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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儿时,眼底却是一片温柔。
啧,这还渣出真爱来了?
压下嗤笑的冲动,林琳应了一声‘是’,又对隆科多说了一句慢走。
隆科多听了没啥反应,而刚刚一直沉默的李四儿看向林琳的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忌惮。
她现在还不想走~
想必他做错了事情,您一定会原谅他一二,然后看着他封候拜相的吧?
谁让隆科多是您的妻弟兼表弟呢。
对了,隆科多还是您康熙帝所有儿子一表三千里的表叔呢。
→_→
担心隆科多完成不了那么艰巨又猥琐的任务,林琳在隆科多一进宫便将他塞到花房,自己喝了复方汤剂亲身上阵了。
“奴才隆科多见过太子,太子万福金安。”林琳顶着隆科多的脸,很爷们的甩袖子对着太子胤礽单膝下跪。
说真的,林琳对这动不动就跪来跪去的皇宫实在是呆够了。
只要她不是太后那个级别的,将来无论谁当了皇帝她都得将膝盖跪出茧子来。
一想到这里,林琳对于谁当皇帝已经没有多大兴趣去掺和了。
太子背着手站在窗边,听说隆科多求见也没当回事,一边叫小太监将人传进来,一边仍然站在窗边逗着面前鸟架子上的八哥。
林琳牌隆科多进来就按礼跪拜,一直等了几息的时间,太子才放下喂食的小银镊子,转过身看着跟他年纪不相上下的表叔。
佟皇后要是有亲生的儿子,那么隆科多就是那位皇子的舅舅。其他非佟皇后所出的皇子,即可以按这位嫡母的身份叫隆科多一声舅舅。也可以顺着康熙那边的叫法,叫声表叔。
当然了,以爱新觉罗家的统治口号,人只分两等,一等是主子,一等是奴才。
雍正愿意叫隆科多一声舅舅,那是雍正在养母和生母之间的小心思。至于其他人...在皇家没有那么多的亲戚辈份。
太子十三岁之前,读书的时候他坐着,太傅们站着。等太傅们让太子背书或是指点太子文章的时候,还要跪在太子面前。
一直到十三岁,一位老太傅晕倒在书房,康熙才下旨改了这规矩。不过说起这个,又不得不说康熙渣的时候那是真渣呀。
此时跪在这里,林琳脑子里就不由想到当时康熙颁布的那道圣旨。明明是他儿子不体恤年迈的太傅们,圣旨却话里话外的说这些太傅不懂变通,自己没事找事还陷害太子名声......
就这样被康熙溺爱大的太子,长歪了还不是他们父子俩自己的错?
“起吧。”太子拿够架子,一边接过宫女递上来的锦布拭手,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隆科多大人可是大忙人,不知今日来孤这里所谓何事?”
林琳站起身一脸恭敬的抬头看一眼太子,然后又左右看看,最后将头低下去,不言不语的。
太子一见林琳这作派还有什么不明白,不耐烦的挥挥手,屋里侍候的太监宫女便都走了出去。
“这下能说了吧。”太子坐在椅子里,端起茶碗不紧不慢的刮着上面的茶叶,时不时的吹上一口,惬意极了。
“奴才刚刚从万岁爷那里过来,万岁爷有话让奴才带给太子殿下。”
太子一听林琳这么说,眼睛眯了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朝着乾清宫的方向抱拳敬了敬,然后问林琳何话。
“万岁爷说从三月份以来殿下的表现一直可圈可点,心中甚慰。太子明白储君是君,便不枉费他多年教导。然普天之下,父父子子,君君臣臣,太子还需细细琢磨。”林琳说完,从马蹄袖里掏出一个御供标识的玉瓶来,“......这是万岁爷赐给殿下的杨枝甘露,世上仅此一瓶,还请太子立即服用,切不可声张。”
林琳说话时带了点心理暗示,一番话的重点就是今天隆科多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康熙授意,奏旨行事。
太子虽然有些有疑惑,不过看着林琳一脸正色的德行,还就真的相信了林琳鬼扯出来的话。
再加上那点心理暗示,一国太子竟然真的当着林琳的面将那瓶‘杨枝甘露’喝了。
真的喝了......
等太子喝完,林琳又开始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等到太子眼露惊恐,舌根僵硬,浑身动弹不得的时候,林琳才住了嘴。
走到太子跟前,又一次一字一句的对着太子说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奉旨行事。
太子浑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是那眼珠子,就那么看着隆科多靠近他,然后远离他,最后走到门边将门窗都关严......
