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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般,真是李四儿叫他来的。
李四儿叫人抱走了吴大柱的儿子,然后又调走了内院不少人,给吴大柱开了方便之门。
李四儿叫吴大柱这夜好好的与小赫舍里氏做夫妻,第二天一早拿着赫舍里氏的衣服离开。
至于其他的,越是能清楚明了的表达昨夜激烈的战况越好。
听吴大柱说李四儿调开了后院的人,林琳双眼微眯,想到了长房长媳身上。
大少奶奶管着家,后院的人能是李四儿这么一个三房侍妾说调走就调走的?
行嘛,这还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
......
听到李四儿还和吴大柱还约好了离开的时间,林琳就冷笑不已。等吴大柱能招的都招了,林琳看了一眼天色,想到小赫舍里氏惨死的命运,直接将人用铁链子锁在河里泡着。
想死?哪那么容易。
你儿子被人绑了,你就可以去昧着良心,背主糟蹋人?
什么道理。
随意的拢了拢掉下来的碎发,林琳带着半卷血字经书出了花房。
时间还没到李四儿与吴大柱约定的时间,林琳原地转了一圈,看着佟家小佛堂里的金身佛相笑得无比冷漠。
康熙三十六年十一月五日,是当今皇太后五十七岁生辰。离现在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林琳已经想好了如何安排佟家,自然是不想跟着佟家这条沉船一起倒霉。因此林琳准备借着这位皇太后的寿诞刷一波好感,然后进宫去给皇太后当个嬷嬷什么的。
虽然嬷嬷是侍候人的奴才,但哄一个老太太开心的好处,可比和离回娘家好太多了。
她这副身体才二十多岁,若是和离回家,可能会影响到其他赫舍里家的姑娘们。
进了皇宫,呆在皇太后身边,拉大旗扯虎皮,至少不会因为她而让其他赫舍里家的姑娘婚姻艰难。
实在不行,她还可以请皇太后帮忙在蒙古择一良婿。等离开了大清,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拳头说了算。
而且呆在宫里,也可以近水楼台的实现她借刀的计划。
康熙今年才四十多岁,太子是康熙十三年出生的,今年也不过二十三岁,康熙成熟稳重,太子血气方刚。当然了,除了康熙和太子,其他皇子阿哥也都不错......
不过在那之前,她还得想办法让李四儿将她那便宜儿子丢下井才行。
众目睽睽的那种。
佛堂有那种地桌,林琳将地桌摆在佛相前,又拿了笔纸和一个装了鸡血的小碟子放在桌上。
打开写了不少血字的那卷经书,林琳跪在蒲团上拿笔蘸着鸡血一字一字的开始默写经书。
李四儿带着隆科多过来的时候,林琳已经写了不少字了。听到房门被打开,林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一笔一划的写着。
等到小碟子里的鸡血空了,林琳将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准备咬的动作。然后在这个过程中才发现站在门口的一行人。
歪了歪头,眨了几下眼睛,林琳将手指从嘴里拿出来,放下笔,起身走了过去。
行了一个礼,笑意盈盈的问隆科多,“三爷怎么过来了?”
考虑到视线和角度的问题,林琳的地桌是侧着摆在佛相前的。所以站在门口的隆科多和李四儿只要不是近视眼便能看见地桌上红色的字体。
当然了,以距离来说,他们也就只能看到林琳地桌上写的是红色的字,却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字。
不过世人也不傻,看到这里谁还不知道林琳在抄血经呢。
此时听到林琳的话,隆科多越过她往前走了几步,看了一眼地桌上的经书和字迹,不冷不热的开口了,“抄了血经?你这字倒是长进不少。”
林琳将注意力从李四儿身上收回来,朝着隆科多走了两步,“下月初就是皇太后的寿诞,上次皇太后还说血经心虔。正好最近住在佛堂,手上无事,心里也清静,便准备借着这个机会抄份血经给她老人家。”
林琳这话是明白告诉隆科多,这佛堂她住得挺好,而且还准备住到下月初五进宫贺寿前。
至于字的话,林琳只做没听见。林琳用的却是行楷,又是练了多少年的,自成风骨。
小赫舍里氏留落在外的字迹都是簪花小楷,而抄佛经自然不能用这种字体。至于小赫舍里氏会不会行楷...反正隆科多也没从未关心过这些事。
隆科多闻言淡淡的点头,抬头看向林琳,见林琳脸上和和气气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乏味。
今天休沐,早上起来的时候四儿说要过来看看,自己怕她再为难四儿这才陪着一道过来。只是...看一眼站在门口左右四望的四儿,再看看面前的人,心里有种诡异却说不上来的心慌。
“既然如此,爷就不耽误你抄经了。”隆科多语气寡淡,不过视线看向李四儿时,眼底却是一片温柔。
啧,这还渣出真爱来了?
