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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本人在此,一律严惩不贷!”
这一声说的很有气势,赤水军众将士不免对这位很牛气的纨绔驸马高看了一眼,喊完便听见哥舒德英的惨叫声。
每打一军棍,哥舒德英便是一声如杀猪般的惨叫,到底是公子哥,哪里受的了这般酷刑,不过众军士却是听得舒心,打到二十大板的时候,哥舒德英早就喊得沙哑了嗓音好不凄凉,不过这当口,校场外却是匆匆赶过来一队骑兵。
尘土飞扬,那骑兵便是直奔校场而来,行在前头的正是哥舒翰。
哥舒翰刚得到消息便是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脸都没洗,头疼的厉害,这把年纪又在马背上颠簸,若是换做别人,早就散了架子,到底是戎马十几年的将军,面色有些苍白,但这气势却是很足。
通知他哥舒德英挨打的是一个副将,发生了这样的事,当然要向长官禀报,那守在哥舒翰门口的小侍卫是拦不住的。
哥舒翰初时一听哥舒德英被杖责还不信,毕竟昨夜喝了太多酒,脑子昏沉的厉害,但一听那驸马竟然没有通知他就检阅赤水军,随即一个清醒,便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一路上还在揣测,这驸马竟是如此狂妄,连哥舒德英都敢打?!
刚到校场的时候,便是听见惨叫连连,比宰羊还要惨烈,自是听出哥舒德英的声音,心说到底是来晚了,下了马便想制止许辰荒唐的行径,杖责却是已经进行完了。
校场上一片死寂,哥舒翰走到许辰跟前,身后跟了几个副将,大有来者不善的气势,那趴在地上的哎咬哎咬吼叫,**开花,血渍一裤裆的哥舒德英险些晕厥了过去,一俟看到哥舒翰过来,便是在地上往校场中央爬,嘴里还不停喊道:“将军要替我做主啊!”
喊完便晕厥了。
“没出息的东西!”哥舒翰道了这一句,虽然有些心疼这大侄子被人打得**开了花,但也是没有表现出太多表情,一副严肃的模样,便是开口对许辰道:“驸马这是作甚意思?”
这是问许辰为何突然检阅军队,又为何把他的大侄子打的不省人事。
许辰朝他抱拳行礼道:“这副官有失军容,自然严惩,某听说这人乃是将军至亲,将军治军一向严厉,想必不会有徇私情,便是替将军教训一番!”
这话说出来,哥舒翰气的一哆嗦,面色不善,却也不好发火,看了阿史那挈一眼,阿史那挈却是低头不敢言语。
“哼!”哥舒翰摆手冷哼了一声,转而到:“某就不打扰驸马巡阅了。”
说完便是翻身上马,扬长而去,许辰便是恭敬的行了一礼道一句:“将军慢走。”
哥舒翰有太子少保,御史大夫的虚衔,品阶自然很高,许辰自是应当恭敬,哥舒翰白白跑来一趟,立马走人,许辰便是继续巡阅赤水军。
接下来又检阅了一下平曰的**练,因为马上就要上阵杀敌,加之许辰刚才肃整军纪,大振军威,士兵们自是不敢怠慢,这**练起来就分外卖力,房毅自是在一边观看着时而与许辰交谈一番,不得不承认,这边镇的军士,无论从军容还是军纪上来看,禁卫军显然不能同曰而语了。
自从设置了节度使,禁卫军就已经少经战事了,而磨练一支军队的战斗力,也就只有上阵杀敌,现在的禁卫已经严重[***],房毅自是一清二楚,战斗力所存无几了。
赤水军的军士看到哥舒翰来到营地又悻悻然离去,并没有对这驸马有丝毫的表示,而且这驸马竟是如此大胆,竟然连哥舒德英这样的人都敢法办,不免都震慑到,对纨绔驸马也有了一个根本的认识。
巡阅完之后,许辰便是同房毅回到了官署里,下午的功夫,一个侍卫便是来找许辰,说是哥舒翰要找他商议讨伐突厥一事。
而许辰之所以当着赤水军的面,把那哥舒德英给打了一顿,要的自然是杨威这个效果,也并全是为了装逼,若是李也在这里,肯定就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这逼装的还小么?!
当然事先也早就知道赤水军里有这么一个人,许辰这么做,自然会得罪杨国忠,甚至是哥舒翰,杨国忠那边倒是问题不大,反正杨国忠早就对他心怀怨恨,而真正的目的是做给哥舒翰看的,也是做给河西众军士看的。
因为这次出征,许辰摆明了是个花瓶,倒时候真要去打仗,难免遇到危机关头,而若是真到了危急关头,也很难再那样的时间里统帅这些边镇士兵,出于这个最基本的目的,许辰需要在军中立威,到时候若遇上什么不测,也能在第一时间统帅全军。
之所以做给哥舒翰看,显然许辰觉的这老家伙没把他放在眼里,表面虽然迎合,但心底里肯定对许辰有各种各样的看法,这件事在哥舒翰看来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关键看他怎么理解了,不过这样一来的确是有些风险,得罪杨国忠那是板上钉钉,若是哥舒翰果真因为这件事记下了仇,也是不好办的。
毕竟许辰是按历史书上读来的哥舒翰品行,来选择这么做的,哥舒翰治军的严厉程度已经是登峰造极,这一点许辰可以真实的看到,而之所以把哥舒德英安插在赤水军中,显然是不得已而为之,以哥舒翰的姓子,做这种庇护徇私的事情,被人非议,肯定也受不了的。
不过哥舒翰记仇,这一点毋庸置疑,后来的安思顺就是被这老伙计陷害死的,许辰这么装逼,显然是要冒很大的风险,若是这哥舒翰小肚鸡肠,一心认为自己找他麻烦,不把他放在眼里,那就令当别论了。
即便是果真如此,对许辰其实也并没有多少利害关系,起码是真正认清了一个人,到时候哥舒翰的结局如何,那就只能看许辰的心情了。
哥舒翰准备在书房里与许辰会面。
小老头穿了一身常服,面色依旧憔悴,精神依旧**,这样矛盾的身躯,很是别扭,以至于许辰一看见他就想到这老头马上要脑溢血半身不遂了。
坐在书案前,开始闭目养神。
最近不知怎么的,哥舒翰经常犯头痛,厉害的时候,甚至眼前一阵发黑,总觉得身子骨没有以前壮实,这人一老,果真就不复当年了。
哥舒翰正思索着一些事情,一会儿闭目养神,一会儿皱起眉头,而大将军现在满脑子都是这驸马。
许驸马竟然公然在军中把自己的大侄子给杖责了,显然这驸马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这是摆明了和他过不去。若是平常时候,他还巴不得有人来惩治他这个大侄子,碍于杨国忠的面子,还有家里那个母老虎,哥舒翰对这位大侄子也是又恨又气,现在又在军中污他的名声,怎么不能好好地整治一番。
但这驸马把他弄得下不来台,也确实小看了皇帝派来的这位驸马,年纪轻轻的,便是初生牛犊,倒也有几分气势,许辰在哥舒翰心中的印象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但哥舒翰实在搞不明白这驸马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今天早上的巡阅,哥舒翰自是派人暗中监视着,这驸马做的倒是有模有样,哪里像一个纨绔,哥舒翰倒是不愿意相信这驸马吹萃的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才整治的哥舒德英,而总会有一个目的,这小儿。。。。
哥舒翰自顾自的想着,许辰让门外的侍卫传话,准备进去。。。。(未完待续。)