太子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想动,动不了。他想叫人,可舌头僵硬,除了使很大的力气发出呜呜的声音,跟本什么都做不了。
冷汗滑过脸庞,整个人瞬间便被巨大的恐惧淹没。
林琳起身将门窗都关上后,便走到太子视线死角进了花房。
索仑这会儿子已经给被林琳打晕的隆科多灌过药了,林琳见他这般点点头,然后便又出了花房。
一出花房,林琳便来到太子面前,对着坐在那里的太子伸出手,像个京城里最专业的纨绔一般掐着他的下巴看了看,最后还特别爷们的给太子来了个公主抱。
没错,就是公主抱。
林琳抱着太子来到屋中一处宽敞之地,然后将太子放在地中央,大字型摆平,又特缺德的直接拽下了太子的腰带,在太子惊恐的眼神下将腰带向旁边一丢。最后做了一个思考状,转身又去将屋里的冰盆搬了过来。
等都布置好,林琳在太子的脸上盖上一块半透明的白纱帕子后,转到太子的头顶处将花房里早就没有理智的隆科多放了出来。
考虑到隆科多和大赫舍里氏是亲娘俩,所以林琳喂的是同一种药,药效自然不用怀疑。
隆科多很有潜力,他一出来就直奔太子去了。林琳刚刚盖在太子脸上的那块装逼帕子也被隆科多蹭了下来。
看着隆科多又是拽太子衣服,又是脱自己衣服的急切样,林琳回花房,将装了几滴福灵剂的药瓶交给索仑,告诉他福灵剂什么时候服用最好,这才双双出了空间。
索仑留下,林琳便悄悄走了。
之所以留下索仑,是因为还需要有人一直守着太子书房的门。
时间一长太子身边的近侍或是太子妃那边就会派人来询问。
有人在门外叫门的时候,索仑就可以学太子的声音将人打发走。
若是今天这事能够拖到明天早朝,那么索仑会在上早朝前给隆科多喂食福灵剂。
天子授意,奉旨行事,总不能被‘卸磨杀驴’不是?
╮(╯▽╰)╭
今天宫里宫外都是事,这边一忙完,林琳就直奔宫外约好的地方。
当然,去之前林琳又喝了一种复方汤剂换成个中年妇人的模样马不停蹄的赶场去了。虽然那边有金姨,但这么大的事,她也得凑个热闹不是。
当初隆科多一摔成仁后,李四儿正经被隆科多的狠劲吓到了。装了几天鹌鹑发现隆科多对她依然是捧着当宝,有求必应。于是又恢复了骄纵,跋扈专横的性子。
随后查出身孕,刚开始的时候还因为这个孩子怀上的月份有些担心让隆科多想到舜安颜,可当她发现隆科多没往这方面想以后,更是事无忌惮起来。
眼瞧着就要生了,李四儿听说京城开了一家国色天香的香料铺子,非国色之姿,千金不卖。李四儿那长相,其实按林琳最不刻薄,最直观的说法就是拼团买的折扣品。
这会儿子听说有这么一家店,又被人捧着吹了半天,李四儿直接飘飘然的带了几个丫头坐着轿子出门了。
香料铺子里早就被金姨悄悄地点了一种催产的香,李四儿带着人挑了半天货,好嘛,没多久就感觉到腹痛下坠,再低头一看竟然连羊水都破了。
古代人虽然喜欢添丁,但却视女人生孩子为一种污秽之事。那店老板自然不肯让李四儿在铺子里生,不管李四儿说什么,也不管李四儿带来的丫头说他们是哪哪府上的,能在京城开店的人就不是没有后台的草根。
‘洽巧’这家店是纳兰府上的产业,于是在知道面前的人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李四儿后,就更不能让她在铺里生产了。
于是将主仆几人赶到大街时还鄙夷的‘呸’了一口。
就在这时,换了装的金姨拎了个油纸包走到李四儿身边,惊呼了一声,“这位夫人羊水都破了,再不赶紧找地方将孩子生下来,怕是会让腹中的小爷憋了气。以我给人接生几十年的经验来看,您这一胎极是顺利,半个时辰必能生出来。”
“你是产婆?”李四儿掐着腰一边喊肚子疼,一边还对着铺子破口大骂呢,听到金姨这话,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过来。
“是呀,老妇人从二十几岁就给人接生,整整有三十年了。”
“那我这一胎,哎呦,好疼。”李四儿刚要说话,阵痛就来了一下。等这股阵痛过去,李四儿又追问,“我这一胎是男是女?”
“...是个哥儿。”金姨嘴角抽了抽,觉得李四儿这智商让她有些头疼,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建议她去对面的客栈要间房生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