压下嗤笑的冲动,林琳应了一声‘是’,又对隆科多说了一句慢走。
隆科多听了没啥反应,而刚刚一直沉默的李四儿看向林琳的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忌惮。
她现在还不想走~
一向心急的王银钏略带不满的声音从屏风后面冒出来,薛平贵握着腰带的手顿了顿,最后一使劲腰带便拽了下来。
面上一副大气凛然的模样,看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在卖身葬狗。
外袍,中衣一一脱下,薛平贵光着膀子站在厅中央,目视前方。
来吧。
看到他这样,花厅里的人都有些无语。
你倒是转个身呀。
还是魏虎心急,直接走到薛平贵背后,一边自己看薛平贵肩膀上的有无烙记,一边还伸手将薛平贵转了个身。
薛平贵抽了抽嘴角背对众人,心中却想着一会儿身份确认了,一定不要那么轻易松口认亲。
可惜他没想到王母对他肩背上的烙记竟然‘记不清’了,这么一来压根没有给他拿乔的余地。
“看着有些像,只是又有些拿不准。”王母迟疑的声音在薛平贵背后想起,之后薛平贵心里就咯噔一声。
王母迟疑不敢确定。又拿起刚刚薛平贵放在桌上的婴儿肚兜以及那块黄绫,当场‘咦’了一声。
“老爷,这,这不是咱们儿子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薛平贵也猛的转身看过来。
王允也瞬间从坐位上站起来,几步走到王母身边。就连苏龙也担心自家岳父岳母的安全,瞬间来到王母与薛平贵中间的位置站定。生怕这是圈套,遇到了真刺客。
魏虎上下打量薛平贵,一脸‘他就说嘛,怎么可能’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出薛平贵就是个冒牌货一样。
“你可看清楚了?”
王允看一眼一脸震惊的薛平贵,然后低头问妻子。
王母又翻了一回肚兜和黄绫,很认真的点头。
“烙记过了十八年,有些记不清了。不过我记得十八年前老爷还不是宰相,咱们家也没有黄绫。当时老爷是御史,没少得罪人...”王母顿了顿,又指着这个小儿肚兜认真说道,“这个也不是我的针线。”
等级森严的朝代,黄绫不是普通百姓,也不是普通臣工能用的。只有皇室才能使用。时偶有被赏赐给重臣之家,但却不多。
因此王母在看到黄绫后才肯定这不是他们家的东西,等看到黄绫上的法螺时,就更加的肯定了。
中原,至少她熟悉的人家没人会绣法螺这种东西。
说话间,王母又拿起夹在两样东西中间的草纸,打开来看时,脸上又露出一抹肯定的神色,“老爷您看,这玉佩,这玉佩的样式倒是一模一样。”
原来自从玉佩被盗,薛平贵在气恼了一顿后,便提笔将玉佩的样子画了下来。
薛平贵的工笔画还可以,画个玉佩的样式不是难事。画好后,薛平贵想了想便将这图纸夹在了婴儿肚兜和黄绫中间。
没想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
在薛平贵心里,他最大的认亲道具就是肩背上的烙记。可现在看来...还不如一块玉佩呢。
婴儿肚兜和黄绫是假的,身上的烙记不肯定,唯有玉佩可以确定了,但玉佩却还丢了。
一时间薛平贵犹豫了。
他担心他要是拿乔了,这个亲怕是就不用认了。可不拿乔,他又能说什么,做什么呢?
借着穿衣服的动作,薛平贵脑子里各种想法都转了一圈。
这会儿子薛平贵脸上没表现出来什么,眼睛里却满是心事。王允只看了一眼就在心底骂了一句‘糟心玩意’,然后垂下眼,看一眼老妻,见老妻也是一副犹豫神色后,清了清喉咙决定道,“我看就先这样吧,来人呀,送少爷回房休息。”
“老爷?”
“岳父?”“岳父?”
