨了他一眼。
看样子，冯露是将自己的话，跟蓝景山说了，否则，蓝景山不可能丢下部队的事不管，这么跑来找自己。
“怎么，想清楚了，还是决定跟我离婚了？”周凤茹问。
“不，凤茹，我不可能跟你离婚的。”蓝景山说。
周凤茹有些怒了，她低着嗓子，几乎在咆哮：“难道冯露没有跟你说清楚吗？我都承认给你们两人腾位置了，你又何必老是拖着我不放？就算你不怕耽误着我，难道就不怕耽误着冯露，让她没名没份的一直跟着你？”
“凤茹，我说了许多次，我跟冯露没什么的。”蓝景山说。
“没什么？蓝景山，你别欺负我们都是瞎子。”周凤茹的声音不由提高了几许。
“好了，凤茹，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蓝景山见得她的声音高了，也引来别的人的注意。
怎么说都是些有名有地位的人了，这些事情，委实不好让人看笑话。
“走，有事跟我回去再说。”蓝景山要求着周凤茹。
周凤茹还不想答应，可蓝景山已经上前一步，低声威胁道：“周凤茹，你也不想我在这儿将你扛着走吧？”
这句话，威胁的效果倒真是不错。
周凤茹可想不出，自己在这图书馆被蓝景山强硬扛走会是什么样子。
但她相信，蓝景山做得出来。
他这种粗人，以往就是当众直接将她扛走过。
有这种教训在前，周凤茹也顾忌着自己的脸面，自己提了脚步，快步的向前走。
蓝景山大步流星的跟了上去。
等两人离开图书馆，白童才慢慢的从书架后转出来。
刚才周凤茹跟蓝景山之间的对话，她虽然听得不多，可是，她还是捕捉到了一点不同的东西。
至少，蓝景山叫周凤茹的名字，那一声“凤茹”，并非没有一点的感情在里面。
还有，他说，他不离婚，他跟冯露没什么。
一直以来，白童都是从周凤茹的嘴里知道她们夫妻感情的事。
她也感觉，周凤茹的丈夫，很不称职。
可今天，见着了蓝景山，白童心中有些犹豫了。
蓝景山是真的不称职，还是，仅仅因为他的身份地位，他不想因为生活作风不正派被人指责，才矢口否认跟冯露的一切，装作跟周凤茹还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