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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越到了医院没多久就接到了顾墨琛的电话。
对面有点吵，像是在训练场。
“乔丽现在怎么样？”
简越看向面前紧闭的手术室大门，俊脸染着寒霜，低声道：“还在手术。”
中途医生出来过一次，语气严肃的说明了乔丽的情况很不乐观，不过他们还是会尽力抢救。
顾墨琛若有所思：“我刚问过秦局了，事发路段的监控查了，也问了好几个目击者做笔录，无一例外的都是乔丽闯红灯才导致了这起车祸。换而言之，目前所有的人证物证都在表明，车祸并非人为，这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
简越漆黑的眸闪过一抹厉色，薄唇紧抿着，却没有立刻反驳回去，这也说明他心里一清二楚。
在过来医院之前，他特意先开车去了绥北路，几个民警看到他出现都挺兴奋，也不用他多问什么，几人就把现场的情况详细清晰的给他捋了一遍。
总而言之，在所有人眼中，乔丽虽是受害者，却也是导致车祸发生的罪魁祸首。
对面不说话，顾帅也不介意，他似乎都能猜到简越那张脸是黑是白。
“也是目击者透露，乔丽当时的情绪看着就不正常，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步伐很乱，而且她还用手推了几个人。还有目击者说，他好心提醒乔丽现在是红灯，可她不听劝，仍执意的要穿过马路。”
监控拍到了一部分，现场的路人又提供了一部分事发经过，所以这起事故基本上没什么悬念。
顾墨琛将目光放远，神色复杂难辨，静了片刻后他才一针见血的问道：“简越，你相信乔丽会自杀吗？”
似乎除了这个，他想不出其他更好更合理的解释。
明知道那个时候过马路很危险，还是在路人提醒的前提下，她执意如此，这不是寻死是什么？
简越眉头皱的更紧，昨天晚上乔丽趴在桌上睡觉他还给她找了个抱枕，这几天他们相处下来，他也没发觉到她情绪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还是说短时间内发生了什么毁灭性的事，让她一时想不开么？
他首先就在心里否定了。
“墨琛，乔丽前几天被人跟踪过，不过当时对方并未急着下手，之后她就释怀了，还跟我说是她疑神疑鬼想太多。可在她前面，也是她住的小区，就有人报警称被人跟踪，对方也没真的下手，而我们当时也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
“今天乔丽原本说是要回来收拾行李，我让她暂时先搬走，等人抓到了再搬回来，她是同意了的，还在私底下询问同事有没有安全又便宜的小公寓出租。”
“……”
“结果今天她就出车祸了。”
两个男人都属于那种天大的事都临危不乱的主，而且还能保持头脑清醒，前因后果剖析的有理有据，哪怕他们此刻的表情都挺骇人。
长长的一番话后，简越吸了口气，看着门上“手术中”这三个亮眼的字，双眸也被刺激的缩了缩。
而后他才低声缓慢的开口：“这可能就是一种直觉，墨琛，我更倾向于是乔丽无意中知道了什么秘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