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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鼠听完海尘的故事,便将她的计划告诉了海尘。海尘觉得这样做很对不起曾阿暖,但为了汪雲,他都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何况只是曾阿暖这个可恨之人的性命呢!海尘将小鼠带回家,惊得海妈的两颗眼珠子都要蹦了出来。
海尘的家虽然不大,但到处都收拾得很整齐干净,尤其是屋子里面的摆设,都是海尘精心设计过的。小鼠住惯了山洞,头一回来到人类的居住的地方,显得颇为激动,追着海尘问东问西,只想对人类所用的东西多些了解。以前小鼠对人类的认知,竟是其母所说的一些关于阴险狡诈的话语,此番来到人类的家,她才意识到原来人类如此聪明,或许聪明了就会变得阴险狡诈。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小鼠偷偷来到海尘的房间,看到海尘早已进入了梦乡,为了更加保险,她又对海尘施了迷魂法,好让他睡得更沉更死,然后又悄悄来到了曾阿暖的家。刚到新往郡时,海尘带着小鼠远远看过曾阿暖的家,曾家比海家富有,宅院更是大得多,小鼠看了也很是喜欢,心想难怪汪雲会选择跟随曾阿暖,对于人类复杂的感情,她是一概不知。
小鼠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胡乱摸在脸上,变成了凶神恶煞的夜游神,然后晃晃悠悠地飘进了曾家,飘到了曾阿暖和汪雲的房间,看到二人已然熟睡,便故意发出嗡嗡的声音。
汪雲的睡意很轻,听到响声立即惊醒,发现那声音是从房中传出,又不敢一个人下床去查看,急忙推醒曾阿暖,问道:“相公,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曾阿暖睡意正浓,嘟囔道:“能是什么声音?快睡吧”
小鼠闻言用嘶哑的声音喊道:“汪雲汪雲”
汪雲闻声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一把将曾阿暖拉起来,说道:“你听,那个声音在叫我的名字”
这时曾阿暖清醒了许多,急忙将汪雲拉到身后,颤道:“你……你不要伤害我娘子……”就这颤颤抖抖的一句话,让汪雲顿时感动万分,心中又想起爹娘的话,找一个守家的男人,胜过找一个才华横溢四处游学的男人百倍。
小鼠阴笑着说道:“汪雲,我乃是夜游神,专惩妇人言而无信者,既发誓言,又何必违背,你可承认?”
汪雲一听原来是为了誓言的事,自知理亏,便披上衣服下床跪下说道:“夜游神大人,我的确做了违背誓言的事,如今心甘情愿接受惩治,请不要伤害其余无辜的人。”汪雲伏在地上,都不敢抬头看一眼变成夜游神的小鼠。
曾阿暖也从床上下来,偷偷瞥了一眼小鼠,小鼠的全身发着红光,一张脸好像被冰雹打过的稻田,头大如斗,手中持着一把尖刀,人道阎王凶,也凶不过这个夜游神。曾阿暖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求道:“夜游神大人,无论我家娘子犯了什么事,小人都甘心替她接受惩罚,千万不伤害我家娘子,千万不要……”
小鼠问道:“为何不要伤害这个背信弃义的妇人?”
曾阿暖急急说道:“我家娘子已经有了身孕,不管是什么样的惩罚,她都受不了”汪雲泣道:“相公,违背誓言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是个好人,如果我死了,你”曾阿暖转身一把捂住汪雲的嘴,对小鼠说道:“夜游神大人,求你了,求你了!”
小鼠虽然不太明白曾阿暖为什么要这般护着汪雲,但她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惩治曾阿暖,并不关汪雲的事,便说道:“曾阿暖,既然你愿意替汪雲承担违背誓言之罪,那我就成全你,从明天起,三天后,你将失语,以惩说话不算话之罪,五天后,你将失聪,以惩听不进他人劝言,七天后,你将失明,以惩看不到他人心,十天后,你将尸骨无存魂飞魄散,此乃是违背誓言应得的下场。”
在曾阿暖听得全身直哆嗦时,小鼠将右手一挥,一道粉色的光芒,射进了曾阿暖的脑袋,而小鼠随即也离开了曾家。汪雲看到小鼠已走,急道:“相公,你……你感觉怎么样……”
曾阿暖感觉*没有什么不适,笑道:“我不要紧,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汪雲泣道:“你……你为什么这么傻,明明是我该得的下场,你为什么要替我承担?”曾阿暖笑道:“这个夜游神所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兴许是骗人的呢,娘子你又没有违背什么誓言”
汪雲摇头道:“不,我是个言而无信的女子。在遇到你之前,我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只是他出外游学,久久不归,所以我才会嫁给你,而负了他。我想正是因为这个,我才会得到报应吧!”曾阿暖没有说话,此时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看到汪雲泪下如雨,又怜惜地说道:“娘子,别说我是真的疼爱你,就是我不在乎你,我也会在乎我们的孩子,我家几代单传,总不能在我这一代断了后吧!”汪雲苦笑道:“没了我,你还可以再娶,若是你死了,那才是真的断了后呢!”
两人说着相拥在一起,只希望夜游神小鼠所言全是胡说八道!
小鼠回到海家,走进房间看到海尘坐在椅子上,他的脸在微弱的烛光有如黄蜡,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小鼠坐在他对面,问道:“海尘,你怎么还不睡?”
海尘问道:“小鼠,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小鼠笑道:“我去扮夜游神了!”说着又变成了先前夜游神的模样,海尘猛地看到,吓得惊叫一声跌下了椅子。小鼠急忙变回人形,过去扶起他问道:“你没事吧?”海尘颤道:“你……你这也太……”小鼠笑道:“比起你,那个曾阿暖真是勇敢多了。”海尘愣道:“你去曾家了?小鼠,你做了什么,有没有伤害到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