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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纯古有些犹豫,“您这么急干什么?您的身体说不定还需要钱呢。”
“治不好了,还浪费那个钱干什么。”王老半点不在意。
魏纯古听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等饭吃到七分饱的时候,王老才开始今天的主题。
院长当见证人,王老坐在凳子上,何方芝和魏纯古给他磕了三个响头,亲自改口叫了声“师父”。
王老给他们每人一个红包,“等回去后再看。”
何方芝把红包收好。回到位子上继续吃饭。
酒过三巡,几位老人都有些醉了。
张向阳和魏纯古合力把他们送回家。
好在这三人都是住在家属区的,所以并不远。
王老也有些醉了,见何方芝帮着隔壁的大姐收拾碗筷,把她给叫住,一个劲儿地叮嘱她,“一定要当一个好医生。千万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何方芝瞅着他是真的醉了,就过来扶他。
王老却摆手,“我没醉。我就是想起我那苦命的大孙子。他也是个学医的好苗子。没想到却……”他捂着脸手肘撑在桌面上,“当初我该救下他的。如果我不是守着那些方子,他就不会死了。”
何方芝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好人有好报,说不定您的大孙子已经投到好人家了。”
王老木呆呆地看着前方,视线却没有停留在任何一处,眼神飘忽不定,“会吗?”
“会的,当然会的。”何方芝很肯定地点头。
回去的时候,何方芝拿出那个红包,“你说这么薄的东西,里面装着啥呢?”
张向阳随口道,“按照你师傅那个秉性,里面八成不是装的钱,而是药方。”
何方芝打开红纸做成的红包,等揭开一看,果然露出里面有点泛黄的纸,她扫了一眼,“还真是药方。”
“这药方,他怎么没写到那书里啊?”张向阳有些奇怪。
何方芝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这方子是他们家祖传秘方,可以让肌肤白皙如玉。”
张向阳惊讶不已,“美白方子?”
“所以这就是他没有写进那本书的主要原因。”那本书都是治病救人的,这美白方子写进书里确实不合适。
“所以说原来那些人把那书抢走,根本就是抢错了啊。”何方芝想到王老的遭遇,幸灾乐祸起来。
原本那些人想要王老祖上传下来的秘方,可惜王老没把方子写到那书里,让他们打了水漂。
“他们也是自作自受。”张向阳愤怒地把脚边的土坷垃踢开,“也不知道你师兄那个方子是不是美容方子?”
何方芝斜睨了他一眼,“你该不会是打那方子的主意吧?”
张向阳也没否认,“你师兄家境贫寒,如果他把方子入股我们厂子,这样他每年都能领一笔分红,一举两得啊。”
何方芝不同意,“师傅跟我说,穷人乍富很容易飘的。现在他们家就够乱的了,如果再多了这笔钱,将来他们家只会更遭。等以后再说吧。”
张向阳见她真心实意替他打算上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那你可要提前跟你师兄说,如果他支撑不住了,记得把方子卖给咱们。可别卖给外人。”
何方芝拍拍他的胳膊,“你就放心吧。”
又过了两日,何方芝的实习期终于结束了。
这次她回学校,主要是为了拿毕业证还有跟同学合照之类的。
朝夕相处了四年,何方芝收获了不只是医学知识,还有这来自天南海北的同学。
她陪着他们一起畅谈古今,跟大家一起看歌舞剧,甚至还帮着一个同学策划跟心仪的姑娘表白。
以前他们都是忙碌的,在快要分别的时候,大家都很不舍。
可再不舍,也终有离开的那一天。
这次留在北京的同学,寥寥无几,多数都是回到他们老家的医院工作。何方芝把他们的单位地址一一记录下来,到照相馆跟他们每人都合照了一张留作记念。
处理好学校的事情,何方芝特地提了些吃食到中医院看望王老,“我们学校的导师邀请我留校读研的。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了。”
她现在还很年轻,病人对她的医术还不太信任。留在医院也只熬资历。
王老心中很是宽慰,“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这么做吧。”
魏纯古有些羡慕,“你把孩子扔给保姆照顾,你就不怕出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她们都好着呢。”
魏纯古秃噜了下脸,“我们全家那么多人看着孩子,还不如你们家保姆省心。”
何方芝和王老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王老朝:“我已经在三元街那边给你买了个院子,你们家就搬到那边吧。”
魏纯古没想到前几天才做的决定,今天就办好了,“啊?”
