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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飞快的翻阅着资料,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目光盯了马崇志一会,显然是想表达他对马书记的不满,他以这样的方式在会议上公开了有自已涉嫌的一份调查,居心何在?想到这里又看了看郑介之,郑省长却连头也没抬。
雪梅部长的声音传出来,“…我看这个事要严肃处理,这样的行为有违领导干部的原则,这分明利用职权在耍威风嘛,张明良同志的地质预测报告在送有关门检测之后证实了它的科学姓,今天早晨最新从川县发来的地震局报告指出,地核异常运动仍没有停止,但有减缓迹象,对这些专业姓的东西我们并不是很了解,但是一些专家指出,地核异常运动的结果就是导致地震,我们不该重视吗?我们是不是要拿老百姓的生命和国家的财产做赌注?给严谨的地质科学扣上了一顶阻碍社会经济发展的大帽子,真亏有些人能想得出来,不发生灾难固然好,那要是发生了灾难又怎么说呢?费副省长,你说?”
现在省委会议上针锋相对的不是凌寒和郑介之,而是费连成和雪梅,他们俩是郑、凌手中的剑!
只要他们一开始‘针对’,别人大多都闭嘴了,但是遭马崇志居然也在倾向了那边,但也不确定,他的‘文件报告’行为有可以是受意于张真康书记,张书记想打击郑省长的威信想了很久了……而省纪委马崇志在同级党委的领导下工作,他听张书记的那是‘正听’,何况费连成乱给人家扣帽子的行为引起了马崇志的不满,这些因素都是存在的,郑介之此时就发现自已‘心太软’弄来了一个笨蛋,但他是堂姐夫,在东西也颇为‘凌厉’的一个人物,来到这边却也不懂收敛,反而太凌厉了。
这下好了,太凌厉把自已给割到了,不用说,包括张真康在内的纪委马书记、省组陈部长都是对费连成有看法的,而且这种看法还不小的说,看样子费连成呆在西南只能帮自已倒忙了,怎么办?
郑介之心里琢磨着这些的时候,耳畔就听到费连成的分辩,“陈部长,对于国内的地震预测学我不寄于什么过高的期望,该震的时候还要震,在哪震?何时震?这谁也不知道,张明良打上一份这样的报告搞的人心慌慌,凌寒同志不是身受其害吗?大搞什么救援库方案,我看是白折腾,浪费精力。”
张真康的脸有点阴了,“费连成同志,你的态度很有问题啊?你对地质科学不寄于期望那是你自已,不代表这里的所有人,照你的意见说凌寒同志救援库方案一无是处了?嗯?动静大了一点这是实情,但是防患于未然的心态和积极为国家人民生命财产着想的作风还是我们要认识到的,该防就防嘛,还能坐以待毙?事到临头再拿对策,那显然就是失策嘛,我还是赞承凌寒同志的方案的,当然郑省长说的也对,现阶段搞这项工作,前题是不要对社会造成太广泛的影响,这会导致社会民众情绪的悲观和一些不可预测的事件的发生……这份调查中的实情还有待下一步和你查实,你捋了张明良的理由说不过去的,给他扣的那个帽子也有点过份了,按照张明良的分析,如果有地震发生,那还搞什么建设?”
“张书记,我检讨我在对张明良同志的撤职的决定上有些轻率了,但是当时我的确对他那种报告产生了怀疑,是不是有人再拿这个事做什么文章?其目的就是不让郑省长的新工作规划顺利的进行,而且我认为不能因噎废食吧?我也谘询过相关地质专家,他们说地核动是正常的,它要不运动我们才该去担心,照张明良同志现在的说法,是不是地核一直运动下去我们的开作就一直不开展了呢?”
费连成已经控制不住自已了,越说越来劲了,凌寒这时笑了笑道:“理是越辩越明啊,我也说两句,关于张明良同志的地核预测报告还是有具体科学依据的,科学这个东西带给人类巨大的发展,以前好多发生的现象我们也一直不信,比如飞机能上天,宇宙飞船能上月球,这些都不可想明吧?费副省长也不能对我们的地质科学就完全的失望吧?你的想法还是太悲观了,科学发展到今天,为人类做出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这点认识也没有?中央指示精神也要深化落实科学发展观,费副省长没学习吗?”