屋里的三人都诧异的看向王允,王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脸上丝毫没有找到儿子的喜色,他也没管妻子和两个女婿,只淡淡的对薛平贵吩咐了几句,“既然回来了,就安心在府里住着。明年是大比之年,你且安心功读。也不必苦熬身子,若明年不第,为父会在军中给你谋个差事。”顿了顿,王允看向薛平贵,又明确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王家少爷王富贵。”
王允发现当着薛平贵的面,说‘为父’两字时,特别的艰难。不过倒底还是自然的说了出来。
薛平贵闻言,眼神闪了闪,知道现在情况不对,便将心里那些沽名钓誉,装模做样的拿乔心思都压下去了。
对着王允行礼,“孩儿记住了。”说完看向王母,叫了一声娘。又转头与苏龙和魏虎行了一个平辈礼,叫了两声姐夫。
王允见此嘴角抽了一下,又将两个躲在屏风后的闺女叫出来,让他们‘姐弟’相认。
金钏虽然有些疑惑,倒是仍然笑得温柔和气,又说了一些客套话,告诉薛平贵回家了,想要什么,缺什么使了只管来找她。
金钏出嫁后并没有住在夫家,而是一直住在娘家。
她也不能说出嫁,她是长女,王允没有儿子所以当初就是招的婿。
只是现在弟弟回来了,他们俩口子也是时候做些打算了。
相较于金钏,银钏的脾气就更火暴些,“他真是我老弟?爹,娘不是说记不清了吗?别再认错了。”
看着自家这个沉不住气的二闺女一眼,王允又转头看向同样鲁莽的二女婿,这俩口子能蠢成这样,也怪清新脱俗的。
忍着牙疼,王允解释道,“当年你娘曾经画过一幅烙记的图,我也记得那玉佩的模样,婴儿肚兜和黄绫看起来虽然不是当初你娘用过的。只这两样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物件。”
王允似是对银钏解释,又像是说服花厅中的众人一般,等说完话,便又喊了丫头领薛平贵下去休息。
等到薛平贵离开,王允摆出一副累极的模样将女儿女婿都打发了,然后与王母一前一后回了他们的卧室。
“老爷,妾身什么时候画过烙记图?”她都不会画画的好不好?
王母皱眉看着王允,总觉得这老男人有什么算计。若不是夫妻默契,她在花厅里都要问他了。
“不管真假...,府上也不怕多养个闲人,先认着吧。等宝钏出嫁了再说。”
听到王允这个理由,多年老夫老妻,王母一想就明白了。
这是为了三闺女的名声和前程。
王母明白的点点头,长叹了一口气对王允说道,“不瞒老爷,妾身看那薛平贵,心里竟没有一丝触动。只是那烙记,一看便是许多年前的伤疤,心里一时想这就是咱们的儿子,又担心咱们的儿子会不会被人害了。”
“不必想那么多了,这么些年,咱们不也是认命了吗?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这个是也好,不是也罢了。”
是不是,他们都没有养过那个孩子一天。生恩再大,不及养恩。隔心是必然的。
相较于这个刚刚不知真假的儿子,三个女儿才是他最放在心上的。
说起女儿,王允的思绪从三闺女身上又转移到了大闺女那里。
“你跟金钏好好说说,这里永远是她的家。将来就算到了那一天,这府里也是她来继承。至于薛平,不,对于富贵那里,会跟其他的姐妹一样,将来都会分出去。”
王母点头,表示她也是这么想的。
对于这个便宜儿子,见了面后,王母心里没有丁点触动。不但没有触动,王母心里还有几分怨怪他。
怨他勾搭自家三闺女,闹出那么多事来。
王允和王母这里已经对新儿子有了定义,王银钏那里还在与魏虎嘀嘀咕咕说着这个弟弟怎么看都不像是她们王家人。
魏虎看看媳妇,再想了一下大姨姐和三姨妹,以及老岳父和岳母,心里也觉得新来的王富贵有些不像。
至于金钏和苏龙这对,心里也都有几分怪异。尤其是苏龙想到岳父说妻弟科举出仕失败后,要在军中给他谋个差事的话。
以岳父的本事,哪怕妻弟真的屡次不第也能凭着他的身份地位在朝中找个文官的职位,很不必跑到军中。
这么多年,朝中一直重文轻武,若不是岳父有个当武官的女婿,在某种程度上没让朝中文官一味打压武官,说不定武官的地位会更不好。岳父也不是不知道这种情况,怎么还会那么安排。
“龙哥,弟弟回来了,你说我们是不是?”
苏龙看一眼妻子,摸摸她的头发和脸颊,“这事不急,先看看再说。”苏龙发现不管什么时候看自己媳妇心里都有种说不出来的喜欢和温暖。朝媳妇笑笑,轻声建议道,“这两天你不如多陪陪岳母,看看哪天将三姨妹接回来。她一个小姑娘总住在寺里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