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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就不客气了,今天小的会把压在心里的话都一股脑儿说出来。”
吴兴告诉稽粥,这次冒顿突然离开,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是上天给太子的一个机会,现在太子殿下是钻蓝城唯一的主子了,照目前的朝局来看,冒顿心中在做两手准备,六王稽峦目前手握兵权,势头直接压过太子这边,如果稽粥不趁此机会当上新主,就再也没有机会成为匈赫的新主了。
稽粥听后,连连点头,却对怎么当新主没有任何的主张。
吴兴突然冒出的一句话,令稽粥瞠目结舌。
“弑君!”
“不,这是不可以的,我怎么能做出杀害自己亲生父亲的大逆不道之事呢!”
稽粥连连摇头,这话如果换个人来说,稽粥一定会当场处决了他,可他是吴兴,稽粥知道吴兴是真心为自己着想,所以,他没有对他做出任何的埋怨,只是表明了立场。
“太子殿下,现在不是你心慈手软的时候,主上的江山也不是那么顺利的得到的,他也是弑君自立。”
吴兴的话令稽粥很震惊,可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也明白自己到了必须做出抉择的时候了,六王现在是他最大的威胁,更让稽粥气恼的还有长公主,父王竟然给了长公主一道监国令,完完全全没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历史有惊人的相似,稽粥从来没想过自己要重演父王当初的角色,可情势逼人,他已经没得选了,只能最后一搏了,赢了就为王,不搏就只能乖乖被别人钳着手脚,有可能连命都保不着。
沉默,死寂一样的沉默。
许久,许久之后,稽粥闭目长叹了一声,道:“一切听你的!”
冒顿心中焦急,快马加鞭赶往阳城,他越想越觉得后怕,回想起契罗丹进入匈赫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似乎表面上和他都没有任何的关系,而事实上,哪一件事他都在参与,就连现在与车前国开战的事,他也随军出征了,在这所有的事件中,最让冒顿感到恐惧的是柔贵妃的死,愈想愈觉得是契罗丹一手所为,目前冒顿还抓不到确凿的证据,可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柔贵妃绝对不是单纯的只是旧毒复发。
冒顿从来没有这样无力感过,在所有契罗丹来匈赫后发生的这一系列事上,冒顿只觉得自己失控了,完全是被事件牵着走的,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这背后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纵着般,令人觉得毛骨悚然,又看不到对手在哪里。
冒顿疾驰的人马,与久等不来六王迎亲队伍赶来兴师问罪的火塞王班撤撞了个正着,打听到是匈赫王亲自带人赶往前线,班撤吵嚷着要见冒顿,说有话要说。
班撤被带到冒顿马前,说明自己的来意,冒顿见到班撤,就第一时间想到柔贵妃死的时候,火塞国的公主诺诺是唯一的在场人,如果想知获柔贵妃的真正死因,这个诺诺公主,也就是未来的六王妃,是关键的证人。
冒顿怎么想都想不出诺诺要杀柔贵妃的原因,因为她们之间无过节,柔贵妃对诺诺公主也没有丝毫的威胁,如果真有什么威胁,也是柔贵妃对契罗丹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