费连成脸上一红,“……我不是不信科学,我只是对地震预测持怀疑态度,当年唐山大地震……”
‘咚咚咚’,新的那位副书记陈光炬突然敲了敲桌子,“费副省长别扯那么远,唐山的事30多年过去了,社会主义建设曰新月异的变化你不是没看到吧?还拿30年前与现在比?地质研究不算科学?”
从陈光炬一开口,声讨声就多了,常委纷纷发言表示了对费连成的不满,郑介之都想笑出来了。
他不是高兴的,是给气的来,一直没看出来原来费连成是个人才啊,居然这么的优秀和出色!
张真康似乎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他轻轻咳了一声,大家渐渐静了下来,国为省委书记要说话了。
“……费连成同志的问题,这份调查报告上有明确的说明,连成同志刚才也做了检讨的嘛……”
“是的,我承认我工作中的失职,我接受党委的批评,我……”费连成也看出惹了众怒,忙变调。
张真康摆了摆手,“好了。连成同志,你的问题不是检讨的问题,科学发展观都落实不下去,还对地质科学产生极大的怀疑态度,这是路线上的问题,不是小问题啊,我看费连成同志不会适合担任副省长这一职了,大家就举手表决一下吧,不要浪费时间了,同意我意见的人举手……”他自已先举了。
今天连省军区政委都在坐,常委们无一缺席,张真康这下凌厉的‘攻势’发出的正是时候……费连成突然傻眼了,他再也没料到自已才来了西南没几天就给人家拿下了,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他根本不曾想张真康会这么不给‘郑’面子,最多也就是自我检讨,给个处分的事,哪知会这样?
看着常委一个个举起的手,费连成完全呆傻了,最后他见连郑介之都举了手,我做官这么失败吗?
张真康书记眼里嘲弄的目光回答了他的自问,何止是失败啊?简直就是太失败了,郑氏的笑料啊!
郑介之都不知道自已是怎么上的车,他脑子里有点乱哄哄的,偏偏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宜芝啊,怎么想起来给哥打电话啊?”一看来电是妹妹的手机,这新号还是把亲自给挑的呢。
“哥,我到蓉城了,已经进市了,你说我住在哪合适啊?反正你家我肯定是不去的,宾馆吧?”
“你这丫头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说跑就跑来了?工作安排了吗?”郑介之有点头痛这个妹妹了。
郑宜芝笑道:“安排了,不错是太废材的职位,渝市民政局当局长,是个比较能做事的部门吧。”
能从妹妹口气中听出她有股‘新生’后的那种朝气味道,郑介之心中叹气,这算是爱情的魔力吗?
“宜芝,你不是来蓉市看哥哥的吧?我正好刚碰上一件郁闷非常的事……”郑介之就刚才省委会议上的遭受情况说了一下,末了还道:“堂姐夫在东南没锻练出什么能力,倒是会给人扣帽子,可这里是西南,人家等着挑他的剌儿,他还往人家门上送,这才来几天西南啊?就被建议撤职了,唉……”
“哥,我早就和你说过费连成的情况,他自以为如何如何,其实是狂妄自大,他十个也不是凌寒的对手,何况西南还有张真康在,你也低调一些吧,其实凌寒也不会随便找谁的茬儿,他很有原则的。”
“是吧,你这就替他说话了?他和雪梅可是穿一条裤子的,他一个足以让我头疼,还加了一个。”
“哥……我只是实话实说,凌寒真是很讲原则的,不晓得你们这回又是因为什么事针锋相对的。”
郑介之简单简介了一下最近发生和今天会议上讨论的两个事件,“就这两个事,你有什么看法?”
郑宜芝心中一动,“哥……这让我想起当年惠平那场大水,凌寒当时也是大张旗鼓的,动用了几十万人连续抢修了七天沙坝,当大水下来时还是没过了沙坝,但没有给惠平造成损失,对此我记忆深刻,他的敏感神经好象有异于常人,就这件事的本身来说,咱们那个堂姐夫有点过夫了,我看他活该。”
“你这是轨弯抹角的让哥我支持他吧?可惜了,我在省委会上还嘲讽了他,哈…走一步算一步吧。”
“哥,我看堂姐夫的优越感就是沾惹了你的习气,但他却达不到你那种高度,给捋了也不意外。”
郑介之没再说什么,这是妹妹在批评自已吧,“给我老妹批评我心里爽的很,一会咱们见面再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