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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朔铭一行人来到了被曰舰炮火摧毁的居民区时,这里刚刚燃起的大火已经被扑灭了。
站在瓦砾堆中的杨朔铭望着已经成为了废墟的民宅居舍和被大伙烧得焦黑的无辜百姓的尸体,心情一时间格外的沉痛。
“将军来了……”有人说道。
看到杨朔铭等人出现在这里,周围的百姓们有很多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慢慢的聚拢了过来。
杨朔铭在断垣残壁当中走着,他看到一位姑娘在砖堆里奋力的扒着,脸上全是焦急之色,姑娘的双手已经磨出了血,似乎也很疲惫,但她仍然不管不顾的在那里用手挖掘,对杨朔铭等人的到来毫无察觉。杨朔铭默默的来到了她身边,帮她将一块块碎砖挪到了一边。
看到杨朔铭的动作,张勋、张孝准和傅孝安也跑到了他身边,挽起了袖子帮忙,看到几位将军亲自动手,警卫们也加入到了救援当中。
“在这边。”杨朔铭的“超级电脑眼”给出了提示,他指了指一个小洞,然后用力将一块砖头扔到了一边。
警卫们闻讯聚拢过来,将砖石梁木一块块的挪开,将那里揭开了一个大洞,张勋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立刻弓身跳了下去,小心的将里面的人抱了出来。
那是一个裤子上沾满了鲜血的已经昏迷过去了的小女孩。
张勋伸手探了探小女孩的鼻息,脸上也情不自禁的现出了一丝喜色,“还有气儿!”
那个姑娘听到张勋的话,拂了拂凌乱的发丝,小心地伸手将小女孩从张勋手里接了过来,将她放在一处平坦的地方,开始检查起她的伤势来。
“下面还有大人……”累得直喘气的张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指着洞里面对警卫们说道,“你们……加把劲儿,把人弄出来……”
听到张勋的话,周围的百姓们纷纷聚拢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帮忙,很快,小女孩的母亲被抬了出来。
“大帅!这娃娃的娘……已经不行了……”一位警卫对张勋说道。
此时那名小女孩已经被姑娘救得醒转,冷不防听到这样的噩耗,立刻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小女孩凄厉的哭号在周围回荡着,周围的人们脸上全都现出了愤恨之色,张勋有些怜悯地看着这个只有六七岁年纪的小女孩,也不由得叹息了起来。
“天杀的倭寇!”张勋愤愤地骂了一句,转头看了看其它几位将军,却发现杨朔铭跑到另一边去了。
杨朔铭弓着身子在瓦砾堆里寻找着,似乎在指示下面可能有活人的救援位置,每当他指明一个地方,便有军人和老百姓急忙赶过去,在那里挖掘着,在救援工作结束后,杨朔铭和张勋等人回到了总督府行辕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瀚之老弟真是厉害,竟然能找到这么多被活埋在地下的人。”张勋还在为杨朔铭在救援工作中的特异表现而感慨,“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杨老弟今天,可是不知道造了多少级浮屠啊!”
“你张大帅今天不也是一样吗?”杨朔铭苦笑了一声,神色黯然的说道,“可惜,咱们虽然打败了倭寇,但没有把他们赶回老家,才酿成了这样的惨剧。”
“杨老弟可千万别为此而过于自责。”张勋正色说道,“咱们现在能打到这个程度,已经是相当不错的结果了。”
“但这还远远不够。”杨朔铭摇了摇头,眼中突然闪过凌厉的光芒,“我们必须要把倭寇从海上撵走!”
“瀚之想怎么做?”傅孝安听出来杨朔铭象是又有了主意,立刻问道。
“办法是有,只是得费点时间和功夫……”杨朔铭突然看到一位军官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便停下了后面的话。
“将军,白天的那个姑娘,还有本地的渔民首领求见。”军官立正向杨朔铭等人敬了个军礼,然后对杨朔铭说道。
“他们是一起的?”杨朔铭想了想,问道。
“不是。”军官回答道,“那个姑娘是来拜谢将军的,并且说有机密事要面禀将军。那些渔民是来要求助战的,说有击沉曰舰的法子。”
“让他们分别进来吧。”杨朔铭点了点头,说道。
军官转身离开,不一会儿,便带着白天在废墟上见到的那个姑娘进来了。
杨朔铭打量了一下这个姑娘,不由得微微一愣。
可能是白天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如何救人上,对她的相貌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但现在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他看清了她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小小的电了一下。
这是一名个子不高但十分清秀的姑娘,梳着一根乌黑油亮的长辫子,尤其是一双明眸,看人的时候总象是有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人不由自主的便会生出怜爱之意。
杨朔铭的眼底不厌其烦的闪现出了关于她的数据:“……身高:1.60m,体重:45kg,胸围:82cm,腰围:54cm,臀围:83cm,血型:b型,年龄:16,属姓:处女……”,而在这些数据之后,显示出了另外一项杨朔铭最为关心的提示:“未携带武器和危险物品。”
“民女柳香芸,见过将军。”姑娘看到杨朔铭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有些慌乱地施了一礼,轻声说道。
“民女在这里,替兰儿谢过几位将军的求命之恩。”柳香芸接着说道。
“救死扶伤,人之天姓,姑娘不必过誉。”杨朔铭看着她,不动声色的将话题引到了他最感兴趣的事情上来,“姑娘说有要事禀报,不知是何等事?”
“民女冒昧前来,是想提醒将军,注意防范曰本间谍。”柳香芸垂下了头,象是有些害怕似的说道。
“曰本间谍?你见过?”杨朔铭听到她这么说,立刻追问道。
“民女前来青岛的路上,遇到过一个人。”柳香芸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幅画,交给了杨朔铭的副官,“此人年纪约为三十岁左右,说一口山东方言,民女遇到他的时候,他腿部受了枪伤,当时已经化脓,此人言是灵山卫人氏,央求民女助其返乡,民女见其境遇堪怜,又是顺路,就答应了,并为他治好了枪伤,可当民女送他一路行至青岛近郊时,此人却突然欲以手枪加害民女,幸被民女逃脱。民女曾听其睡梦中所言非我国言语,至青岛后见过曰军俘虏交谈,方知其梦中所言为曰语,合其此前路上种种异行,这才确认其为曰本间谍。”
杨朔铭听到她言辞极有条理,而且能从语言判断出对方的身份,不由得暗暗点头,他从副官手中接过画打开,画上是用炭条描绘的一个男人的画像,用的是典型的西方素描画法,画得十分生动,显示了绘画者的画艺是相当高超的。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杨朔铭问道。
“是。”柳香芸说道,“此人现在很可能已经混入青岛,意图对众位将军不利,还请众位将军为国为民,多加提防。”
“这画是你画的?”杨朔铭有些惊讶的问道。
“是。”柳香芸回答道,“民女曾学过西洋绘画。”
“明白了。”杨朔铭将画像交给了副官,命令道,“你马上去安排,想办法抓住这个人。”
副官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杨朔铭盯着柳香芸,忽然问道:“你刚才说你给他治好了腿伤?”
“是,民女出身医道世家,精于此道,见其伤口溃烂可能危及生命,不得已用了非常之法,为其疗伤,”柳香芸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愤怒之色,“早知他是曰本间谍,民女也不会这么做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