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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警局,阴沉似水顶着大包的小刘把林凡带进了警局。
还是那间审讯室,还是熟悉的味道,多少有些故地重游的感觉,不同的是这次是单独面对小刘,而不是美女警花蒋怡。
“还真是想念你们的美女警花啊,不如把她调来审讯吧!”林凡脸上浮现一个期盼的笑。
“作梦去吧!”
小刘狠狠地瞪了一眼,但牵动了伤口,疼得整张脸都变形了。
他二话不说,将林凡能锁的地方全部锁了起来,手脚不给任何可以行动的机会。
林凡现在,除了能够张口说话,可以大小便失禁之外,没有任何行动自由,他被锁在了特制的椅子上,固定在那里。
“你不觉得你这么做是违法吗/”林凡不解地看着,这个小小警察,竟然如此粗暴。
“违法?”小刘牵起一个勉强能看出是笑容的微小弧度,“来这里的哪一个不是犯人,对付犯人,违法吗?”
林凡一愣,没有想象到小刘竟然如此渺视法纪,知法犯法。
不过,他敏锐的六感,却察觉到一个老熟人正在向审讯室赶来。
不是蒋怡,而是与他有过口头约定的斐学安局长,也就是斐东来的父亲。
小刘一副恶霸的样子,坐在审讯桌上,举高临下地看着林凡,脸上的狠色尽显无疑,怎么也不像一个除暴安良的人民警察。
而这时,林凡也察觉到斐局长快来到审讯室了。
“你刚才的行为,应该是知法犯法吧?”林凡瞬间气势弱了一分,弱弱地说:“执法人员如果犯法,那可是罪加一等哟!”
说到最后,林凡的声音已经小到几乎听不见了。
与此同时,斐局长也推开了审讯室的门,正要说话,却被林凡一个眼神给制止了,他想给小刘一个单独表演的机会。
小刘一心想要整林凡,对于轻手轻手轻脚来到审讯室的斐局长却是惘然不知。
“老子就是这里的法,谁敢说老子犯法?”小刘指着林凡。
“貌似你们还有一个斐局长吧?”
“斐局长?你以为斐局长会站在你一个犯人的那一方?”小刘冷笑,“告诉你,就是斐局长来了,也会义无反顾地支持我的行为!”
“这么说,你认为斐局长会支持你的违法行为了?”
“我们就是这里的法,什么违不违的,小子你今天就等着享受吧!”
小刘小心地跳下了桌子,转身想要找一些辅助姓的工具,转身却见,他的背后立着的正是面带笑容,一脸庄重,神圣不可侵犯的斐学安局长。
“斐,斐局,您怎么来了?”小刘的气焰立马下去了。
“身为一局之长,难道我还不能来了?”斐局长仍然很平静。
“不,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太突然了,况且今天你也没交待什么事情给我啊?”
小刘气焰虽然淡了,但整个人却依然有恃无恐,并不害怕。
事实上他作为斐局长在警局的亲信,是斐局眼里真正的自己人,除非斐局长自身的利益受到威胁,一般情况下都会保住小刘的。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斐局长语气很正式,似乎要下达什么命令似的。
小刘立马以一个标准的立正的姿势站立,看样子还有几分军人的气质,与之前猥琐的小人面目判若两人。
“经局里内部讨论,我们决定解除你的编制,清除出人民警察的队伍!”
斐局长的声音并不大,但极具威严。小刘当时腿一软,整个人就慒了。
他想不通几年来,他为斐局长鞍前马后,做过许多斐局长不能亲自去做的事情,没想到换来的是一纸解除令。
“为,为什么?”小刘实在想不通。
他看了一眼,脸上挂着笑容的林凡,心里涌起十万个为什么,难道是为了这小子?
“你可以主动辞职,念在你为我做了很多事的方面,我不想审计署的人来调查你,到时候声明狼藉。”斐局长叹了口气。
小刘也瞬间懂了,斐局长在警局一手遮天,但有很多事情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他黯然失色,刚才还在作威作福,可转眼就跌入了人生的低谷。
本来跟着斐局长前途无量,早晚也能混个处级以上干部,却没有想到,人生刚刚起步,又不得不远离。
“另外,在你走之前,把林凡同志给放了!”斐局长拦下正要离开的小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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