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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不足70%看不到更新, 买齐或等几日可看 黄药师说他去拜访一个之前就很想见上一见的人。
她放心了, 摆手道:“去吧去吧。”
结果黄药师这一去, 一直到天黑都没有回来。
而谢临云按之前的打算, 是要答应与段智兴一道去夜游洛阳的。
谢临云年长于他, 又是把他带到此处的人,自觉在俩人分道扬镳之前,应当对他负责, 左思右想之下, 到底忍不住找了个丐帮弟子, 问有没有看见跟她一道来的那位小公子去了哪。
丐帮上下皆不敢怠慢于她,忙迅速查了查。
查完之后, 还是以为六袋弟子亲自来回复的。六袋弟子说:“黄小公子正与全真教的王真人对弈, 湖主不必忧心。”
谢临云:“……”行吧,原来是去找王重阳了啊。
确认了黄药师还在丐帮总坛, 谢临云就没有再多过问什么。
她去找了段智兴, 用自己都觉得生硬的语气问他, 那个什么, 你还打算夜游洛阳城吗?
段智兴大喜过望:“湖主的意思是, 愿与我同游洛阳?”
谢临云嗯了一声, 没多说其他。
虽然她表现得很冷淡, 但这不妨碍段智兴为此高兴。
堂堂太子, 竟还因为这点小事手足无措了片刻, 甚至红了耳朵。
谢临云把他的神情变化收于眼底, 不禁有些心虚。
虽然理由听上去很不靠谱很莫名其妙, 但段智兴的这份心,应该是真的。
谢临云从前被厉若海教育过,与人交往,最重要的就是真诚,很多在武林中汲汲营营多年无所获的人,无一不是图谋算计太多,所以她和风行烈万不能如此。
过去十几年,她倒是有很好地践行这句教导,谁料一朝穿越,竟破了例。
因为觉得对不住段智兴,夜游洛阳街市期间,谢临云几乎打不起任何兴致。
段智兴心细,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便问她是否不喜夜间出游。
“呃……不是。”她否认下来,之后迟疑了片刻才继续道:“其实我答应殿下的邀约,不是殿下以为的那个意思。”
话说出来的那一瞬间,她立刻轻松许多,顺带做好了迎接段智兴怒气的准备。
可段智兴并没有生气,他甚至一点都不意外。
他站在城墙下朝她看过来,目光始终柔和。
“其实我知道。”他说,“湖主醉心武道,根本无心人间情爱。”
谢临云:“那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答应同你出来吗?”
他抿唇一笑,说这个他也知道。
“湖主定是看出来,灵鹫宫主最好与我斗气,想借此机会,让她专心同我相斗,而非继续跟随纠缠于湖主。”他就这么把谢临云的打算一丝不差全说了出来。
谢临云目瞪口呆,这个人是傻的吗,什么都猜到了,还愿意主动配合她?
追求者当到这份上,已经不是有数和上道可以形容的了,更不要说他还是一国太子。
她无言良久,才向他问出自己的疑惑。
他说:“我知湖主无心情爱,但我既钟情湖主,那为湖主排忧解难,亦是分内之事。”
“尤其我还最了解阿绫的性子,不这么做,她或许会一路跟湖主去到洞庭也说不定,到时湖主必定更加烦扰。”
谢临云:“原来灵鹫宫主闺名叫阿绫?”
他点了点头:“李枝绫,抽枝发芽的枝,绫罗绸缎的绫。”
谢临云:“这名字挺好听的。”
段智兴闻言,再度笑起来,说这句话最好别当着她的面说,因为她格外嫌弃这个名字。
谢临云一边应下,一边心道她本来也不可能主动去找灵鹫宫主说话,更不要说夸奖。
不过把话说开之后,她整个人都松快了下来。
之后两人沿着洛阳的城墙走了一圈,还碰上了在城墙脚下祭奠亡者的几家百姓,沉默地烧着纸钱。
谢临云很少见到这种场面,便多瞧了两眼。
绕过去后,她有些好奇道:“这些百姓为何要再城楼下烧纸钱?”
