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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风吹河面漾起涟漪。姑娘眉目清静,秀脸略显倦色。定是夜里头又没睡好,怔住不动时,清清的眼眸中毫不见波澜。
大概一个人待久了,离了瑞婆婆那么多天。自己独处比起先前更加少言寡语。想起婆婆,倒还真怀念她在身边那些日子。
不知她伤养得如何,得养多久。还有阿隽,他眼下又如何了。攥住湿衣裳拧了拧,水眸有了波澜。忆起他们,早知就不逞那脾性,心底牵挂,只觉无力。
任那心思徘徊不定,没待多久。身后忽闻一些脚步声,姑娘听着倏地支起身。眸中藏了戒备,一身素衣,绑起长辫,立在河边,一眨不眨地望向来时的小道。
认真听着,没过多久那处就出现一道人影。由远至近,走得急。待到近处对上她的目光,认了认,不就是那日寨子医馆劝她喝酒的男人。
似乎是叫齐二爷,纪嫣记得旁人是这般叫他。
收敛转身擦了擦手上的水,那家伙见状一顿,不及多想很快走上前。看着斯斯文文不见匪气,对上她倒也低调平和。
他来自是有事,且还不是小事。经过罗劼“批准”方才前往,在姑娘跟前行事规矩,非常知礼守节。
面上露了笑,看上去温和从容。出口一声,清晰稳重。
“纪姑娘。”
“……”
她微一抬眸,见状没有急着反应,抿了抿唇,没说话。
倒是齐天桀明事理,收起在罗劼跟前那套。缓和口气,很快安抚。
“不用怕,我没恶意,是老大叫我过来跟你说点事儿。”
早前闲聊也听罗劼提过此人,似乎还挺相熟。纪嫣闻着,不知怎的倒不防备,默默将湿衣裳放进桶里,轻声。
“公子何事?”
他也不多耽搁,走上前贴心帮她提起木桶,引得人怔愣,复才张口解释。
“医馆老李那边传来消息,说瑞老太这两日不太好,你兴许得去看看。”
说罢对上她的眼眸,齐二爷没有罗劼那般高大,但身型也算修长匀称。说起婆婆的事,她自是在意,忙着问。
“婆婆怎么了?”
知晓情况,男子暗里一叹,倒不作它言,只简单道。
“听说不好,我也不清楚。要不先走,去看了再说?”
她点点头,应了心里所盼,见他欲抬步,紧接着跟了上去。
“好,只是……”
想到什么,这本分的姑娘倒生出一丝顾虑,看上去娇憨乖巧。跟前男人了然于心,微微笑了笑,朝她示意。
“放心,老大说了。我带你下去,直接到医馆,不碍事。”
风从脸庞拂过,有些凉,带着山间独有的青草香。
天地无物,无声僵持。单纯的想着应一事了一桩,只要谈得妥,总有解决之道。
只可惜她太小看罗劼,也太不懂男人。
就这么静立不动,等着他动作,哪知对方看了半响,什么举动都没有。只待她等得有些不解时,捞过她的手腕,猛地将人拉近。
低头,衣袖瞬间滑开,狠狠一口啄在腕子上。没错,是啄。就这么光天化日,亲了她的腕子。一气呵成,动作果断。
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亲吻,纪嫣触电样的抬眸,本能反应缩回胳膊。虽然是在手腕,但到底始料未及。倒退半步抬起头,看他的神色从先才的一本正经到似笑非笑。姑娘一怔,终是反应过来他是在逗她。
一股脑的羞突然涌上心头,一时急,忙着将手腕挣脱。哪知他压根不放手,盯着她,再低头,忍不得,就这么吻上她的腮。
想亲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这家伙一身匪气,跟关内斯文男子完全不同。贴住腮边的吻那般狂热,勒紧腰身。俯身啄她细腻的肌肤,一点一点,烫进心底。
姑娘神色僵住,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没料到他会如此,更不敢想他接下来打算亲到哪儿。脑子一片空白,待到反应过来,抬手使力挣。
“不……”
感受那额角发丝的馨香,顾念怀里挣得厉害的小美人儿。触上她的一瞬,当真舍不得放手。她身子好软,腰身一带就是满怀。脸颊散发女儿家的香,腻入骨髓,夺尽气血。
可惜姑娘明显吓着了,连推带阻,看样子真有些急。他吻得一刻,没再挪动,好半天后才依依不舍松开她。
不想迫了人,更怕一时失控吓着她。毕竟真正沾上,他可能真的会彻底失控。
松了束缚,直往后退。得了自由的小娇人儿倒吸口气,抽出腕子,抬头看过去。心里又急又羞。远没想到他会这样做,更没料到他能如此孟浪。
这是做什么,若她不拼命挣,他是不是还打算……
姑娘急得说不出话,面上气,脸红到脖子根。调转视线,什么话没落。拧了眉,不敢再在此多待。呼吸一滞,径直抬步朝自家木屋跑去。
转身就跑,被这一举给激着,连多余的话都没有。
看着她离开,罗劼没有再动。目视那仓惶而逃的背影直往高处去,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有那么一刻,小姑娘是说不出话的。并非矫情,只是未曾经历。人一旦没有经历,对未知而来的东西总会感到不知所措。
她早该觉得不对,孤男寡女,为何要毫无顾忌往他跟前凑。他也是男人。不及山下的莽汉,可那份蠢蠢欲动,她今天算是真的感觉到了。
惊,惧,羞,诸多情绪汇合在一起。回到屋子,她不知自己那天是如何过来的。更不晓得之后几天,如何自处。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事,过后的几日,她再没跟罗劼说过话。甚至刻意避开,压根不在他跟前出现。
突如其来的举动,后劲挺大。阿隽的事暂时被置下了,不过那之后也未曾见他翻山上崖。罗劼暗里放他松缓,不至于像往常那般难熬。试图将人弄走,可惜那小子死活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