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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色道:“曾姑娘的来历,你们并不了解,她在你们面前是否是装疯卖傻,你们也不知道,所以一切看起来都很奇怪的事,仔细去想都不怎么奇怪。姑娘,你说的那位神医现在何处?”李氏问道:“你问神医做什么?”悟色笑道:“他懂可以让半人半鬼变成人的精妙法术,这等高人,我一定要去拜访拜访。”
李氏觉得悟色话中有话,问道:“苗老板,你是想去杀了神医?”悟色笑道:“我很少杀凡人,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李氏道:“我不能告诉你,神医是我们村子的救星,任何人生了病,都会找神医医治,而神医医术高明,没有治不好的病……”
悟色笑道:“既然你这么相信那个神医,为何不找他来捉妖呢?”李氏道:“神医是大夫,又不是神仙……”悟色道:“你们称呼他为神医,神医和神仙都有一个神字,可见二者之间是有关联的。姑娘,那神医能够将半死人医成活人,可见他还是懂得一点仙术,要了解曾姑娘的来龙去脉,还得去找这位神医问个清楚。”
说完,悟色便直直盯着李氏,李氏心中极为矛盾,神医关乎他们全村人的性命,而这个妖怪却威胁着全村人的性命,如此艰难的选择,李氏不敢擅自决定,若彭三在场,她肯定会向彭三询问,然而彭三不在,李氏也不敢妄加说话。悟色笑道:“姑娘,我只是去拜访,绝不会杀人,这点还请你相信我。”
李氏叹了口气,说道:“怎么都是死,那就随便吧,神医住在村后的山上,你自己去找吧。”悟色笑道:“多谢。”李氏强笑道:“不……不客气!”悟色道:“对了,我看你我有缘,这片鱼鳞你带在身上,若有妖魔想要伤你,这鱼鳞会救你一命,你在城隍庙中求来的护身符,还是扔了吧,那一点用处都没有。”李氏道:“苗老板,神医是个好人,你千万不要伤害他。”悟色笑道:“姑娘不说,我也不会伤害他。”说着摇身一转,化作一道金光,射向了村后的山头。李氏看在眼里,又是呆愣了好久。
后山山顶,有三间破旧的茅屋。茅屋四周围着篱笆,篱笆院子里,到处都摆着各种草药。一股药香随风飘出,直飘到数里之外。悟色飘身进去,问道:“请问神医在吗?”
华神医正在准备晚饭,闻声从左边的茅屋里走出来,一看是他从未见过的悟色,怔道:“阁下是谁?”悟色笑道:“你就是神医吧,我来找你,是有些话想要问你,希望你如实相告。”华神医道:“阁下到底是谁?”悟色道:“你叫我苗老板便好。”华神医道:“苗老板,你想问什么?”悟色道:“是关于曾小蓉曾姑娘的一些事,神医,你的医术真是高明,竟能让半人半鬼的怪物重新变成人,我甚是佩服,但我有几个疑问,还请你指点。”华神医道:“请说。”
悟色道:“首先,我想问你是如何将曾小蓉的两半肉身和魂魄合到一起的?”华神医道:“这个简单,老夫精通各种奇妙医术,只须用一些药粉,就能化掉她的一半肉身和魂魄,然后用蚕丝被便可让其与另一半肉身和魂魄完美结合。”悟色笑道:“果然有点本事,那接下来我想问曾姑娘真的完全变成人了吗?”
华神医暗叹一声,转身将目光投向远处,过了好久好久,才听他说道:“这个老夫也不确定,不过老夫所用的医术是从古书上看来的,古人经常用这个方法让半人半鬼恢复成人,假若不会出什么意外的话,曾姑娘应该与我们人完全一样。”悟色笑道:“很可惜,曾小蓉的身上尽是妖气,现在就连彭三及其夫人等身上,也是妖气盖过了人气,我听说百姓村中已经死了五个男人,而且都是精尽身亡。神医,百姓村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妖怪?”
最近百姓村中没有人生病,华神医也一直呆在山上没有下去,百姓村中发生了什么事,他全不知道。此时听悟色说起,华神医脸上闪出骇色,问道:“百姓村真的死了人?”悟色道:“受害者都是男人,而且死法一样,都是精尽,来这里的路上,我顺便看过那些死尸,他们全都被吸干了精元,变得骨瘦如柴,并且死前全都有行房的痕迹,可见杀人者一定是女儿身。百姓村中有女妖在作怪,这已然是不争的事实。”
华神医叹道:“苗老板,你怀疑这个女妖就是曾姑娘?”悟色道:“当然,不然我也不会前来向你询问。当时你给曾小蓉还阳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华神医淡笑道:“你是何人,老夫为何要告诉你?”悟色道:“百姓村太过偏僻,所以没人听说过我,我就是死人客栈的老板,也是人间死佛庙的主人!”华神医缓缓摇头道:“从未听说过。”
悟色笑道:“不要紧,我只想除妖,并不想给自己争名,神医,你还是说实话吧!”华神医道:“百姓村的人都很善良,老夫并不知道你的底细……”悟色道:“我不是要害这里的村民,而是要捉妖,现在曾小蓉最是可疑,神医你最好识时务些。”华神医笑道:“老夫活到了这把年纪,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苗老板,你想恐吓老夫,老夫可不吃你这一套。”悟色道:“那你会吃哪一套?”
华神医道:“除非你能证明你是好人,否则老夫绝不会相信你。”悟色道:“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这样吧,你说出一位神仙,我将那神仙请来,让他给我做个证明,如何?”华神医哈哈笑道:“好大的口气,好大的口气!”悟色笑道:“口气不大,我也无法在三界中立足。神医,请说出你可以相信的神仙吧!”华神医道:“这满天仙佛,老夫大多知道,不过老夫很是敬重一位,就怕你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