段智兴其实也没见过,但他从小好奇中原文化,读过许多书,对此略知大概。
他说:“应当是家中有人死在了战场上,怕游魂找不到归乡的路,故而去到城楼下烧,用以提醒那些离家的孤魂,城门在此处,跨过来,便算是回家了。”
谢临云被他说得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
然后她想起来,这是一个王朝倾覆,普通人命运无依,全凭天意的时代。
可惜天道从来不仁。
“回去吧。”她说,“时候不早了,明日还有丐帮大宴呢。”
“是,明日还有最后一场宴。”段智兴跟上她的脚步,走了一段后,才接着说道:“等这最后一场宴结束,湖主有何打算?”
谢临云:“不出意外的话,我就直接回洞庭去了。”
段智兴走在她身侧,不知是客气还是认真,又一次向她做出邀约,说将来若是得闲,可以去大理看看,那的确是个好地方,非他自夸。
谢临云今夜已经向他说明过自己的拒绝之意,不好意思再说一次,便顺着话头道:“倘若有机会,我会去瞧瞧的。”
两人遂打道回府。
回去的时候,果然碰上了一脸气愤的灵鹫宫主。
这一回她连嘲讽和辱骂都省了,上来就直接和段智兴动起了手。
两人交手不过三招,谢临云便看出来,他们俩对对方的招式极熟悉,且武功不相上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灵鹫宫主擅暗器,又身法鬼魅,段智兴则刚好相反,他所有的功夫,走的都是那种光明正大的路子。
谢临云在边上瞧了片刻,内心只有一个感想——这对未婚夫妻其实挺配的。
溜回自己的院子后,她把这感想告诉和王重阳下完棋没多久的黄药师。
许是因为下了太久的棋,黄药师难得面带倦色。
但他毕竟是个讲究人,就算累,也要时刻保持优雅的生活习惯,在休息之前把第二日早上要煮的茶挑好。
此时他一边挑一边听谢临云说话,动作明显比平时慢了一拍,甚至听完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谢临云:“……”
她想了想,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问他还清醒着吗?
黄药师终于有了反应,他皱了皱眉,道:“我当然清醒着。”
谢临云:“算了,我看你还是先去睡吧,剩下的我给你挑。”
他果断拒绝:“不用。”
谢临云以为他是嫌弃自己手笨,啧了一声道:“我看你挑了这么久了,早学会了,你乖一点去睡吧,你别忘了你才十四,还在长身体。”
黄药师:“……”
他顿了顿动作,说得了吧,让你来挑,明早你肯定第一个喝不下去。
谢临云说服不了他,干脆不再多嘴,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挑完最后一片,放入盏中。
那片茶叶落进去的那一瞬间,谢临云几乎是立刻松了一口气。
下一瞬,她起身抓住他后颈,直接不由分说把他往右侧厢房里塞,一边塞一边道:“行了你现在可以睡了。”
屋外月光正好,洒在门缝处,落下一道笔直的阴影。
谢临云学着厉若海从前照顾她时那般,帮这个臭脾气又讲究的少年掖好了被子才出去。
跨出右厢房的门之前,她听到黄药师嘟囔了一句什么。
不是用官话嘟囔的,听着像是吴地方言,语调很软,但语速很快,叫她完全听不懂。
“你说什么?”她回头问。
回答她的只有少年平稳的呼吸声。
那可能是什么梦话吧,谢临云想。
第二日一早,两人又是差不多时辰起的。
丐帮的大宴在晚上,白天闲来无事,谢临云便问他要不要再过几次招。
对两个都挺醉心武学的人来说,光是靠这个,就可以度过一整天了。
不过谢临云想到今日一过,他二人就不再同行了,还是留了一点打完聊天的时间。
她问黄药师:“你之后有什么打算?继续北上吗?”
黄药师摇了摇头,说暂时不往北走了。
“那你要去哪里?”她又问。
“你很好奇我要去哪里?”他反问。
“怎么说我们也同行了一段日子,现在要分开了,我还不能问一句吗?”谢临云说。
“当然能。”他笑起来,“我昨日去见了王真人,大宴结束后,我应该会随他去终南山。”
“啊?!”谢临云吓了一跳,“去终南山?你不会是要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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