王老拿着帕子捂着嘴,咳个不停,“啊什么啊?大男人做事要果断,不要瞻前顾后。你呀,你们家老人既然这么惯孩子,你直接把他们分开不就行了?”
魏纯古叹息一声,“怎么分开?他们都是城里人,之前的房子也被卖了。跟着我住在单位发的福利房。”
“我给你买了两处院子,面积都不大。正好把他们分开。你以后就限制他们一周去看一回。省得他们老是打扰你工作,扰你清静。”
魏纯古眼睛一亮,“真的啊?师傅,您真是太好了。”
王老对他还是不放心,“傻小子,你要跟小何学怎么处理家务事。不能总这样被动。”
魏纯古看了眼何方芝,其实他不是没想过向她请教,可自己的家事说给人听显得他特别窝囊。
王老叮嘱何方芝,“以后你记得提点他。别让他把时间浪费在这些锁事上。这样很消磨时间。”
何方芝应承了,“他是我师兄,我当然愿望帮忙。就怕师兄会认为我越俎代庖。”
被戳中心思,魏纯古脸色涨得通红,“我……师妹,我不是……哎!”
何方芝拍了他一下,“我跟你开玩笑的。咱们每个人擅长的都不一样,你为人仔细,做什么事都不急躁,很有研究精神。我呢,刚好跟你相反。你也不要觉得丢人。如果将来我跟我男人吵架了,想找你诉苦,难道你作为师兄,还不能安慰下我吗?”
听她这么一说,魏纯古心里敞亮了不少,“你说得对。我们是师兄妹。不该如此生份。”
何方芝朝王老眨眨眼。王老摇头叹息。到底还是她会说话,三言两语就能让纯古放下心结。倒是让他省心不少啊。
晌午吃完饭,何方芝也跟他们一起去三元街看房子。这两处房子离得不是一般的远,一个位于城中,一个位于城北。最妙的是城北那个院子还有一大片土地,可以种菜。
“这样他们来一次也不容易。”看到这两处房子离得这么远,魏纯古心情变得极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大概七月底的时候,王老在帮人诊脉的时候,突然病发。
魏纯古把人送到附近的第一医院抢救,王老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何方芝接到消息赶往医院,照顾了他几天,人终于还是没能救活。
院长以及王老的朋友得知他离世的消息,都赶来送他一程。
何方芝和魏纯古帮着王老送行,处理身后事。
因为王老生前的声望,人民日报还为此发了讣告。许多得过他救治的病人相继到医院来为他送行。医院前面那条街,聚了上千口子。每个人胳膊上都戴着一块黑色的布。
一代名医,童年时的显赫,少年时的求学,中年时的打击,晚年的兢兢业业,这样坎坷的身世,不朽的精神……
艺术团办公室
“怎么想起要拍他呢?”吴主任看到上面下达的命令,有点惊讶。
团长双手支着下巴,“他走那天你也看到了,影响力不是一般的大。上面决定以他为原型拍人物传记电影。我思索再三决定请你当编剧。”
吴主任有些难以置信,“你们艺术团人才那么多,这任务也不该轮到我头上啊,我又不是你们艺术团的。”
团长也不瞒他,“咱们团什么实力,我不说你还不知道啊。好的编剧都被刘老叫走了。他那片子也是上头催着要拍的。比这个还重要。我当然要紧着那头了。”
吴主任撇嘴,不乐意了,“何着我还成你们的替补了。”
团长瞪了他一眼,“啥替补说得那么难听。是我用私人交情请你的。当初我可是帮你把张向阳要来咱们团的。你还欠我一个人情,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吴主任听他翻旧账,忙笑笑,“哪能呢。我就是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你可真不禁逗。”
团长摆了摆手,“得了。别跟我嬉皮笑脸的了,我现在都忙死了,你赶紧写剧本吧。等刘老回来,这片子就要开拍了。”
吴主任蹙着眉头,“啥?这片子刘老拍?他一年不是只拍一部片子吗?”
团长指着他手里那张纸开头几行,“你没看上头写的吗?指定是他拍的。”
吴主任扫了一眼,他虽然刘国艺交情一般,可对他那性子还是了解的,“那你能搞定刘老吗?”
团长摊了摊手,“我也不想逼他,可这是上头下达的死命令。我能有什么办法?”
吴主任一想也是,只能拿着文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