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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无来的家华府,在金城算得上是有权有势,寻常的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更不敢去得罪华府的人,即便是华府的一条狗,甚至是一只老鼠,外面的人都敢伤害,据说曾经有一个外人不小心将其院墙外的一株小草踩死,那人因此被华府的下人活活打死,在这里似乎没有王法,谁的财富多,谁就能称王称霸。
华府真正的主人自然不是华无来,而是华无来的爹华天工,华天工年轻的时候和华无来一个德性,据说曾经在与妖魔鬼怪的战斗中,他立过大功,所以才得到了一笔丰厚的财产,也才能在金城生活得有头有脸。
如今,华天工已是年过五旬,普通人过了中年,其精力应该还算旺盛,可就是因为华天工年轻的时候纵欲过度,所以才加速了他的衰老,不过华天工并不后悔,他在短短的几十年里,可谓是享尽了人间的艳福,就是死了,那也值得,所以华天工并不约束华无来,人生在世,就该及时行乐,谁也无法知道自己的生命会在哪一天结束。
华天工看到年纪轻轻的儿子华无来,已经变成了风烛残年的老人,甚至比他还要老迈,心头的震惊无以复加,忙询问那些下人详情,待知道是一个叫孟莲的女人将华无来弄成这样时,华天工不大相信。一个女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在一个时辰中就将一个年轻男人的元阳榨干,除非那个女人不是凡人。华天工亲自参与过人类与妖魔鬼怪之间的战斗,知道经那次一战,人间已经是人类的天下,妖魔鬼怪已经消散殆尽,就算人间还有些许妖魔鬼怪,也成不了大气候,可他也相信若华无来遇到了一个妖怪,或是厉鬼,肯定也无法应付。
华天工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并没有立即带人到王贵川的家里寻事,而是让下人四处去寻找奇人异士,只有先确定孟莲是不是女妖或是女鬼,才能上门找事,在几十年前人类与妖魔鬼怪的战斗后,只要人间出现任何妖魔鬼怪,就会有天师出现,将其灭掉,如此人间的妖魔鬼怪就更少了。
奄奄一息的华无来就像是死了,华天工看到独子变成这样,心中悲痛之余,也很平静,要报仇自然不能先自乱了分寸。华天工最是清楚天上已经没有仙佛了,所以才敢那等为恶,也能纵容其子继续为恶,否则他也会害怕有报应,可他不知道的是报应这种事,大多并不是仙佛在操纵,而是天道所在,恶极必遭诛。
经过几天的寻找,华府中来了一位奇怪的人。那人之所以奇怪,全在他所穿的衣服,那是用树叶编成的衣服,现在就是再穷苦的人,也应该不会穿这样的衣服了,其走起路来,那树叶衣服便发出沙沙的响声,如同风吹过大树。那人的头上也有同样的树叶帘子,将他的脸完全遮住。
华天工一看到下人找来了这样的一个人,心中虽然气恼,可也不敢失了礼数,也许穿着这样的人,就是最有本事的人。华天工将那人迎到客厅,问道:“敢问先生是什么人?”
那人坐在椅子上,答道:“还阳师!”其声音虽然冰冷,却极为动听,显然是个女人。
华天工微感吃惊,问道:“阁下是女人?”那人答道:“还阳师!”华天工道:“好,还阳师,你能救我儿子吗?”还阳师道:“华无来为恶太多,恐怕已经没法救了。”华天工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阳师道:“华天工,我听说你曾经在与妖魔的战争中立过大功,为何你连天理昭昭都不知道?”华天工重复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阳师道:“人生在世,不该为恶,为恶至极,天必诛之。”华天工道:“你若救不了我儿,就请离开。”还阳师道:“我只是奉劝你一句,而你的儿子,只有当年带领人类战胜恶魔军团的苗老板才能救,你若有本事,就去请苗老板来救他吧,而我相信苗老板决不会救他。”
华天工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知道若悟色知道他和华无来这几十年来的所为,悟色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杀死,而他们的家产也会落到穷人手中。华天工相信悟色不会再到人间来,而天上也没有神仙看着,便道:“多谢你的好意,请回吧!”
还阳师道:“我虽然救不了他,但也不会让他马上死掉。”华天工道:“不劳尊驾,请回!”还阳师嘿嘿笑了几声,就起身离开了华府。
华天工心中万分气恼,将管家叫来,怒问道:“这就是你找来的能人?”那管家道:“老爷,他真的很有本事……”华天工道:“下去,再找!”管家道:“是,是是!”
还阳师离开华府,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来到了王贵川的家里,王贵川出门跑生意去了,家里只有孟莲和马尚芳。孟莲和马尚芳之间似乎也没有话可以说,马尚芳坐在檐头下发呆,孟莲则在屋子里做着针线活。还阳师突然出现,吓得孟莲迅速跳起来,随即又恢复平静,问道:“你是什么人?”还阳师道:“还阳师!”
孟莲皱眉道:“这是你的名字?”
还阳师道:“这是我职业的名字,我没有名字。”孟莲笑道:“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还阳师道:“我看你心地善良,的确不该在人间为恶,你为何要害华无来?”孟莲冷笑道:“原来你是为他讨公道来的?”还阳师摇头道:“不是。”孟莲道:“那你来做什么?”还阳师道:“我只是来劝劝你,劝你不要在歧途上走的太久。”孟莲微笑道:“你说我惩治华无来是为恶?那你说我该怎么做?让他将我玷污了?”还阳师摇头说道:“不是,我非此意。”
孟莲道:“那我就无话可说了,若你要杀我,那就动手吧,我不会反抗,也不会听你的话,你想怎样就怎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